常形。」《势》篇:「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孙子形》篇的末句是:「胜者之战民也,若决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下面紧接《势》篇,正预示了「形生势成,始末相承」的道理。此处「形」指「体」,「体」是始而「势」为末。

      涂光社:「『因情立体』为化无形为有形的过程,也就是『形生』的过程。整个作品的表现形式始于『情』,形于『体』,成于『势』。『始末相承』意在强调规律的方向性和完整性。」

〔二〕 《校注》:「按『回』,『回』之或体。此为回应篇首『涧曲湍回』之辞,当作『回』,前后始一致。(篇末『回互不常』亦作『回』。)」

      《斟诠》:「言湍由于冲击力猛,故其回旋有似圆规;箭因为发射力强,故其激进俨如直绳也。』」「湍回似规,矢激如绳」这是自然的趋势。元刻本「绳」作「渑」,误。

〔三〕 《孙子计》篇:「势者,同利而制权也。」又《势》篇:「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弩,节如发机。」「节」,节制,主要是控制距离,抓住时机。善于作战的人,射箭时要抓住时机,控制距离,「节如发机」突然射出。「节」要象射箭一样,逼近看准,然后发射。郭注:「『因利』,因势利导。骋节,《通变》:『长辔远驭,从容按节。』」说亦可通。《明诗》篇:「文帝陈思,纵辔以骋节。」

〔四〕 《校注》:「『枉』,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胡本、训故本、谢钞本作狂;何本、万历梅本、……崇文本作『征』。徐校『枉』;冯舒云:『狂,疑作枉。』按以《谐隐》篇『未免枉辔』例之,『枉』字是。『狂』、『征』皆非。《晋书艺术传论》:『然而硕学通人,未宜枉辔。』亦以『枉辔』为言。」

      《斟诠》:「枉辔,谓驾御偏差,喻邪曲倾向。《礼记曲礼》:『执策分辔。』疏:『辔,御马索也』。」

〔五〕 《校证》:「『寿』原作『襄』,王惟俭本作『寿』。谢云:『当作寿。』徐校同。」范注:「顾校作『寿』。作『寿陵』是。本书《杂文》篇:『可谓寿陵匍匐,非复邯郸之步。』正作『寿陵』不误。《庄子秋水》篇:『子独不闻夫寿陵余子之学行于邯郸与?未得国能,又失其故行矣,直匍匐而归耳。」

      最后刘勰嘲笑了放弃自己特点而一味模仿的人,如《庄子》所说的寿陵余子「邯郸学步」那样愚蠢。




文心雕龙义证


卷 七
  情采 第三十一
  《礼记表记》:「子曰:情欲信,辞欲巧。」

  桓宽《盐铁论殊路》:「内无其质,而外学其文,虽有贤师良友,若画脂镂冰,费日损巧。」

  《论衡超奇》篇:「有根株于下,有荣叶于上;有实核于内,有皮壳于外。文墨辞说,士之荣叶皮壳也。实诚在胸臆,文墨着竹帛,外内表里,自相副称,意奋而笔纵,故文见而实露也。」

  《文赋》:「诗缘情而绮靡。」又:「理扶质以立干,文垂条而结繁。」

  《文章流别论》:「古诗之赋,以情义为主,以事类为佐。」

  范晔《狱中与诸甥侄书》:「常谓情志所托,故当以意为主,以文传意。以意为主,则其旨必见;以文传意,则其词不流。然后抽其芬芳,振其金石耳。」

  本书《附会》篇:「必以情志为神明,事义为骨髓,辞采为肌肤,宫商为声气。」《定势》篇:「因利骋节,情采自凝。」《征圣》篇:「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辞巧。」《宗经》篇:「义既挺乎性情,辞亦匠于文理。」《颂赞》篇:「及三闾《橘颂》,情采芬芳。」《
镕裁》篇:「万趣会文,不离辞情。」《才略》篇:「刘桢情高以会采。」《序志》篇:「至于剖情析采,笼圈条贯。」最后两句意谓如能剖析情采,就能包罗无遗,贯穿一切。

  《南齐书文学传论》:「或全据古语,用申今情,……惟睹事例,顿失情采。」

  清谨轩蓝格旧钞本评:「风骨之溢,宜为情采,故当表里成篇。」

  纪昀评:「因情以敷采,故曰情采。齐梁文胜而质亡,故彦和痛陈其弊。」

  《札记》:「舍人处齐梁之世,其时文体方趋于缛丽,以藻饰相高,文胜质衰,是以不得无救正之术。此篇恉归,即在挽尔日之颓风,令循其本,故所讥独在采溢于情,而于浅露朴陋之文未遑多责,盖揉曲木者未有不过其直者也。虽然,彦和之言文质之宜,亦甚明了矣。首推文章之称缘于采绘,次论文质相待本于神理,上举经可以证文之未尝质,文之不弃美,其重视文采如此,曷尝有偏畸之论乎?然自义熙以来,力变过江玄虚冲淡之习而振以文藻,其波流所荡,下至陈隋,言既隐于荣华,则其弊复与浅露朴陋相等,舍人所讥,重于此而轻于彼,抑有由也。综览南国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