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济。持此勿欺之一念,日省月考,何患过多而功少。且当其白作自记,画作夜记,如神燃共照,
鬼瞰其旁,欲铺张一事,覆藏一语,不可得。果人为主乎,天为之乎,抑赫赫王章为之乎。一思
再思.吾谁欺乎。今诸君子遭逢圣主..幸际建立之时,朝而考政,夕而纠虔,夜求无憾而后卽安。
虽赵清献焚香之告,又何多让。若立成格以启后学、模范具在兹书,未可焚也。故余既服带黄、
昆海两先生之教,而并欲以了凡先生之书告诸海内之既人官者。.
重广感应篇序.
天有教而不言,则寄之天子,天子有教而不劳,则责之臣工。夫内外大小诸臣,皆所以
奉天子而广天之坡者也。天之生人有善无恶,人自溺于险危嗜欲中,遂有甘心为恶而不之顾者矣
义。久之并不自知其为恶,恶将曰积焉。故孔子曰:「惟上智与下愚不移。」先儒解之曰:「不移,
非不可移也,直不肯移
耳。」噫,人之不肯者失教故也。余平日谓,身教上等人,言教中等人,法教下等人」。身与
言顾不重且急哉。
余家居终飬,荷圣恩者十年,每与州大夫同有移风易俗之志,而州大夫亦每以教化乡里,
望余为首倡。余门愧躬之不逮,言之徒劳,不若存乡里间浑厚淳良之质,以俟在位大君子各有施
教地也。自先慈儿背,读礼方终,州大夫三韩佟公持其贤昆仲邮寄感应篇注释示余,余捧读一过,
见其为善去恶,与福善祸淫之说,本经据傅,昭然洞然,堪与理学相表裹,世道人心实嘉赖之。
未几,州大夫又付梓人矣。一日登余堂,属余为序,以广其传。余作而叹曰:「州大夫
主教思无穷,有如是哉。」窃念州大夫居家孝友,治民仁慈,待人接物,惟有礼让,以此为教,感
应在身矣。复重刻是编。因余有「智者信理,愚者信事二语,不以为谬也。盖天下之人,不过智
愚两种耳。智愚皆化,又何事焉,则是刻也,感应又在言矣。身与言合。是谓心感。挽其险危嗜
欲,归于浑厚淳良,是谓心应。乃所以广天子之教,而卽所以广天之教也。不独蔚也,行将布诸
海内,俾家传户诵,风移俗易,凡王法之所不及者,从容渐渍以佐之,州大夫可以为臣矣。
造命篇序
大学「毋自欺三字,圣贤教人过关处也。学者,童而习之,长而忘之,且弃之矣。噫,
不读书者,吾无责焉尔,读书而不能得三字之用,良可叹哉。夫此三字者,父不能贷之子,兄不
能贷之弟,而往往不
能用者,盏由声色嗜好之纷纭,日陷于中而不能自觉也。今人知识方开。父师始教,耳闻目
见,巧伪百端。方其习之时,卽作昧心事。及共长电,机智愈熟,掩饰愈工,势必忘之、弃之,
以至饮食居处,衾影梦魂,无时、无地不有「欺」字在。岂一生读书,祇学自欺二字耶,抑未有
以提醒之故也。余见士大夫刊刻感应诸书甚多,提醒世人,不为不详切曲尽,第恐言之而不行,
是已先「自欺」,而欲人之不欺,其可得乎。
余妻之侄李生天葩,天姿过人,耕读为业,奉妻兄恒岳先生庭训,循理乐善,济人利物,
世世以之。其子若孙,必有光大其门者。兹得造命篇一帙,藏之家塾,以课子孙。又付诸枣梨,
以公同志,因问序于余。余读至不欺暗室一语,知书中大意,颇与余台,遂喜而序之,为天葩勖
也。葢诸格自记功过,本诸袁了凡先生。工夫,在人不知己独知之地,省察,在可对人可对天之
时,始而勉强,久而自然,打过自欺一关,便是圣贤地位。学者顾可忽乎哉。或曰此于「毋自欺」
则得矣,于造命何涉?余笑而不知所答,以俟会心者自得之。
节孝录序
割股:非经比,固矣。然事虽非经,心有可取者。余读王孝子传,而重有感也。孝子,
一庶入耳,律之以立身行道扬名显亲则甚难。第推共心,谓股母股,疾母疾也,以吾所得于母之
股,疗吾不能代母之疾,疾苟愈,安问经耶。设余过其乡、叩其庐,呼王孝子而责之曰:「尔何为
是非经心?王孝子必曰:「唯
唯。」又必曰。「否否。」世有割人之股者,吾知其非经不敢为也。余必曰:「人股叮割乎」王
孝子必曰;「凡攫人之财,夺人之产,俾其人痛心疾首,女哭儿号。吾但取以奉吾亲也,此与割人
之股何异。念吾母处艰难闲苦之余,当死生存亡之际,吾自割吾股耳,于身何毁,于心何憾焉。」
余闻此数语,宁不汗颜而退也哉。故曰:「事虽非经,心有可取也。」
余尤有感者,孝子之母,固节母也。一门之内,母以节着,而子以孝称,溯厥渊源,
抑又远矣。传日:「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今则求孝子于节母之门,庶人之家,顾可淹没不傅欤。
宜其乡之绅士长老,亟亟乎表而出之也。吾蔚杨子广尘司教高阳,介在完封,有风教之责,属余
一言,以志同善。余不揣,濡笔而书之,以复杨子,粘于苜蓿萧之右。孝子王学斯,完县人。
风木声序
李手晋阳,英年美质,在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