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囚其身,又围守其妻子,脱有他变,岂不上贻国忧?若沪及士廉犯大将之怒,而朝廷不能保全,则今后边臣,谁肯立效?况生蕃数千帐因沪来附,若使沪守,必与此城同其存亡,他人继之,恐不能及。伏乞早降指挥周询,如所筑新城的实利便,即应留沪等令其专守此城,招抚蕃部。仍以此意诫敕狄青、尹洙,今后行事,不可如此仓卒。朝廷若以沪与青等既有私隙,不欲令在一路,则宁移青等,不可移沪,以失新附之心。」此奏附见欧阳修后,实录无有也。
  丁巳,梓夔钤辖司言泸州淯井监夷人攻三江寨。诏秦凤部署司发兵一千人及选使臣三人,驰往捕击之。会要四月二十五日事。
  诏:「三司丞郎给谏以上,两省待制以上,御史中丞、正卿监,岁得举正郎以下朝官不得过三人;起居郎、舍人、三司副使、知杂御史、少卿监【一七】,岁得举员外郎以下朝官不得过二人;左右司郎中、司谏、正言、三院御史并馆职、知谏院、天章阁侍讲、三司判官、开封府推判官并员外郎以上及正郎见任知州,有出身无赃罪者,并岁得举太常博士以下朝官不得过二人。安抚制置发运使、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朝臣,于本部内得举正郎以下朝官;提点刑狱使臣、发运、转运判官,得举本部内员外郎以下朝官,并不限人数【一八】。仍于状内开说其人堪充何任使,同罪以闻【一九】。」
  己未,遣官祈雨。
  秘书丞、集贤校理张掞往江、淮、两浙路转运司体问利害事。掞初调临淄主簿,李迪荐知益都县,罢里正弗用,而赋租以时入。石介献息民论,请以益都为天下法。明道中,京东大饥,盗贼充斥,御史中丞范讽荐掞才可治剧,以天平节度推官知掖县。县人诉旱,州不欲蠲税,掞自力为奏,诏除登、莱税。掞,历城人,揆弟也。
  庚申,以宜州捉贼、右侍禁李德用为合门祗候、宜融缘边巡检使。先是,德用出韩婆岭,击区希范,斩获甚觽,俘伪将崔盈、谭护二人,故赏之。希范自是入保荔波洞,间出拒官军。
  诏合门副使须历引进、客省副使方转使,其西上须历东上方转四方馆使。此据会要。
  先是,边奏契丹修天德城及多建堡寨。知制诰田况意敌蓄奸谋,乃上疏曰:
  朝廷予契丹金帛岁五十万,朘削生民,输将道路,疲弊之势,渐不可久。而近西羌通款,岁又予二十万,设或复肆贪黩,再有窥求,朝廷尚可从乎?臣至愚,不当大责,每念至此,则惋叹不已。矧两府大臣,皆宗庙社稷、天下生民所望而系安危者,岂不为陛下思之哉?每日垂拱之对,不过目前政事数条而已,非陛下所以待辅臣,非辅臣所以忧朝廷之意也。
  有唐故事,肃宗以天下未乂,除正衙奏事外,别开延英以询访宰相,盖旁无侍卫,献可替否,曲尽讨论。今北敌日强,而河朔将佐之良愚,甲兵之善窳,道路之夷险,城垒之坚弊,军政之是否,财粮之多少,在两府辅臣,实未有知之者。万一变发所忽,制由中出,少有差跌,则事不测矣。如前岁萧英、刘六符始来,和议未决,中外惶扰,不知为计,此臣所目睹也。和议既定,又复恬然若无事者,岂得为安哉?
  愿因燕闲,召执政大臣于便殿,从容赐坐,访逮时政,专以敌患为急。则人人惟恐不知以误应对,事事惟恐不集以孤圣怀,日夕忧思,不敢少懈,同心协力,必有所为。今不此为务,而日以委琐之事,更相辨对,议者羞之。臣叨备近列,实同朝廷休戚,惟陛下不以人废言也。况本传载,况此疏在出为陕西宣抚副使前。按况以二年八月宣抚陕西,十一月召还,时孙甫、欧阳修始有许西人岁赂二十万之言,若况未使陕西,则二十万岁赂,朝廷亦未尝即许西人。疏又称前岁萧英、刘六符始来。按萧、刘之来,乃二年三月,若况疏即以三年上,则当云去岁,不当云前岁。又二年北敌始和,三年即多建堡寨,亦恐不然,传或误也。按是年四月三日乙未,李京乞因干元节使谕敌罢修二城。今取况疏附四月末,但京称代州西北,况称天德城,其地理远近当考。或即附四月乙未京上言后,或移入七月末张方平疏前。
  注  释
  【一】或因贺干元节使人还「因」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补。
  【二】自陕西用兵诸将立事者少此城不惟自曹玮以来未能得之亦闻韩此二十七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三】又闻水洛之戍「戍」原作「城」,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一○五论水洛城事宜乞保全刘沪等札子改。
  【四】应援三郡「三」原作「二」,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五】今遽舍去「遽」原作「据」,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六】莫如舜之二十二臣「臣」原作「人」,据宋本及欧阳文忠公文集卷一七朋党论改。
  【七】国子博士慎钺罚铜七斤「慎」原作「填」,盖避宋孝宗讳改,今改回,下文同改。
  【八】而请于旧桥西展木岸五十步「木岸」,宋会要方域一三之二二作「水岸」,疑是。
  【九】是真宗皇帝亲诏「亲诏」原作「新造」,按下文有「朝廷不知先朝有诏」,作「新造」则文义不相承,兹据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