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尚书省以吏额事,每奏入,必径下本省已久,今误至此。』公曰:『中书不知其它,当如法令。』遂作录黄。初,尚书令史任永寿精悍而猾,与三省吏不相能,数以奸弊告诸宰执,吕丞相大防信任之。时户部裁节浮费,后省裁定吏额,皆经年未就,吕丞相专权狠愎,尽取其事,置吏额房于都省,射司空府为局,召永寿辈领之,未尝谋及同列也。永寿见录黄,愕然曰:『两省初不与,今乃有此!』即禀丞相,命两省各选吏赴局同领其事,以是白公。公曰:『中书行录黄,法也,岂有意与吏为地道?今乃使就都省分功,何耶?』是日,又持奏稿,以丞相指禀公曰:『吏额事本欲谨密而速,故请径下。然未经立法,欲三省同奏,依致仕官文书法。』公曰:『此非其类也,更当聚议。』明日,吕相又袖稿厉色示公曰:『势不可不尔。』公不欲立异,勉应曰:『诺。』其后事毕,永寿以劳进官,时忱、苏安静、时恽皆迁秩有差。于是外议諠然不平,台谏交章论列,以谓事在后省,成就已十八九,永寿等攘去才两月,而都司不用司勋格,擅拟优例,冒赏徇私,章数十上。时公已迁门下,每于上前开陈吏额本末,此皆被省者鼓怨,言者风闻过实,不足深罪。吕丞相亦以语客曰:『使上意晓然者,刘门下力也。』然自此怨公益甚,阴谋去之,遂引杨畏在言路,谏官疏其奸邪反复,章十余上,竟不能回。士大夫趋利者纶纶交攻其事,于是朋党之论起矣。公语丞相曰:『吾曹心知无他,然外议如此,非朝廷所宜有,愿少引避。』丞相曰:『行亦有请。』是岁八月一日,奏事毕少留,奏曰:『臣久处近列,器满必覆,愿赐骸骨,避贤者路。』上遣中使召公入对,太皇太后谕曰:『侍郎未可去,须官家亲政,然后可去。』使者数辈趣入视事,公不得已受命。顷之,吕丞相亦求退,不许。明年,公继为丞相,不满岁,前日纶纶者在言路,诋公,竟去位。朋党之论遂不可破,其本末如此。」「事在后省,成就已十八九,而吏额房攘去才两月,都司擅拟优例」,按:挚自三年四月为中侍,四年十一月十七日,乃迁门下侍郎。如刘仿等所言「都司擅拟优例」,约度在五年正月,所称「两月」,则吏额创建当在四年十一月初或十月末也。苏辙遗老传、龙川略志及奏议:「二年十一月九日得旨依所申,出牓晓示逐司,自此数月之闲,文字皆足,因裁损成书申三省,左仆射吕大防遂创吏额房。」不知创吏额房果是何时。大防三年四月始为左仆射,创吏额房必在四月后,即与刘仿等所云「吏额房攘去才两月」殊不合。以意约度,大防虽以三年四月为左相,挚亦以三年四月为中侍,其创吏额房不必在此时,或于四年始创吏额房,但不得其日,要不必在四年十月末、十一月初也。盖刘仿等既云「才两月」似太迫,而苏辙云「数月之闲即成书申三省」又愈迫,恐俱未然,须详考之。录黄误下中书,亦不得其时,既与裁定宗室□费同下,按裁定□费置司乃三年闰十二月八日诏,其误下录黄必在四年十一月十七日挚未迁门侍以前,顾不知果是何月耳,此又足明创吏额房不在三年决也。后得刘挚日记,载吏额房事甚悉,录黄误下乃四年秋八九月闲,今别见五年八月十八日庚戌。年复改易先所述者,俱存两说,亦自有例云。)
  注  释
  【一】开封府推官王诏近附府界诸县催断合该疏决公事「附」字在此费解,据文义,疑为「赴」字之误。
  【二】又使巴乌阴制其内「巴乌」,阁本作「辖戬」,即瞎毡之异译,疑是。
  【三】自家会投汉去「会」原作「伟」,据阁本改。
  【四】地近而形势便「形」字原脱,据阁本补。
  【五】伏乞朝廷检会臣累状及今奏事理「廷」原作「延」,据阁本改。
  【六】苏辙十二月十四日劾上官均云云可考「劾」原作「初」。案:苏辙弹奏上官均,见本书卷四五二元佑五年十二月甲辰(十四日)条,盖劾均主张「边事当听边臣」,实主范育议。此段乃范育奏疏,而李焘以苏辙劾上官均疏作注,因育、均事相关也。「初」显为「劾」之误,故改。
  【七】使者既已及境「及」原作「反」,据阁本及栾城集卷四二乞罢熙河修质孤胜如等寨札子改。
  【八】以为今城本汉屯田旧地「今」,同上书作「金」。
  【九】六月二十八日「六月」原作「九月」。据本书本卷辛酉条,范育自知熙州除户部侍郎、叶康直改知熙州乃六月辛酉二十八日。「九」显为「六」之误,故改。
  【一○】及李宪违命「及」原作「又」,据栾城集卷四二再论熙河边事札子改。
  【一一】刘晔「晔」原作「煜」,据阁本及上引栾城集、三国志卷一四魏书刘晔传改。
  【一二】内则使边臣知赏罚尚存「则」字原脱,据阁本及栾城集卷四二再论熙河边事札子补。
  【一三】一路骚然「一」原作「二」,据同上书改。
  【一四】甲头火长之类增三分之一「长」原作「夫」,据栾城集卷四六论雇河夫不便札子及下文改。
  【一五】散与无根之人「与」字原脱,据同上书补。
  【一六】于大理寺拨任永寿亲情任中立等十人入考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