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其藏书自承平时,今浸以散佚矣。”又:“《后魏国典》三十卷,唐太常少卿元行冲撰。从莆田刘氏借录。”

昌炽案:《少室山房笔丛》引郑渔仲曰:“《古文尚书音》,唐宋并无,今出漳州吴氏。又漳州《吴氏书目》算术一家有古书,皆四库三馆所无。又《师春》二卷,《甘氏星经》二卷,《汉官典仪》十卷,《京房易钞》一卷,今世所传,皆出吴氏。”据此,则吴氏藏书在夹漈之前矣。又按闽中地志载漳浦《吴氏藏书目录》四卷,与直斋所记一卷不同。又建安吴秘有《吴氏家藏书目》二卷。



四七、郑樵渔仲 林霆时隐

渔仲求书有八道,腐儒经济堪绝倒。

犹有人矜探宝珠,益以三说总一巧。

《宋史郑樵传》:“樵字渔仲,兴化军莆田人。好著书,自负不下刘向、扬雄。居夹漈山,谢绝人事。久之,乃游名册大川,搜奇访古。遇藏书家,必借读尽乃去。初为经旨、礼乐、文字、天文、地理、虫鱼草木、方书之学,皆有论辨。绍兴十九年上之,诏藏秘府。”又云:“同郡林霆,字时隐,擢政和进士第。博学深象数,与樵为金石交。聚书数千卷,皆自校雠,谓子孙曰:吾为汝曹获良产矣。”

《直斋书录解题》:“《群书会记》二十六卷,郑樵撰。大略记世间所有之书,非必其家皆有之也。”又:“《夹漈书目》一卷,《图书志》一卷,郑樵记其平生所自著之书。”又:“《夹漈家传》一卷所著书目附:莆田郑翁归述其父樵渔仲事。樵死时,翁归年八岁,安贫不竞。顷佐莆郡时犹识之。”

《澹生堂藏书约》:“郑渔仲论求书之道有八:一即类以求,二旁类以求,三因地以求,四因家以求,五曰求之公,六曰求之私,七因人以求,八因代以求。可谓典籍中之经济矣!余于八求之外,更有三说:如书有亡于汉者,汉人之引经多据之;亡于唐者,唐人之著述尚存之;亡于宋者,宋人之纂集多存之。即从其书各为录出。不但吉光片毛,自足珍重,所谓举马之一体,而马未常不立于前也,是亦一道也。又如一书之中,自宜分析,如《水经》一书,注乃侈于其经,后人但知郦道元之有注,而桑钦著经之名反隐矣。又如《世说》,词旨本自简令,刘孝标注,援引精核,微言妙义,更自灿然,可与《世说》各为一种,以称快书。如此之类,析而为两,使并存于宇宙之间,是亦一道也。若夫世家所秘,省郡所藏,即同都共里尚难兼收,况粤有刻而吴未必知,蜀有本而越未能遍,如此者更多也。海内通行之书,大都此数十百种耳,倘一概求之,或以千里邮至,或以重值市归,乃开箧已有,有不意兴索然者乎?余谓梓行之书,其序往往载于各集。今以某集有序某书若干首,某书之序刻于何年,存于何地,采集诸公序刻之文,录为一目,自知某书可从某地求也,某书可向某氏索也。异本日集,重复无烦。斯真夜行之烛,而探宝之珠也,是又一道也。即此三端,可以触类。总之,一巧以用八求,故曰心思欲巧者,此也。”



四八、井度宪孟 晁公武子止 鲍慎由钦止

金宇文虚中叔通 宇文时中季蒙

第四坊迷养素园,沧洲鸡犬亦仙源。

井公未必无贤裔,息壤何缘竟食言。

《困学纪闻》:“考之《东京记》:‘宣德门前天街东第四昭德坊,晁文元公斋。致政后,辟小园,号养素翁。’”元圻注:“晁迥谥文元,著《昭德新编》二卷。”

《直斋书录解题》:“《昭德新编》,晁迥撰。昭德者,京师居第坊名也。晁氏子孙皆以为称。”又:“《昭德易诂训传》十八卷,敷文阁直学士清丰晁公武子止撰。晁氏居京师昭德坊,故号昭德。晁家冲之叔用,其父也。”又:“《晁氏读书志》二十撰,晁公武撰。”

袁本《读书志杜鹏举序》:“鹏举作邑峨下,望先生沧洲之居,鸡犬相闻,暇即问奇字于古松流水之间。”

《郡斋读书志自序》:“公武家自文元公来,以翰墨为业者七世,故家多书,至於是正之功,世无与让焉。然自中原无事时,已有火厄,及兵戈之後,尺素不存也。南阳公天资好书,自知兴元府至领四川转运使,常以俸之半传录。时巴、蜀独不被兵,人间多有异本,闻之未尝不力求,必得而後已。历二十馀年,所有甚富。既罢,载以舟,即庐山之下居焉。宿与公武厚。一日,贻书曰:‘某老且死,有平生所藏书,甚秘惜之。顾子孙稚弱,不自树立。若其心爱名,则为贵者所夺;若其心好利,则为富者所售;恐不能保也。今举以付子。他日其间有好学者,归焉。不然,则子自取之。’公武惕然从其命。书凡五十箧,合吾家旧藏,除其复重,得二万四千五百卷有奇。今三荣僻左少事,日夕躬以朱黄,雠校舛误。终篇,辄撮其大指论之。书则固自若也。倘遇其子孙之贤者,当如约。绍兴二十一年元日。”

《曝书杂记》:“衢本《读书志序》但称南阳公,不著其姓。陈氏《书录解题》谓南阳公未知何人。或云井度宪孟也。则所见《读书志》亦衢本也。袁本序文作南阳井公。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