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引王旦避赵昌言、冯京避富弼故事,力辞不赴,从之。既而西掖阙员,诏岩叟权行诰命。(辞免在十六日,今并书。权行诰命,据岩叟墓志。方责蔡确时,曾肇已迁,彭汝砺不草诏,岩叟实奉行。郑雍此月六日已除中书舍人,不知何故不以付雍也,当考。据岩叟所记,后责乃雍在假。)
  诏自今侍读以三人为额。(三年八月二十七日庚子,当考。)
  诏:「三省遇内降及生事文字,如合系三省、枢密院同聚,或三省聚议文字,令逐省呈覆,本省官下笔,赴都堂商议,候得笔将上或进入。内事体大及应急速,即尚书省出札子,逐处仍送本曹照会,依旧条。」
  诏今年明堂大礼,太庙更不排顿。
  又诏再赐度牒一百付永兴军,修凤翔府上清宫。
  枢密院言:「河北、陕西、河东路兵马轮戍缘边,旧例并一年交替,内河东路自元丰八年改作二年,欲请仍旧。」从之。
  知熙州刘舜卿言:「廓州主鲁尊遣立章来,欲焚拆河桥归汉。臣以朝廷释阿里骨罪,通及三年,谕令依旧管勾部族,若阿里骨向来不守要约,方可图之。鲁尊与阿里骨衅隙已成,疑惧祸及,必再遣立章来,别具利害奏闻。」次,枢密院言:「舜卿措置虽极允当,然羌性忿暴,若彼已露嫌隙,万一复如兀征声延弃地领觽来降,受之,则阿里骨今已通贡,我有纳叛之名;不受,则河南诸羌怨汉拒己。二者徒开边隙,虑至时本路仓卒奏禀不及。」诏刘舜卿:「依所奏外,如他日鲁尊果欲避祸投汉,即差人抚谕,为阿里骨已通贡,难以收留,当谕阿里骨不得雠害。如此,即阿里骨无由归曲于汉,又不致峻阻河南诸羌归附之情。」(熊克九朝通略云:「鲁尊者,阿里骨属部也。」)
  乙亥,起居郎、秘阁校理郑雍为中书舍人。朝散郎、崇政殿说书颜复为起居舍人。寻改起居郎。(十九日,改起居郎。)
  丁丑,吏部言:「应在任官差出,除应副军期、推鞫、录问、验尸并考试部夫、权繁难及课利三万缗以上场务、便籴定夺公事外,余事差出,每考通计过百日,其月日并不理为任者,即自陈;有碍而不为改者,杖一百,其日月与收理。」从之。(政目:「八日,赵挺之与外任。」实录挺之与盛陶等三人同出,在十二日。政目八日赵挺之并书,不知何故特于八日先书挺之,当考。案此注与本文不合,疑有脱误【四】。)
  戊寅,尚书省言:「六曹、寺、监吏额并阙防约束事件,吏籍案所掌无选限吏人及内外役人废置、增减、勘会当出职等事,止随处行遣;应出职而合入流,若补授军大将者,并直达吏部。都官,其吏籍案仍罢;配隶案所掌配籍,并归刑部举叙案,其配隶案仍罢。」从之。
  观文殿学士、知邓州蔡确言:
  臣僚上言,臣安州作诗涉讥讪,诏臣具因依闻奏。
  一、臣昨来谪降安州,包蓄怨心,公肆讥谤,形于篇什:此是臣僚横加诬罔,欲以激怒朝廷,而实不知当时行遣本末,妄料臣为怨望也。往年,弟硕坐事,由臣愚昧,失于教察所致。寻上表待罪,乞行诛责,上荷圣恩□贷,委曲保全,止落职移知安州。天地之德,至深至厚,臣日夜感谢,未知何以图报,何缘却有怨望?且喜愠不以义者,小人之事也。臣虽愚陋,亦粗闻事君行己之大方,况又当感而怨,岂人情哉?臣前年夏中在安州,其所居西北隅,有一旧亭,名为车盖,下瞰涢溪,对白兆山。公事罢后,休息其上,耳目所接,偶有小诗数首,并无一句一字辄及时事。亦无迁谪不足之意,其辞浅近,读便可晓,不谓臣僚却于诗外多方笺释,横见诬罔,谓有微意。如此,则是凡人开口落笔,虽不及某事,而皆可以某事罪之曰「有微意」也。
  一、臣以涢溪旧有郝处俊钓台,因叹其忠直,见于诗句。臣僚谓臣以涢溪讥谤君亲【五】,此一节中伤臣最为深切,须至缕缕奏陈。处俊,唐之直臣。父子夫妇之间,人所难言,而上元中,高宗令其子周王等分朋角胜为乐,及欲传位于武后,皆为处俊论议所回,故臣诗因叹其上元间有敢言之直气。今臣僚乃摘取处俊谏传位皇后事,言臣意在讥谤,其诬罔可见,一也。且又其事绝不相类,伏惟太皇太后,神宗维子,皇帝维孙。夫以祖母之崇、圣德之盛,故先帝遗诏,以社稷为托,保佑嗣君,乂安宇内。盖先帝托子于圣母,同揽万机,即非唐高宗欲传位之比也。臣僚辄敢妄引此事,牵合以资其说,其诬罔可见,二也。元丰八年春,先帝服药,臣与诸执政在禁中御黙下受诏,请太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先帝登遐之日,于福宁殿奉遗诏,太皇太后依章献明肃皇太后故事,同行听断,退而就资善堂参议垂帘仪制,奏禀施行,则是太皇太后听政诸事,臣皆预焉。岂有身预其事,而自为议谤,其诬罔可见,三也。又将臣诗句中一「思」字,却引邶风绿衣【六】诗「我思古人」,刺州吁之母上僭事以为说,且经、史、毛诗「思」字至多,其所言思古人、思君子、思贤之类,有不胜其多,乃独引此一篇,盖其意在中伤臣,而不自觉其言之乖悖也。伏惟太皇太后以帝之祖母垂帘听政,而辄无故引唐高宗欲逊位与皇后,及州吁之母以妾僭夫人事迹,展转附合以为说,上渎圣听,莫甚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