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人情,且须赡养鼓励,或作番休出入,毋得频有驱牵,别致生事。其修葭芦寨军马,更加应接照管。」
  丁亥,诏应定冲替官事理轻重,并归尚书省。
  林广上言讨荡蛮贼军员等部领获首级,并权队将获首级人功状。诏:「成队二十分与转六资,内一资绢十五匹;其余分厘,并依部队将例。不成队人,依陕西格推赏。」
  给事中舒亶言:「旧制,应差除及更改事件到封驳司,限当日抄录关报御史台、谏院。新制,拨封驳司归门下省为封驳房。如合依旧关报御史台、谏院,不知以何官司为名,恐内省无关报外司之理。」诏更不关报。
  戊子,诏开封府界保甲,三丁内一丁充太常乐工者,免余二丁。
  又诏:河东转运司昨所借功赏绢一万匹招纳蕃部【四】,特蠲之。
  己丑,承议郎、试御史中丞徐禧试给事中。先是,龙图阁待制邓绾知永兴军,禧言:「永兴故为浩穰,其民斗暴,加以兵政所寄,千里折冲。于今人才阘茸偷惰无居绾右者,伏乞移绾内郡,别选才望之臣。」诏知青州、龙图阁直学士刘庠与绾对易。上谓执政曰:「徐禧举孔武仲、邢恕为御史,如何?」王安礼曰:「武仲与恕志趣岂可为御史?」张璪曰:「此两人皆异论者。」上曰:「徐禧论事,其意渐可见,大率怀吕惠卿之恩,尤欲进异论之人。盖惠卿已叛去王安石,故多结附往时异论之人,欲以为党。唐垧乃上书荐惠卿天下奇才,盖垧适过扬【五】,见惠卿,其事可知。禧自为中丞,昨日方请对,情状已露。」王珪曰:「赖陛下早辨。」上曰:「履霜坚冰至,由辨之不早,辨也岂宜更在此位?」张璪曰:「今日即欲别除一官。」安礼曰:「禧号能治边,或授以帅为宜。」上曰:「虽稍加进宠,与外任无害。」安礼曰:「事君者不可以贰,苟贰焉,无所不至。禧尚是知县资序,陛下拔擢过分,宜何以为报,而怀奸若此。」上曰:「禧何曾有资序,自布衣即擢至此。禧事惠卿如父,如禧今日杀身可也,岂知论报?」安礼曰:「禧论邓绾非才,不当除知永兴军。」上曰:「此亦用惠卿之意也。」故虽改绾青州,亦罢禧中丞,仍诏中书省,命词止云「门下省关掌出纳命令之重,故选才换授」,勿言禧不当处言职也。(命词据御集。)
  诏新除左右仆射,用壬辰日赴尚书省行礼上仪。
  王珪言:「故事,中书进熟、进草,惟执政书押。今官制,门下省给事中独许书画黄,而不得书草【六】。舒亶疑之,因以为请。」上曰:「造令、行令,职分宜别。给事中不当书草,着为令。」
  三省言,九寺、三监分隶六曹,欲申明行下。上曰:「不可。一寺、一监职事故分属诸曹,岂可专有所隶?宜曰『九寺、三监于六曹随事统属』,着为令。」
  诏河东都转运使陈安石:「前奏请施行和籴盐、矾、坑冶之类,已成伦序,今召除尚书户部侍郎,其职事委庄公岳、蔡烨协心委力奉行。」安石在河东,尽用薛向盐法,告捕严密,盐课增羡;又奏更河东和籴法,官不支钱,五岁一弛以予民。当安石使事时,公家有入而无出,及安石去,遂不弛和籴也。(朱本削去「安石尽用薛向盐法」已下数十字,以为前史官载此,意谓两取于民,然无照据。新本亦从朱本,今复存之。)
  辛卯,起居舍人蔡卞兼权国子司业,枢密都承旨张诚一兼权太仆卿,东上合门使曹诵兼权军器监。以手诏「近缘差除罢主判处,新官未到,如太学之类,可速差官权领,恐无官总治,官局废事」也。
  上欲以蔡卞为侍御史知杂事,蔡确、王安礼皆以亲嫌为请,上曰:「尝面谕卞,卞亦以此辞。其人有守,必不肯比附。」张璪曰:「卞识义理,诚如圣谕。」上曰:「君臣之义,报施而已。古人待我国士,我故国士报之。至于豺獭,亦有报施。如徐禧者,可谓不知报施矣。」王安礼曰:「禧志行如此,已为陛下所察,莫若明示贬斥,使天下之人知陛下好恶所在。」蒲宗孟曰:「若只令为给事中,恐不足以惩劝。」上曰:「且待其不悛,当在显黜。」
  上因言:「昨陕西初有师期,李稷奏运粮夫已备,及师行,夫数甚不足,盖稷所奏文具耳,无实也。稷所言多欺妄,几误朝廷大事。稷,吕惠卿所荐,人物甚似惠卿,可诛,好大言,无诚实,外似刚直,质极污邪。」王珪曰:「稷深为惠卿所知。惠卿奏乞避蔡承禧,乃言:『执政知臣与承禧有隙,授以淮南,意在挠臣。』不知承禧之除,出于陛下。」安礼曰:「承禧何足畏?惠卿居丧,有何事令承禧得以报怨?」上曰:「惠卿性极贪鄙,闲居不免私污,干扰州县,虑为承禧所持,所以心不自安。」
  上因议陕西兵食,谓执政曰:「康定中,西鄙用兵,契丹乘间有所要请,仁宗御延和对辅臣,至于感愤涕泣。朕为人子孙,守祖宗神器,每念付托之重,宜如何也!」因改容泣下,髃臣震恐莫敢对。
  上批:「自颁行官制以来,内外大小诸司及创被差命之人,凡有申禀公事,日告留滞,比之旧中书稽延数倍,觽皆有不办事之忧。未知留滞处所,可速根研裁议,早令快便,大率止似旧中书遣发可也。」于是三省言:「尚书省六曹,如吏部尚书左右选,旧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