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以稼穑艰难,惠及鳏寡,则为公正;导人主以轻鄙农事,不恤惸独,则为奸邪。导人主以柔远息兵,则为公正;导人主以用兵攻战,则为奸邪。导人主以原情审罚,则为公正;导人主以峻法立威,则为奸邪。导人主以安民利觽,则为公正;导人主以劳民动觽,则为奸邪。导人主以进君子,用善良,则为公正;导人主以近小人,用恶德,则为奸邪。伏望特留圣意,推此事类,以观人情,则邪正分而聪明无惑矣。」(传载百禄进分别邪正二十条,在四月十八日,详讲读留对后。今因百禄初除,即附见。此二十条要非密奏,不必留对乃进也。)
  兵部侍郎赵彦若为礼部侍郎,(政目云:寻依旧。)礼部侍郎陆佃加龙图阁待制,为吏部侍郎,(政目云:寻依旧。)光禄卿范纯礼权兵部侍郎。彦若、佃寻复故,纯礼改刑部。(十六日,佃、彦若复为礼、兵侍郎,纯礼改刑侍,今并书。)国子司业丰稷为起居舍人。
  湖北提刑司言,元佑敕,品官之家不得请射,乞改为「请佃」字。从之。
  辛巳,殿中侍御史孙升为侍御史。升言:「臣祗受诰命,其词云:『尔其察邪正之原,昭贤佞之路。』臣愚不肖,仰佩圣训,敢不夙夜自竭。盖天下治乱安危,系于邪正消长而已。夫邪佞之人,未必显为大恶,以暴露其迹,但阴为朋附,蔽匿奸谋,依违俯仰,一旦得志,则害及天下矣。宜乎圣训之告戒丁宁也。臣伏闻近除邓温伯为翰林承旨,温伯常为此职,适以忧去。当蔡确之奸恶未露,而温伯朋附之谋不显,既无大恶,苟居此职,未以为过。今日,蔡确怨谤君亲,自谓有功于定策,欲掩太皇太后天地之全功,确既投窜炕啾,而奸恶败露,朋附之谋,亦已彰显,温伯由此遂为公论所弃矣。何则?温伯朋邪之谋,见于制命,自蔡确罪恶暴于天下,则温伯所谓制命传于四方,而朋邪之迹,虽欲蔽匿不可得也。当皇帝陛下即位之初,王珪为首相,温伯为珪之制词,则曰『预定议于禁涂』;为蔡确之制,则曰『尤嘉定议之功』。审如温伯之言,则当时必有危疑不决之议,赖确而后定。凡先帝与子之意,太皇太后立孙之功,皆为蔡确所掩者,率由温伯制命之词也。温伯朋附怀邪如此,朝廷若还之旧物,预闻密命,清切之地,付之匪人,臣窃恐邪正之不分,而贤佞之不明也。伏望圣慈特加省察,早降指挥,追除温伯除命,以明邪正之原,则天下幸甚!」(三月末、五月二十七日、六月八日七月二十四日可考。)
  新知齐州曾肇知陈州。
  癸未,户部尚书吕公孺提举醴泉观。
  大理少卿刘衮知齐州。
  诏:「时雨未足,权罢春宴。」
  鄜延路经略使赵焑言:「夏人商量分画界至,催索公牒,准枢密院札子:除塞门寨于东西北三面各取二十里为界外,其兰州界并定西城堡寨,及本路义合与河东□堡寨比接诸城边面齐截去处,于城外打量二十里,照直为界,择地卓立封堠,修建堡铺。仍详此大意,润文修定牒本闻奏。」诏鄜延经略司令保安军移牒宥州讫奏。(政目:三月末,宥州牒:除塞门【七】屈曲分画,其余比接诸城,取直画定,其间地土虽甚阔远,亦割属汉。据此云云,则或是正月末事,非三月末也。政目板数差错,更考之。)
  丁亥,左中散大夫吕希道为少府监。
  己丑,诏太师文彦博致仕恩泽,依条外特与一名。(并四月二十二日。)
  庚寅,户部言:「接送人,知州及兵官路分都监以上,许差禁军;路分总管、副总管、钤辖,仍许差马军;他官并许差厢军。委无人,即支雇钱,每人每程一百文足。」从之。(新削。)
  辛卯,著作佐郎、集贤校理孔武仲为国子司业。
  新永兴军路提点刑狱杨畏为监察御史。
  左谏议大夫刘安世、右谏议大夫朱光庭言:「臣等伏见朝廷以御史阙员,屡诏近臣,俾举所知。向者大台及两制等数以名闻,未尝采录,中外疑惑,莫知所谓;及再令举官敕下,□出事因,如叶伸、穆衍则曰『已系省郎』,陈鹏则曰『已系监司』,臣等遂于常调通判资序中以陈古、张微充荐。二人者,皆崇厚刚正,可任言责,剡奏以来,于今两月,未蒙朝廷有所简拔,今日乃闻以杨畏为监察御史。窃惟祖宗之制,所以命近臣举言官者,盖耳目之任,不欲置执政之私人也。今两制等奉诏举官,不合大臣之意,则妄以监司、省郎为解,拒而不用;杨畏不系所举之士,又见充永兴军路提刑,未审朝廷何名除授。臣等后来所荐,既非监司、省郎,即合依公抡选,他日苟不称职,自可并坐谬举之罪。今既未尝试之以事,而便谓其才不堪,取舍任情,殊无义理。伏望圣慈追还杨畏新命,止令于两制等举到人内选差,庶使祖宗之法,不至废坏。」
  又言:「臣等伏观祖宗故事,天禧二年二月,诏左谏议大夫乐黄目、知制诰陈知微,于常参官举公清强敏、材堪御史者各一人。臣等窃惟圣训皆有微旨,何者?御史之任,所以纠察百僚,苟非刚正无私,不可滥居此职,故须先择举主,使之引类。是以受诏者知明主眷待之厚,遴简端良;被举者体朝廷责任之意,崇尚名节。得人之盛,无媿前古。厥后方令两制资次举官,当时议者已谓无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