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自供职后不曾请俸【一三】。寻诘户部,户部索前任历子,颐言起草莱,无前任历子。其意以为朝廷待士便当□人继粟,庖人继肉也。即令户部自为出历子,户部初欲折支,执政奏请馆阁官皆请见钱,岂有经筵反折支?又检例,缘久无崇政殿说书,故户部只欲与折支,久之,始给见钱。
  诏户部员外郎刘昱详定役法。(八月癸卯。)
  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勾当御药院冯宗道见寄右骐骥使,梁惟简见寄文思副使。宗道为系随龙,惟简久在太皇太后殿祗应,各有勤绩,可与改寄正官,并特除内侍押班,更不签书内侍省公事,余人不得援例。入内侍省押班梁从吉久更边任,宣力居多,特与转遥郡团练使,迁入内副都知。昭宣使、嘉州刺史、内侍押班刘有方特除内侍右班副都知。
  左司谏王岩叟言:臣不知此事有旧例否?若有旧例,则可。若无旧例,特然今日如此,则于事体有所未安,公议有所未允,臣须当为陛下言之。如宗道、惟简固小心谨畏两宫,有勤劳,陛下欲推恩典以酬之,理无不可。然不循阶级,超越等伦而进之,则于理未可,使天下之人有以议陛下,在彼之分,复为未安。陛下宠之以非常,不若爱之以德,爱其人不若循阶而进其职,使无人言,乃所以爱之也,乃所以宠之也,一招人言,使其享之不敢以为荣,居之不敢以为安,岂不反失陛下所以赏其勤劳之意耶?臣以为若且令经历御带,不久而又迁之,其谁曰不可?然不循阶序超越等伦,则人必惊异以为非。两宫今日谨法度,严纪纲以率天下之理,恐天下之人窃有以议陛下者,此臣之所当言,陛下亦自当惜也。陛下诚嘉其人,进而用之,何争数月之迟,以全事体,以息议论,以成其人之美?臣累日博听外廷士大夫公论,莫不同者,非臣一人私见,独敢妄言,惟陛下听纳幸甚。
  贴黄称:「若且依次序迁职,而陛下特许其入内,则无不可也。臣窃料二人自以恩数非常,必有乱免。陛下若因其辞免听之,且令依次进职,在上则主恩固,在下则公议亦安,又于其人终久进用无所妨害。陛下一赐听纳而三善皆得矣。」(九月十七日惟简又迁官,十一月二日苏辙论惟简迁官。)
  诏:「明堂大礼命嗣濮王宗晖为亚献,高密郡王宗晟为终献。华原郡王宗愈为太庙初献,节度观察留后仲论为亚献,观察使世开为终献。」
  吏部言故驾部郎中王温恭乞致仕,青州发奏留滞,不及亲受诏,特与致仕恩泽。
  诏:河北路保甲见欠弓箭钱,如系第四等以下户,委经灾伤检放,今年秋税并权住,候来年夏熟日拘催。
  诏:「今后三路委安抚司于七月八月间体量辖下县分【一四】,如灾伤约及五分,即具保明以闻【一五】。当议与免冬教。」
  又诏:府界今年秋灾伤县分具报明,令提点司不以分数,并关保甲司,权免今年冬教。
  又诏:今后朱崖、万安、昌化军令经略转运司同奏举大使臣充军使兼溪峒巡检,到任得替并转一官。
  甲辰,刑部言:「重法地分劫盗,因按问首告减等,依常法妻子不缘坐,虑有已行编管者,请令逐便。」从之。
  先是,户部言:「乞于尚书厅置都拘辖一司。」又言:「旧三司所管场务,官制行后,并不曾差官点检,欲乞除依条所辖寺、监季点外,今后每季令本司检举,牒本部郎官诣场务点检,具事理供申。内有已经寺、监点检了当去处,如有乖违不职,其寺、监所差官亦许郎官举劾。如不系本部所辖场务,亦依此关所属点检,讫报本部。」从之。
  右正言王觌言:「户部所乞点检场务,系寺、监季点外,每季更牒郎官点检。即是每场务,一岁之中,郎官及寺、监共八次点检。臣每见场务当所辖官点检之时,皆是预先数日点对簿书,编排官物,具截日见在之数书写门牌,以俟点检。未点检间,逐日如此,于场务不无所妨,而点检官亦未必如期而往,偶为他事所夺,即更迁延。其场务须经点检了毕,官吏方得自安。又随行人吏鲜不受赇,或情嘱于未点检之前,或酬酢于已点检之后,官司无缘禁察。平时寺、监一年四次点检场务,固已苦之,何可更增一倍烦扰?若于国家生财之道必有所系,则非臣所知。如但欲官物齐整,簿书详实,则寺、监一年之中,四次点检,亦自足矣。兼上条称:『内有已经寺、监点检了当去处,如有乖违不职,其寺、监官亦许郎官举劾。』如此,则郎官被牒请者,虽未行举劾之条,而寺、监畏举劾者,必争为苛急之事,场务官吏何所措其手足?况户部置拘辖司,所以总领天下财用,非止京师也。督察诸路之场务,则有州郡监司;督责京师之场务,则有寺、监、台察。若京师场务必须郎官点检,则诸州场务安得郎官而遍诣之耶?臣窃闻旧来三司与提举诸司库务,各差勾当公事官互换点检一季,每年亦只共四季点检。缘提举司自是一司,非三司所辖,既三司自欲知所辖场务职事废,乃即差勾当公事官与提举司官互换此处点检,理无不可。今寺、监已是省、部所辖,其寺、监长、贰等与郎官何异?寺、监逐季已点检,岂须更遣郎官?且户部郎官所治皆剧曹,其本曹文书多更四方利权、诸路疑事,指挥措置之间,所系事体甚大,为郎官者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