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继于君而起者否?其为国家培植之。
顷拜台札,捧读铭心。谬承爱慕之真,属以风教之责,敢不自勉。更愿知己奉太君慈教,
表率羣僚,爱惜民命,德政兼修,始终一致,以慰九重宵旰之忧,是所望也。庸言九种,附佐高
深,聊代面谈.敝世兄吴忠励,固始诸生也,悮考被黜,懦弱无倚,并希覆翼焉。素心相照,临
笔切祝不一.
再答徐子星观察书
道谊交情,古人重之。近今仕宦中有同乡、同谱、同僚,以至联宗之类,皆以势分利欲
交者也。生与台下,相勉于古人久矣。古人之所重者,德业相成,学问相长,过失相规也。而生
更有进焉者,当此君父焦劳,民生困苦,军兴旁午,强寇纵横之际,吾辈迂腐书生,卽不能为朝
廷建大功、持大议,以济时艰,然而爱人才、惜民命,书生犹或能之。若不大破势分利欲关头,
则气不扬.骨不劲,安有靡靡然、唯唯然、可任天下事哉。
台下清操实政,举朝共知。生自信生平,无一不可与台下交,殆所谓輱芥之合,非耶。
前贻缟带,生亦窃比古人,不敢为其太过,用志交情,已愧难当。清俸之再贻,何哉,见交实所
以见弃也。生凡爱其人,敬其人,都在淡然无相与之中,以成殷然莫可解之谊。生之爱且敬于台
下者,岂仅在势分利欲间乎。返之素心,大有不然者。台下果爱属下廉吏而培植之,荐拔之,台
下之素心见矣,敢不敬服。独清俸万不敢领,面对我存,完璧归上,佐太夫人菽水,卽谓生藉以
转奉,无不可者,惟台下深谅之。郎父母另有复启,原仪附归,幸代致不恭,或亦素知迂腐不相
较也。衰年窃位,无善可述,谨报平安,聊慰知己,统希垂察。不尽。
与宫宗衮分宪书
恭惟老道长先生台下,家学渊源,以文章冠冕天下,风气为之大开。继而读中秘,又继
而入西台。理学与谏草,并着一时。,海内争以朝阳呜凤望之,而矿害河患,慷慨直陈,印中时弊。
其立朝气概.已见一斑矣。近从班行中,偶尔借才,圣意深渊。不敢测也。惟是先生经济伟畧,
洵足黼黻太平,在内内重,在外外重,都人士久有公论,谅高明必不以内外殊观。仆正欲从内外
一致之间,觇品行之高、学问之大耳。
兹者分中州,闻之喜甚。中州为直省腹心地,四通八达.供亿繁多,用兵以来,尚不至
重困百姓者,赖抚军佟先生一身之所肩荷而护持也。况表正影直,源清流洁,共事藩臬诸君,亦
不闻有过当之
举。而臬使徐子星清操如水,尤称表表,今特擢楚藩去。所冀与贤抚军同心共济,为地方养
元气,为国家惜人才,端在先生一人矣。先生何以自处焉。仆藕幸贤抚军之得先生,如得左右手,
而又谬为先生荐一贤良牧,足以奉行先生之德政,亦如先生所以奉行抚军之德政者,则禹牧高良
弼是其选也。仆素不识禹牧为何人,而自中州士大夫以及满、汉之经禹地者,无不极口赞扬,今
日循良为第一。及阅缙绅便览,则籍属敝乡,出身明经耳。未几,而抚军荐章列禹州姓名连天听。
仆乃益信昔所闻于满、汉诸君子者不诬也。先生诚书学道有年,爱民必先求爱民之人,忠君必首
重忠君之吏。下车以役,如禹州之在属下者,先生何以自处焉。仆犹忆先生之言曰:「士君子宦辙
何敢计,但期妩愧于清议足矣。」仆庸鄙之言,无关清议。素知先生爱而忘丑,不以仆言不足听,
亦或不疑仆言有所私。然而禹牧之果称循良,果当清议与否,一入冰鉴,毫发无遗,仆之多言,
不几于赘乎。所幸仆言之而先生听之,天地鬼神
知之者,而禹牧不知耳。今先生行矣,士大夫之爱且敬于先生者,酒几斗,诗几篇,皆为先
生壮行色。而仆独举一禹牧为先生充夹袋,事异而情同也。先生何以自处焉,统望垂察。临笔依
切之至.
答浦潜夫贡士书
生幼而失学,老而废学,四子、一经矻矻终身,于易则未之学也。况易理精微,学者难
之,如生迟钝,更难十倍。年来请教于崔太史玉阶先生,冀得梗概,少开愚蒙,终以心粗事繁,
不获领畧为憾。
昨读大着易通一集,窃窥大意,顿豁心胸,深得古圣人扶阳抑阴之旨,大裨士君子趋吉
避凶之功.每篇之中,横说竖说,一如饮食日用之常事,无论本经偏经,展卷了然,谁复钧深索
隐,此书关于世道人心者不浅,他可无言矣。
嗣得易辨一书,卷帙颇繁。仅于署务劳剧中,涉猎数卦,登山望海,茫无畔岸。自愧平
日于程朱传注,未尝窥其浅深,而讲昵陈者之浅深,安能定其是非耶。先生平生之考究既深,三
年之编摩更苦,此而不传,孰可传者。但恐此书一出,海内不察,或指其一二反程朱者而深求之,
火非着书之本意矣。先生
虽不得与玉阶先生谈此道,亦第自信其理之是而已。重辱下问,莫赞一辞,惟佩服今日学易
之有人耳。原稿完璧,容晤再悉。
寄于北溟太守书
古有交其人识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