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曹、蔡、郑、滑、相、邢、同、晋、庐、寿、湖、明、宣、沧、齐、棣州,已上并差曾任正提刑人,余并权;通判已下资序,权发遣。其见任提刑已上,因差知州,即具历任取旨。」
  诏:「在京水磨茶场废罢,其结绝官物等,令户部措置施行。」从侍御史刘挚、右司谏苏辙、殿中侍御史黄降刘次庄所奏也。(政目云从刘挚等奏,挚、辙奏在二十三日,黄降、刘次庄所奏当考。元丰八年六月三日、九月四日,皆合参照。)
  又诏:「八路知州、通判、签判、监司属官承务郎以上,知县、大使臣员阙,并归吏部差注。内接送人,合支雇钱者,并只差兵士。内有专条并奏差,及一时指挥,及其余阙,并水土恶弱,及自来差摄官处,并依旧。」(政目同。)
  又诏开封府,选两赤县官检视京城门外暴露白骨,如法瘗埋讫奏。仍并支常平钱。(二十三日苏辙云云。)
  又诏:「应内外见监理市易官钱,在京委大府寺,开封府界令提点司,诸路令转运司,各限一月,取索逐户元请官本点勘,特许以纳过息、罚钱充折。如已纳及官本,即便与放免。并坊场净利钱,亦依此,许以纳过罚钱折填净利,以上通折外,尚欠官本钱并净利,而家业荡尽,及无抵保,或正身并保人孤贫者,权住催理。及今日已前积欠免役钱,与减放一半,余分限三年,随夏税带纳。所有今月四日勘会欠负指挥,更不施行。」又诏户部,疾速指挥诸路,如人户委因灾伤阙食,并依今年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二事并从右司谏苏辙所奏也。(后一事,旧录有之,新录削去。其第二事,旧录又见三月二十八日,新录削去,盖旧录重出也。)
  诏:「保安军顺宁寨主许明,特罚铜十斤。鄜延路经略司、保安军,各特放罪。初,西人所将驼马驮乘过数,合给回,而明辄以车马般载赴阙故也。
  又诏陕西河东路经略司,指挥沿边城寨使臣等,约束并边人户,及所遣探事人,今后不得于界外无故侵扰。
  中书外省奏:「旧制,臣僚封赠父母各有词,欲乞今后并依旧制。仍应中大夫、防御使已下用海词外【一九】,其大中大夫、观察使已上用专词。」从之。
  户部言乞罢诸州常平管勾。从之。(检初置年月附注。元丰八年十一月十四日政目所书,可考。)
  是月,殿中侍御史吕陶言:
  君子小人之分辨,则王道有成,邪正杂处于朝,则政体不能纯一。此天下安危治乱所系甚大,世主当审其取舍也。恭惟太皇太后陛下临御以来,念祖宗积累之难,思先帝倚托之重,保佑圣嗣,赡养生民,徱除敝事,覃布德惠。召用一二旧老,与之裁正法度,缉完纪纲,以传万世。欲皇帝陛下他日循而行之,则宗社乂安,如泰山之四维。圣心所存,岂不远哉!然大臣之异议者,则不能尽诚竭力,以称太皇太后之意。尚且依违偷惰,务习故态,观望反复,互持两端。推原其情,盖有三说。
  一曰先帝之法岂可遽改,他日嗣皇亲决万机,则吾属皆有罪;二曰国家用度至广,非取于民何以足,今一切蠲放余利,则遂见阙乏;三曰司马光老且疾,将不能终其事。萌此心者,蔡确、韩缜、章惇、张璪是也。安焘、李清臣则依阿其间,俯仰徘徊,以伺势之所在而归之尔。
  谓先帝之法不可遽改乎?则三王之政,不免有敝,为其有敝而改之,所以宜民利物,而全其治体。臣尝观去年正月甲辰诏书,乃曰:「嘉与四海,洗心自新。」则先帝彼时已知法之为敝,有欲改之意矣。今太皇太后以母道临制天下,顺元元之所欲,而与时损益,盖以成先帝之志也。且君子爱人以德,小人爱人以姑息。责难于君为之忠,谓吾君不能谓之贼。今之大臣欲改法者,使天下无憾于先帝,是待其君甚厚,而爱之以德也,于先帝为忠也。其不欲改,使天下有憾于先帝,是待其君甚薄,而爱之以姑息也。恭惟皇帝陛下,端重仁孝,出自天纵,他时亲总万机,而见天下有太平之实,追观今日之事,是非得失,回览其端,则必以厚于先帝而爱之以德者为是,薄于先帝而爱之以姑息者为非,忠于其君者为得,贼于其君者为失矣。然则欲改法者,他日将至于无罪,不欲改者,他日将至于有罪,不当私忧而过计也。谓国家用度非取于民不能足乎?则今日之议法,非不取也,惟患小人苛刻而取之多,故参酌中道,而除去烦苛,乃百姓足,君孰与不足之义也。伏惟太皇太后陛下慈爱恭俭,德与性成,内无土木游玩华靡之费,外无干戈攻战过滥之赏,节用裕民,既得其道,何俟过取而后给哉!谓司马光老而且病,将不能终其事乎?则修讲法度,本为宗社万世之计,不问光之存亡。假使光虽物故,而朝廷图治之意,岂肯中辍哉?亦何必望望然幸光之死,谋人之国,而立意如此,是昔日负先帝,今日负陛下也。
  当熙宁、元丰之际,小人之党,澙布于天下,急利者争敛财,急功者争用兵,结民怨,起边祸,日甚一日。彼数人当此之时,或领大农,或处近侍,或总计省,或居二府,然而未尝献告一言,建明一事,惟持禄固位,苟度岁月。以民事验之,其极也,则有市易之息,有堆垛之利,有江湖之盐法,有京师之茶禁;以军政验之,其极也,有乞弟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