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河兰会路经制财用事。(七月十二日两人并改除,时执政有欲弃熙河者,留议未决。或谓衍曰:此行可以自致,不然反为累也。衍徐对:顾利害如何尔,王事靡盬,遑为身谋?还朝,请以经制事还转运司,条罢为公私害者二十七事,岁减经费一百九十余万缗。因与路更论疆事,路以谓:兰州弃则熙河危,熙河弃则关中摇动。唐自失河、湟,吐蕃、回鹘一有不顺,则警及国门。逮今二百余年,非先帝英武,其孰能克复?今一旦委之无厌之敌,恐不足以止寇,徒滋后患尔!熙河卒不弃,衍与有力焉。此据张舜民志穆衍墓,更须考详。旧录衍传,大抵因舜民墓志。新录辨旧传云:大臣有欲弃熙河者,留议未决,冀衍同己以信其说。此皆诋诬不根之言,删去二十一字。不知旧传实因舜民墓志,今当与舜民辨乃可,然欲弃熙河,此时未也,姑附注此,七月八日当考。四月二十五日除衍陕西运判,七月十二日金外孙路为陕西运判,五年八月二日衍代孙路往熙河兰岷措置弓箭手土田。)
  陕西提举保甲官狄咏已下各等第与减年磨勘,以按阅集教劳也。
  诏陕西河东逐路经略、安抚、都总管司:「自元丰四年后,应缘军兴添置官属并罢。仍具未兴军已前名数及今罢员数以闻,内系要害合留,亦奏听旨。」
  又诏鄜延路经略司,以改元报夏国。
  诏河东路转运使司,蠲入界人夫所失陷粮米。
  太皇太后出入仪韂【一六】,并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内故事不可考者,依慈圣光宪皇后例施行。
  礼部言,翼祖皇帝、简穆皇后神主奉藏夹室,所有翼祖皇帝忌及讳、简穆皇后忌,伏请依礼不讳不忌。诏恭依。
  三省、枢密院言: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议太皇太后驾出,合随从臣僚起居对赐茶酒等仪式,诏并从之。其不御殿,与从驾臣僚起居,并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前一日传宣。驾出合门,依例奏前后殿,并不坐、不引见。谢辞公事,应随驾臣僚内东门起居。
  工部言,京城四壁城壕,止以广固人兵渐次开修,更不差夫。从之。(旧录云:初,都城自周世宗至先帝时一百二十五年矣,堕圮因循,莫敢议修。先帝自熙宁八年修,抵元丰元年告毕。五年,又诏浚城濠,至是未毕工,乃有是诏。新录辨曰:修城事,神宗实录已载,此不必书,自「初都城」至「有是诏」五十七字并删去。)提点京东刑狱霍翔言:「近准朝旨,诸路有经霖雨损坏城壁去处,仰并功修完。淄、潍、莱州滨海,城壁多摧圮,欲于逐州调夫并功修筑。」诏以人兵渐次修完,更不差夫。
  三省言:「大理寺右治狱,近勘断公事全少。其见管官属吏人狱级名额依旧,虚糜廪禄,欲左右两推并为一推,并减官吏冗员。」从之。
  枢密院言泸南缘边安抚军奏,蛮人乞弟亡殁,新蛮头领阿机等刻牌,乞赴官投降,诏令张克明与梓州路转运副使李琮同共措置。
  左正言朱光庭奏:「臣闻天人之际,未尝有间,灾祥之应,密若合符,况代天理物之臣,实谟明弼谐之任。考周官则有燮理阴阳之说,验汉史则有灾异策免之文。臣伏见自冬涉春【一七】,时雪未降,傥岁一不稔,则民将何赖?当睿明之在御,方责任于辅臣,若不别白忠邪,何以召迎和气?窃以蔡确之不恭,章惇之不忠,韩缜之不耻,见于行事已极着明,岂可尚容居位以累圣政?臣虽已曾两具论奏,至今未见施行。臣窃观自古以来君天下者,任忠贤则治,任奸邪则乱,此不易之道也。恭惟陛下图治之始,方一意致天下于太平,宜鉴古之所以为治乱之由,则忠贤不可不信任,奸邪不可不放远。然今辅弼之间,尚此忠邪未判,欲以成治,于理则难。天时愆亢,咎或由之。伏望陛下上观天意,下察人情,任贤勿贰,去邪勿疑,自然天人协顺,善祥来格,丰年之应,固未为晚。欲乞检会臣前奏,早赐睿断施行。」(此据编类章疏【一八】,光庭以正月十二日奏此。贴黄云:时雪未降,乞任贤去奸。)
  癸卯,诏御史中丞黄履、侍御史刘挚同举御史二员。
  诏保马别立法以闻。(保马别议立法,已见元丰八年七月十二日司马光疏后,不知旧录何故于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始书,新录又因之,当考。)
  诏应今日已前奏案所由官司,并减元限一半了当。以旱决留狱,而大理等奏案未下者尚多故也。
  中书省言,点磨得宋用臣导洛通汴并京城所出纳违法等事。诏:「宋用臣降授皇城使,添差监滁州酒税。其根究钱物未明事件,送户部结绝。仍令本部具合措置事件闻奏。」(元丰八年十一月十四日,用臣已责滁州监酒,实录与吕大防政目同。但政目有「其根磨不行」五字,实录无;旧录却有「考究未毕而责」,新录又全削去,疑此诏宋用臣下脱「已」字,须更详【一九】。检看八月十二日,又罢点磨,王岩叟、王觌有言。初令点磨,当考月日。元丰八年十一月十四日,自宣政、登防责皇城、监滁州酒,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又降皇城,添监滁酒。盖前责未落遥防,为监酒;今落遥防,但为皇城,并添监也。元佑三年六月四日、四年八月四日,当考。)
  户部言:「准敕,府界诸路耆长、壮丁之役【二○】,并募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