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称:臣所陈述,极有义理,且思当今所宜,无出此策,愿陛下详览而深思之。若争地角兵,则向后祸福不可知矣。
  又称:陛下若浚发诚心,以息兵爱民为意,自足以动天感人,亦不须待其来请地,然后赐之也。
  又称:古人以化外视戎狄【二八】,但当自计利害【二九】,而不当与之校也。臣窃以为朝廷今日未是用兵劳民之时,前代圣王屈于戎狄非一,皆是此意。况今自处义理甚高,非为屈也。
  又称:臣今所言,须及时为之乃可,若夏国兴兵来犯塞,北人贻书为请地,则失我机会,不可用矣。古人修德行仁,不计一时利害。何则?修德行仁之功大,世俗所计利害小,大小相去如天地之远也。又称:臣今此策,盖以实先帝问罪之意,广陛下行仁之德,内慰士民之心,外消敌人之患,尚未尽边防利害。窃闻朝廷已召知庆州范纯仁,纯仁父子世为帅臣,熟知北情边事,伏望圣慈更促纯仁入朝,面赐询问,庶为详审。
  其赐夏国主诏草曰:「向者,神宗皇帝以尔世受封爵,为我藩屏,而国母与其用事之臣擅行囚废,故大兴师旅,以问厥罪。比闻国母倾逝,卿复领国事,自先帝上仙,继遣人致吊与祭,所为恭顺,有藩臣礼,朕甚嘉之。朕受天命,统临万国,效顺者褒纳,违命者诛绝,义无亲疏。朕嘉卿之复位率职,哀尔民之丧地失业,成先皇帝之圣志,今以向者王师所得土地还赐尔国,卿其明谕人民,依旧住坐耕作,毋蹈后患,服我休命,并励忠勤。」(维奏此策,不得其时。其位称资政殿学士【三○】、正议大夫兼侍读。按维十月十八日已加资政殿大学士,又十六日除范纯仁天章阁待制,二十五日除侍讲,维言已召纯仁,则当在二十五日后,既在二十五日后,则当称资政殿大学士。疑编录偶脱「犬」字耳【三一】。又维草诏称「国母倾逝」,按秉常来告梁氏之丧,乃十月二日,则维奏此策必在十月末,或十一月初也。附见十月末。更考详。)
  侍御史刘挚言:准吏部牒,十月十六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唐淑问除左司谏等事。又牒,十月二十八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陆佃等罢侍读事。臣窃睹自来朝制及近降官制格,凡差除,有中书进拟者,有枢密院进拟者【三二】,有三省、枢密院同进者。盖建官分职,各有所治,法无相参也。三省、枢密院同取旨者,似止于差除帅臣、边镇大吏、内臣近上差遣而已。今差谏官、罢侍讲,不识枢密院何为而预也【三三】,外言籍籍,皆以三省容纵密院侵紊政体,莫不疑异。臣窃谓国家所恃者在纲纪,大臣所宜守者在名分,纲纪正于上,则下无邪志;名分治于下,则政无多门【三四】。一有夺移,何患不起?朝廷今日正当尊强君道,谨守祖宗法制,严臣下之名分,以消压权僭之心。今废置官吏,陛下大政;而三省之事,枢密院本非其职,踰法出位,横造议论,公然犯分。臣恐积微至着,交乱官守,渐行私意,以害政事。上则陛廉之等慢,下则倾夺之患生,杜渐防微,实系国体。欲望圣慈特降诏旨戒谕三省、枢密院臣僚,凡以差除拟进者,各依自来条制、班次取旨,所贵正名定业,事无侵逾,以尊朝廷,以正在位。」
  贴黄称:「臣又虑上件差除谏官等事,曾降圣旨特许枢密院同进,借有特旨乃是圣恩优礼执政,欲合同觽论之意,而大臣之节,自当引义辞免,惜朝廷纲纪,以安分守,不应乘便冒进,渐恐隳失体制。」
  监察御史王岩叟言:「风闻章惇于帘前问陛下御批除谏官事,曲折再三,语涉轻侮,外庭传闻,觽所共愤。谨按差除谏官自属三省,无所预于密院,而惇不循所守,越职肆言,乃敢如此!况陛下所除数人,皆是天下公议从来愿得以为谏官、御史之人,惇为大臣,既不能荐贤以助国,见陛下用贤,又从而忌嫉之、沮抑之,臣不知惇何心以事陛下!且御批除谏官祖宗以来亦是常事,而惇以为陛下不当自除。陛下聪明博问,能得贤而进之,不肖而退之,乃是盛德,而惇又谓陛下何从而知,是不欲威权在人主、端良入朝廷,惇之用心不忠可见,侵官犯分、慢上□尊,义所不容。国有常宪,乞行显黜,以严臣职,以重主威。」
  又言:「臣闻外庭諠然,皆言惇之强横,不独侮玩觽人,又敢轻易陛下,臣当言职,既有所闻,不敢不言。然此事惟陛下知之,如臣言不妄,乞付外施行。」
  刘挚又言:「伏见今月六日神宗皇帝灵驾进发,准敕,前一日五使、三省执政官宿于两省及幕次。窃闻宰相蔡确独不曾入宿,中外莫不疑骇。伏以山陵国之大事,迁坐发引,葬之大节。故前夕髃臣宿于内者,以陛下是夜躬行祭奠之礼【三五】,臣子之心同于攀慕,不得安寝于其私也。下逮执事、奔走之觽,谁敢不虔奉期会,以共厥事?而确位冠百辟,身充山陵使,正当典领一行职务,而乃于是夜独不赴宿,慢废典礼,有不恭之心,谨具弹劾以闻。伏望圣断,特赐详酌施行。」
  又言:「确如曾到禁门,遇已锁闭,亦合立具因依奏入,别禀处分,不当公然便以不宿为是。」不报。(此第一疏。十二月六日第二疏,十二月十四日第三疏,十二月十八日第四疏,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第五疏、第六疏、第七疏,二十七日第八疏,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