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焘章疏,别赐指挥,以全朝廷典法。」
  贴黄:「制敕不由门下,及省审、书读不备,则不成命令,其经历之司,必不敢放过;被受之人,必不敢当。」
  挚又言【一六】:「检正元丰三年七月十八日【一七】、九月二日中书札子节文,奉圣旨,应差除及更改事件到封驳司,限当日抄录,关报御史台、谏院。后至元丰五年中,给事中舒亶申为新制,拨封驳司归门下省为封驳房,如合依旧关报,不知以何官司为名,恐内省无关报外司之理。奉圣旨,『更不关报』。自此已来,臣僚差遣、政事更革,台谏不复闻知。朝省之上,禁赏严重,无敢传者。直至敕命已到诸司,诸司奉行讫,方随行遣关报。其间若有未安,理合论列,则往往事已在数十日之后,臣下回已行之命,固非易;朝廷为反汗之令,亦必难。臣曾于去年十月十九日,具状申请,至今未蒙可否指挥。今来欲乞圣慈检会臣前奏,特赐指挥,许依旧制,应差除及更改事件,委给事中限当日实封牒谏院、御史台。所贵命令未宣于外,可以先事论奏,而朝廷亦易于听从,别无违碍。」
  贴黄:「谏官、御史台承受到给事中牒报事件,乞严立禁约,不得漏泄。仍不下司。」
  又贴黄:「封驳司改为封驳房,其名号虽异,而职事不殊。本房既不可关移,然今给事中,乃封驳之任也。宜自给事中移报台、谏为是。兼给事中主封驳,台、谏官主论列,交相检察,以补成政令,其任一也,于关报无嫌。」(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七日奏此,去年十月十九日初奏不从,此奏得请,在三月十八日。)
  丙辰,左司谏王岩叟、右正言朱光庭进对,太皇太后曰:「知卿等公正,不由执政用卿,朝廷有阙失,一一言来,但安心言事。太皇太后垂帘,官家又年小,不比神宗时,若非台谏公正、忠孝,及执政得人,一耳目何由得尽知天下事?谓之执政,若不执奏事,却要何用?台谏官若畏避,何以立事?卿驳安焘甚当。知卿公正,只为君命已出,又只是次迁,今后更不迁也。非不知安焘不才,无公望,但以顾托,不欲尽去,卿等须会得。若据执政迎合、欺罔,尽合赶了,只为受遗不欲得。卿等所言,多已施行,除是卿等照管不到之事则休。不避怨仇,人之难事,卿等但安心言事,太皇太后一一主张,这里不肯容易。卿累荐程颐,今已除宣德郎、校书郎,来日待行出文字召对。」(颐除承奉校书,在十八日,召对在三月十四日。)
  又曰:「差除,若是他有人望,不惜。他合得人望,自然无言语,掩人口不得。」又曰:「用贤不当避亲,却恐不当如蔡确等。卿等须知,神宗时执政,若一一进言,安得有今日天下许多事!蔡确来问,人言臣私事,乞降出。答曰『不惜降出,别不为私事,只为卿先帝时不进言。』确云:『此则臣之罪也。』亦曾如此宣谕韩缜。」
  又曰:「章惇毁韩缜、李清臣、张璪、安焘如奴仆,帘前亦无礼。便是平交,亦须存事体。这里是甚处,七八次将入文字来,甚不逊。改更事,天下人皆喜,只惇不喜,本候他自请,图教去得好。却是他如此,不免贬去。一似蔡确得他请去,便乘势教去也。」(此据岩叟朝论增入,旧录但云:「知卿等公正,不由执政用卿,朝廷有阙失,一一言之。知人为难,尧、舜犹然。」又曰:「民间已苏息未?爱民当如赤子。」)
  又曰:「知人为难,尧、舜犹病之。」
  又曰:「民已苏息未?爱民当如赤子。」(此两言,据旧录增入,岩叟朝论乃无此。)
  岩叟、光庭退而同上章,言:「自陛下临御以来,大小之政,无一不当。近日进用忠良,退斥凶邪,犹为英断。天下之人,皆知敬服欢喜。惟是今升安焘为知枢密院一事,便是朝廷阙失,臣等诚不忍容焘妄进,却累全美。焘不才,无公望,又陛下素已深知,未加斥去,已是大恩,而进知枢密院,乃为太过。在西府,虽为次迁,缘对东府,即是躐过左右丞、中书、门下侍郎四等,所以外议终不为允。伏望圣慈取天下公言,且令焘只居旧职,上则不伤陛下之恩,下则不起觽人之议,中则使焘居之亦安,庶全陛下日进之盛德。此臣等区区之心,所以报陛下也,惟乞留神听纳。」
  丁巳,安焘辞免新命,令学士院降诏不允,敕黄付左司谏王岩叟书读【一八】。岩叟封还敕黄,乞特依安焘所请,只令依旧同知院事,上可以表圣恩之优厚,下可以息觽议之纷纭,中可以全安焘安处其职。又言:「陛下若因焘辞免,遂收新命,既得爱重名器之体,又有听纳谏诤之名,传播天下,益彰圣德。伏闻近日差除,尽出清衷,无不允当,外庭之臣,交口称颂。仰体圣心,亦自爱此善政。惟焘不才,未副陛下任贤之意,臣所以不避烦□,再三纳忠诚,不欲侥幸之人上累圣政全美,伏望睿慈必赐采纳。」
  诏:「今后差知西京、大名、应天、成都、太原、永兴、成德军,秦、延、青、郓、杭、瀛、定、庆、渭、熙、广、桂州,并待制已上人,如未至上件职任,曾任正提刑已上,即权;余并权发遣。其兼安抚、总管等,自依旧条。其知河阳、荆南、江宁、颍昌、河中、凤翔、陕府、陈、襄、邓、潞、扬、亳、苏、越、洪、潭、泉、福、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