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侵掠,引惹雠隙。虑缘边官司为近经分画,希望功赏,乃指交人生事,妄以智会为词。兼自去年十月申举,至今尚称未得其实,且经略司去边最近,尚不能核实,则缓急边防,安得不失机会?令苗时中速体量诣实,若交趾无故侵犯,宜即诘问不遵诏敕端由。其男女被虏者,喻使归之,事讫以闻。」(苗时中知桂州,在元丰七年六月。)
  馆伴辽使所言:「国信使萧洽等称:『南使过本朝生饩录目,无大宋国贺正旦或生辰字。今所赐饩录,却有大辽国贺字,乞除此四字,方敢收留。』寻面谕以久例,岂可辄有更改?直至回程,终不收受。」诏雄州移牒北朝涿州,其录目俟萧洽过界,牒送讫奏。
  刑部言:「准元丰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敕:『开封府、诸路州军应奏大辟案,称刑名实有疑虑及情理可悯者,仰大理寺并依法定断,并作疑虑可悯条送刑部看详。如刑名实有疑虑,情理实有可悯,并具因依奏取旨;若无疑虑及可悯者,即具钞奏下本处依法施行,不得一燍将旧例贷配,破却律敕正条。仍委门下、中书、尚书省点检。如有不当及用例破条,奏乞取勘施行。』本部看详,除已遵守外,所有依法奏覆公案,上省取旨。」从之。(新、旧录皆如此。)
  朝散郎、集贤校理黄廉为户部郎中。廉提举河东路保甲凡六年,未尝乞赴阙,虽在团教场,未尝易儒服,故比陕西、河北独不赐战袍。元丰末,他路保甲拥兵入县、镇,贼杀官吏,髃盗通行数州,独河东保甲不为犬吠之盗。司马光闲居,往来陕、洛间,闻河东民言甚美,因熟问治状;吕公着亦言河东军兴【二二】、边民德廉甚厚,故有是除。(此据黄庭坚所作廉行状增入,更当考之。)
  朝奉郎刘昱为户部员外郎。(此据政目。)
  己酉【二三】,诏太皇太后出入仪卫,可添御龙骨□子直三十六人,御龙弓箭直四十五人,御龙弩直四十五人,皇城司禁卫五十人,马队三百五十人,东西班、茶酒班殿侍共一百人,快行增至二十人。军头引见司监官二员,并将带承局、等子,依随驾例祗应;钧容直并动乐殿侍,候将来开乐日取旨。
  是日,司马光始以疾谒告。
  庚戌,侍御史刘挚言:「臣自去年十一月后来累具状,弹奏宰相蔡确不恭不忠,贪权罔上,无廉耻之节,失进退之义,营私立党,阴害政事,皆公议所不容,而朝廷安危大体之所系,天示谴告,旱暵成灾,无燮理阴阳之德,无厌服中外之望也,乞赐罢免,使之外补,至今不蒙可否之命。缘臣备员言路,既已弹勘之,臣则义不可止,前后章疏既不蒙付外施行,累乞上殿又不蒙指挥允许,上下隔塞,情志不通,公道不明,邪正不辨。今旱虐广阔,二麦绝望,人之艰食,疾疫已作,盗贼将起,陛下祈祷之诚,非不勤至,而和气不答,则害谴之大,将谁召之哉?陛下仁慈包容,不究其故,欲不失恩意于大臣则可也,然生民何罪,不蒙哀救?假如不欲暴确前后罪恶,则自当依古今典故,止以灾变罢去,有何不可?伏乞检详臣前后论确事状,尽降付三省。若臣之言不诬,即乞速赐睿断,罢确以答天戒,以慰安中外;若臣之言有不出于公议,则乞黜臣以谢确。所贵忠邪是非有所分别,无徒使臣纷纷言之,烦□天听也。」
  贴黄:「确罢则正人可以伸,邪党可以化,确不去则君子道消,小人道长;正人君子进则善政行、天下安,小人邪党进则善政不行、天下危。伏望圣明深察。」
  又贴黄:「大臣邪正之辨,士大夫去就之决,在此一举尔,陛下何惮而不为之哉!」
  又贴黄:「君子进则能养小人,小人进则必害君子,进退之事【二四】,臣非敢取必于陛下也,然惟望圣意早有所定。如欲用正人,则速赐罢确,如有所不欲,亦望速罢言者,使善人君子早为去计,免使他日被其祸害,亦陛下之赐也。今混淆杂进,久不辨别,非所以全善人也。」(元佑元年正月二十一日己酉,挚遗□以此为第五疏。正月二十一日上第一疏,附八年十月末,第二疏十二月六日,第三疏十二月十四日,第四疏十二月十八日,第五疏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第六疏并第七疏,今附此后,第八疏二十七日,第九疏二月七日,第十疏二月十五日。)
  挚又言:
  臣近者累具章疏,乞赐圣断罢黜宰臣蔡确,至今未蒙指挥施行。臣本以奸邪在朝,豺狼当路,故不避祸患以尽言责,而陛下曾不省察,岂微贱之臣,区区之琐说,不足以感悟天听乎!然臣之所言,皆天下安危、生民祸福大计,非臣之利也。今理难缄默,伏望圣明略垂顾省,无以臣之贱而废其言,天下幸甚。谨按确本无学术,又无德望,因缘遭遇,惟以锻炼大狱、排斥善良、聚敛民财、阿谀苟合致身执政,仍以深中不测为履行,附会取容为事业,引置私党相为表里,此天下之所共知也。
  昨者神宗灵驾发引,公然违敕不赴内宿。及山陵使回,略不依故事辞位,而使其门下之人,扬言于觽,谓己有定策大勋,嗣皇倚赖。贪天之功以固权位,欺上罔下更无廉耻,至于假朝廷政事,以行私意,因王珪薨殁,递迁门下,方兼三省。蹇周辅父子明有罪恶,但以周辅在开封日,曾勘蔡硕欠钱两事,周辅皆为曲法平掩,报其私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