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给雇钱;其旧以保正代耆长、催税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并罢,看详所募耆、户长若用钱数雇募,即虑所支数少,应募不行。兼壮丁旧既第四等已下,旧不出役钱只轮充,更不支雇钱,亦虑难雇募。兼虑诸路提举司、州县,为见今降朝旨并创行雇募,却于人户上更敷役钱。欲乞应府界诸路自来有轮差及轮募役人去处,并乞依元役法;如有合增损事件,亦依役法增损条施行。」从之。
  河北路转运司言,乞相度黄河利害所【二一】,自迎阳埽至北京界孙村口,于今春内便行施功,及先修旧河堤,免新河枉费工,向去夏秋别为大患。诏李常等相度施行讫奏,如不可行,即具事理以闻。(去年十二月十四日,今年二月六日、四月四日。)
  户部言,河东路转运司支给优赏,致阙籴本。诏特支末盐钞一十万缗。
  内侍押班刘有方乞避张茂则亲,诏特不避。
  诏商、虢州保甲依旧,更不冬教;其干佑县保甲,将来依例冬教。
  是日,诏合门,司马光、吕公着自今前后殿起居,特令别作一班,止两拜。
  甲辰,监察御史王岩叟奏:
  臣闻盛德之君,必有所畏,上所畏者天道,下所畏者民心,故常悦民心以求天道,顺天道以慰民心。伏见自冬不雪,今涉春矣,旱暵为灾,非独一方,而广及四远,麦苗槁鶍,水泉消涸,变异甚大,此天道之所以警陛下也。民心嗷嗷,日惧疾疫交生而饥馑继作,流亡无所而盗贼繁兴,非国家小事,陛下何不于民心而求之?今陛下仁爱之念固深日至矣,然徒为祈禳小数以冀消伏,则臣以谓未得所以求天道之要。天道之要,在民所苦者革之而不吝,民所恶者去之而勿疑尔。传曰:「动民以行不以言,应天以实不以文。」非欺后世之说也。惟陛下无忽,幸甚!臣观天地之所以示意于陛下者,非不再三,比者既阴而复晴,欲雪而还已,陛下知其然乎?犹陛下于天下之大害、朝中之大奸,已悟而复疑,将断而又止也。如陛下旷然判忠邪、别是非、除大害、复大利,使亿兆鼓舞,驩然一辞,和气上薄于天,则天自将以膏泽嘉瑞答陛下矣,何忧乎灾变,何事乎祈祷也哉!
  今天下之大害,莫如青苗、免役之法,阴困生民,莫如茶盐之法,流毒数路,陛下固知之矣,且优柔而未断,以绝其源,此民心之所以犹郁,而天意之所以未开也。朝中之大奸,莫如蔡确之阴邪险刻,章惇之谗贼很戾,相为朋比,以蔽天聪,虐下罔上,不忠之迹,着于两朝,天下之人,皆愿逐而去之以致清平,而陛下反容而留之,此民心之所以犹郁,而天意之所以未开也。伏望陛下上体天心,下观民意,奋厉威刚,一革大害,一去大奸,以为宗社无穷之休,以为生灵莫大之福。然臣章虽数上而天听益远,言已极而圣心未回,意者陛下以臣怀嫌挟怨,不本天下公议而私出己意,妄诋大臣。愿陛下出臣前后章疏,集百官于朝堂会议,以决是非。傥以臣言为非,则臣甘从窜斥,如以臣言为是,则乞罢确与惇,臣非敢有激也,不然恐无以解圣心之疑而成天下之治,臣不胜拳拳忠告之至。
  贴黄:「今奸邪在朝,格陛下之良心,害陛下之美政者,非一二人,然莫如蔡确、章惇为奸臣之杰也。臣不得不先为陛下力言之,惟睿明省纳,幸甚!」又贴黄:「臣窃听中外之议,皆望升祔后大有所变,进忠退奸,兴利除害,以满四海之望,而沈然不闻,但闻升祔后执政大臣无名转官,受厚赐而已。今大旱如此,正当如两汉故事,策免三公之时,而反滥赏确等,此天道之所以不顺也。伏望陛下鉴古而行,以答天戒,国家幸甚!」
  丙午,上御延和殿,疏决在京系囚,除常赦所不原外,杂犯死罪以下降一等,杖以下释之。
  丁未,三省、枢密院言:「高丽表内有太皇太后表及进奉物。故事,惟答以皇帝回谕敕书,今欲依例。」从之。诏高丽贺登宝位、进贡物,并依条例回赐。
  御史中丞黄履言,乞修正不用去官赦降原减条。诏刑部大理寺看详合去留以闻。(苏轼自辨章,可参照。)
  御史王岩叟言近除太学博士刘泾、学正谢文瓘不协觽议,并罢之。
  御史安惇言开封府推官胡及纵狱子胡义拷无罪人死,又推治公事漏泄狱情。诏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元丰八年六月丙戌,及依旧供职。)
  御史刘次庄言:「门下、中书外省置局设官,编修六曹寺监条例,岁月浸久,殊未就绪。欲乞罢局,送六曹随事修立,委三省属官详看。」诏见修条贯限一季毕,如出限官吏添给勿给。(旧录云:始,先帝董正治官三省六曹之职,而未有法守,乃诏外省设属分修;未及上而有是诏。新录辨曰:既未有法守及分修未上,自不须备载,自「始先帝董正」至「有是诏」三十五字,并删去。)
  礼部言,高丽奉慰并贺登宝位使人进奉物,合行回赐。诏赐高丽国王马三匹、银鞍勒一副、衣二袭、金带二、锦绮罗一百五十匹、衣着五百匹、绢一万匹、银器五千三百两;奉慰及贺登宝位使、副、人从各赐物有差。
  广西经略司言,邕州横山寨主刘舜宾,谍知归化州侬智会等将以九月劫掠山獠,已牒邕州考核。诏:「智会向经交趾迫逐,方还巢穴,势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