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报本国。嗣又屡次来署催询,臣等语以俟南、北洋各处覆奏到齐,奉旨之后即行知照。近又接其先后照会四件,大致谓此事迟搁不定,无复期于必成;并以为中国自弃前议,今后琉球一案理当永远无复异议等语。均经臣等据理答复。本月十二日,接其照会称:奉咨回国,饬其参赞田边太一暂署使臣;又函称:球案不敢使他人代理各等语。察其词气,颇有悻悻之意。其究竟因何出京及是否别有意见,殊不可知;臣等亦未便强为挽留。兹已于二十一日由陆路出京矣。

  除由衙门知照直隶、山东、江苏各省督抚饬属沿途妥为保护并函致闽省将军、督抚严密预防及电致出使大臣何如璋,理合恭折奏闻;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光绪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军机大臣奉旨:『知道了。钦此』。

  --以上见原书卷二。
 
光绪七年

  左宗棠说帖(二月初四日)

  上谕(二月初六日)

  编修陆廷黻奏请征日本以张国威折(二月三十日)

  军机处寄闽浙总督何璟等上谕(四月初八日)

  左宗棠说帖(二月初四日)

  二月初二月,〔在〕军机处敬阅发下总理衙门折片、惇亲王等奏片、李鸿章、张树声、吴元炳、何璟、谭锺麟各折、刘坤一、陈宝琛、张之洞各折片,得悉拟结球案及日本所请商务详细情形。

  窃维各折片均在中、俄和局未定之先,故内外议论纷纭,尚未衷诸一是。而日本使臣宍户玑觉所欲难遂,即谓我自弃前议,悻幸而归,词意决绝。兹据曾纪泽所发电报,商务、界务渐有成说,和议可谐;似出日本意料之外。将遂敛手待命乎?抑溺人必笑,仍思一逞,未可知也!就废球一事言之,日本与琉球共处一方,由来已久;球为日本属国与否,中国无从详知。至琉球之累代请封、积年入贡,久为我中国不侵不叛之臣;史册昭彰,固天下所共知者。即使琉球内附中国、兼属日本,为日本计,尤宜加意抚辑,俾其相庇以安,庶于「字小」之义有合;何乃率意径行,事前不相闻问,遽迁其国王、并其土地、废其禋祀、追其民人,虐视之至此!中国频相诘问,日本任意自如美国总统格兰忒闻之,不远数万里而来代为调处,遂主分地之说,图解其纷;与中国复疏球、存禋祀本怀有合。但使疏球速复、邦人得所,中国亦又何求!姑忘听之,尚非不可。惟日本所划两岛,是否足为琉球立国,久远相安?非详加考察,无以慎许与而请御批,即无以重商务而昭划一。宍户玑乃以自废前议诿过于我,悻悻而去,何耶?近见疆臣查覆:琉球原本三十六岛,旧为三部。北部九岛,其中八岛为日本所占;中部十一岛。南部名虽十六岛,周围不及三百里,地瘠产微,以畀琉球,何能立足!复球之案不能拟结,日本且自绝于中国,尚何睦谊之足云!睦谊中乖,尚可改约「一体均沾」之足云乎!

  宗棠窃拟:宍户玑此去在中、俄未谐之先,兹闻事体顿殊,或要求之意亦缓;亦将不能批准之由明白指示,看其如何登复。一面请旨饬下海疆各督、抚、提、镇密饬防营预为戒备,静以待之。大约以防俄之法防倭,蔑不济矣!至跨海与战,先蹈危机,断不宜轻为尝试;亦无取扬言远伐,以虚声相震憾。俟以窥犯深入,一再予以重创,自可取威而彰远略。近闻日本造小铁甲轮船两只,可驶入长江;亦宜留意准备,免为所乘。台湾瘴疠最盛,地险易防,或免致寇;惟定海一厅,四面环海,宜增调闽造轮船以助浙防。又,俄之兵船久泊日本长崎,军火、粮食多屯于此,将来或藉以资寇;应预为察禁。愚见所及,合并声明,以备采择。

  二月初四日,左宗棠谨具。

  上谕(二月初六日)

  光绪七年二月初六日,奉上谕:『前因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拟办球案」一折,当谕李鸿章、刘坤一等妥筹具奏。兹据该督等先复覆陈,览奏均悉。原议商务「一体均沾」一条,为日本约章所无;今欲援照西国约章办理,尚非必不可行。惟此议因球案而起,中国以存球为重,若如所议划分两岛,于存球祀一层未臻妥善。着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再与日本使臣悉心妥商,俟球案妥结,商务自可议行。钦此』。

  编修陆廷黻奏请征日本以张国威折(二月三十日)

  翰林院编修臣陆廷黻跪奏:为请征日本以张国威而弭敌患,敬陈管见,仰祈圣鉴事。

  窃维御边之策,必审时势。势有难易,事有后先。难者后之利用抚,所谓「固国之本观衅而后动」者也;今日之于俄是已。易者先之利用征,所谓「夺人之心暂劳而永逸」者也;今日之于日本是已。考日本自汉、魏以迄宋、元未尝为患中国。其后改新罗之贡道而出宁波,于是往来数数,知我中国之虚实、山川之险易。至明中叶后,而东南糜烂,宁波首蒙其祸。国朝鉴明前事,绝其贡献;二百余年来,相安无事。近乃忽思蠢动,其中盖有所恃。臣愚以为今日之事,有不可不征者五而有可征者三。何言之?日本海东一小岛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