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就见,问以我外务省接了总署公文有何话说、有何收条?麦氏秘而不言。本大臣但见贵国人回、未见本省文来,中心不禁耿耿!用特端布寸悃,以冀丙原。并颂勋祺!不宣。

  阳历六月二十日——即五月初七日。

  再者,本日临封此函,承沈道台捧贵王大臣四月二十七日所发给本大臣之公文来馆,亲手递下;又述贵王大臣函嘱致慰劳之意。本大臣接已阅悉,并感惠言谆至。除俟日再具复文外,笺端片言奉谢,不庄。

  附件五总署致日本国柳原大臣照会(五月二十九日)

  为照会事。

  前据上海沈道禀报:贵大臣到沪时,曾经询问上年副岛大臣在京派贵大臣到本署提及台湾生番之事,并未说到发兵前去;此时遽尔兴兵前往,实属违约!当由贵大臣答以「上年却未提带兵;此时实恐生番再加残害,是以带兵自护」等语。兹于本月十七日据上海沈道申送贵大臣公函一封,知本王大臣三月二十六日专足赍送贵国外务省公文已经收到,贵国业经照录咨送来沪;又四月二十七日交上海税务司转寄贵国外务省公文,贵大臣亦经收到,代为递去。本王大臣三月二十六日公文,贵国外务省下邮必有回文,或委贵大臣代办照复各等因函达前来。

  查台湾用兵一事,上年副岛大臣在京,既未与本王大臣言明;本年中将西乡赴台,贵国复未先期照会。畔盟违约,各国皆无似此办法;本王大臣上两次公文均已详载。不知贵大臣此次来华,是为通好而来、抑为用兵而来?如谓修好而来,则现在用兵焚掠中国地土,又将何说?来函云:本王大臣前次公文,或由贵大臣办具照复;究竟贵国外务省暨贵大臣是否办给照复?抑姑以好言款我?统希贵大臣详示!须至照会者。

  附件六日本国外务大臣寺岛致总署照会(六月初二日)

  为照复事。

  兹接贵国同治十三年三月二十六日来文,据悉贵国传闻我政府将有事于台湾生番之地之说,甚为不解,因以承询各节。查此诚如来示所言,是往年我钦差全权大使副岛种臣奉命往入贵朝之际,经由该大臣遣其僚属转令面谘毛、董两大臣;而据其趣旨,今甫下手而已,别无他意。又此等情先于未接来文时,早有我钦使柳原前光派往贵国;想已由该使当为辩覆见悉毕矣。故其来示所询,不及缕缕逐辩也。

  为此照复,希即查照可也。须至照覆者。

  附件七日本国大臣柳原致总署照会(六月初二日)

  为照覆事。

  明治七年六月二十日接沈道递来贵王大臣同治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所发公文内开各节,业已阅悉。

  本大臣案查此事原委,始于壬申之秋我朝据琉球藩呈诉其民漂到台湾入牡丹社遇害一事。夫琉球岛原为我萨摩侯附庸,目今统归大政朝议。该岛从前迭诉此案,溯自明末至今,已有五次。当初日本即经派差问罪,由郑成功赔偿三万余金,以赡难民遗族。以后数次,因德川氏概禁官民出洋,每有其愬,置而不问。今者舟车所至,宾至如归;即我琉民、莫非王臣,岂容生番一味蛮杀!乃欲兴师伐番,以尽义务。适我副岛大臣将与贵国践期换约,因上疏曰:『臣查清国康熙年间,始并台湾;收自郑经,即沿故址置府县厅。其所赋徭着有界限,是为官典。自此以外,迄今视为人迹不到之地,并无官守。初有闽、广流氓冒入番地,屏逐土人,以渐成集;往来府、县营谋鬻贩者,谓之「熟番」。其被屏诸山谷之番,卧薪尝胆,恨不生啖华人之肉;乃画地设防,与该熟番世相仇杀,目未见朝廷官、足未踏中华地者,是为「生番」。外人一踵其地,立见戕害,盖由于此。从前英、美二国商船漂泊至此,亦受其害;即经兴兵自行惩办,而清国官并不过问。据此,我国自可办也。窃思该番社庄自与清国府、县之治,犬牙错杂;我既与清缔盟,此事未告而行,或伤和好。请仰体朝廷保民至意,适请言明,方可派差问罪,以全两国和好』。旨曰:『可』。尔后副岛大臣逢人便说葛伯仇饷之事,以明公义。故该大臣上年来与贵国换和约后,正拟详告前事;不图甫入京师,即议觐礼。为日既久,本国外务阅月冗积,又以接使礼节未合通例,停谢觐见;欲回本国——即日束装,因不暇面告其事。乃于明治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特令本大臣等至贵衙门当面言明,以表礼义心迹,以保两国交谊。当日询及台湾生番戕害琉民以后,贵国曾否查办群凶等语;准答复云:『该地未服王化,未奉政令,谓之「生番」;中国置之度外,不甚为理』。经本大臣陈以「我国属民既受枉害,必须派差查办,以尽政府义务;此举惟在除凶安良,以期永无滋事。祇我副岛大臣以其地接贵治,我国此行恐致贵国滋生嫌疑,谓我侵越境地,则于两国交谊关碍非轻;故尔告明」。言毕辞别。是夜孙道访郑少丞,复询此事原委;并言「生番隐伏深山,似虎负嵎;办之非易。观夫美国兵船曾经往攻生番,反致败衄而归,足为前鉴;劝勿妄动」等情。亦经该丞解说:「本国此举,系为匹夫匹妇复仇,以警将来起见,并无他意。至于胜败,非所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