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县民游化与三班差使,知县李泽、县尉宋彦国各减磨勘三年。以获北界强盗一十一人也。
  都提举市易司言:「乞定上界本钱,以五百万缗为额,以本理息及一分半,等第推恩。见在息钱,先封桩听朝廷移用。」从之。
  诏提举在京诸司库务、翰林学士、礼部郎中杨绘责授荆南节度副使,不签书公事,候过郊礼与分司;判将作监、刑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窦卞落职,提举舒州灵仙观。并坐受所监临王永年供馈物也。
  刑部言:「诸处断遣宣敕,自经治平大水,颇多散失,亦有本处元不关到者,虽曾关到,而吏胥隐漏,检会之际,或容侥幸。至于官员犯罪并幖贼、伪印三等公案,略不以时架阁,凡有取索,动经岁月,其间羇旅之人尤可矜悯。欲乞计会审官东西院、流内铨并入内内侍省,取已断官员宣敕与本部宣敕,比对职位姓名,如有漏落,更互抄录,以补其阙,仍重编排,自庆历二年为始。其熙宁十年以后公案别架阁,略具元犯因依、姓名,申提点刑狱司类聚缴纳,本部月轮详覆官一员与主簿更互计会,合属处抄录编排。」从之。
  乙丑,诏邕州召募头首谭楷与三班借职。以邕州言与交贼战有功也。
  丙寅,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蔡承禧为集贤校理、提点开封府界诸县公事。承禧累乞罢台职,久之,乃有是命。
  承禧尝言:「臣伏以陛下之盛德,以臣之至愚,不能形容,然于文明而刚大,勇智而仁厚,臣庶几或略望清光焉。臣伏思陛下以钦承七庙之灵,奉养二宫之欢,而又继之以一日万几之劳,而思索被于天下四方之事,勤可谓至矣,而治犹若不充于圣心者,何也?今之患在乎百职之不自任其职而已。中书以进人选才之方诿于陛下,密院以用兵择帅之事诿于陛下,事事皆出于圣意,若有未合于舆议,则曰『皆出于宸衷』,如是,则天下自古迄今何须辅佐乎?凡今之事略可言矣。大臣皆不自任其责,盖以天下之人才一进于左右,天下之广,士人之觽,皆出于顷刻一言。观帝尧之圣,孔子之智,或失之四凶,或失于子羽。彼皆积岁于左右者,犹失之,而今也,以片言之间而求之。陛下虽至圣矣,臣之愚窃疑乎其未至尽也。故大臣不自任其责,万一或自容其私,则天下亦不得而见矣。何则?陛下之断素出于中也,故百职之吏亦相习以成风,有操两可之论以倚决于上者,有摭细故以塞重责者,此又安得而悉见乎?积此而往,非所以致大治也。古之用兵而任将者,覆军凶师者固有之矣,至于用之久,则名将出焉。盖始任之则有不迨者,及其久,则人才自然而出矣。臣欲乞今后进人登对者,必令进曰『可以当某用,可为某官某职』,其不当也,又假论议之臣以论之。集之多,则以为大臣进退,则才器职业无诿上之非,而臣下亦不敢不尽其心矣。」
  又言:「臣窃以陛下执长策以驭天下,而所当精择,在相与将二者而已。相臣主于用材,将臣主于用兵。百职不得其治,则属于用材之相;六师不得其序,则属于用兵之将。二者得其序,而天下不治,未之有也。窃见陛下即位以来,求士如不及,非惟若商王之立贤无方也,又若文王之能官人也。非惟若文王之能官人也,又若虞舜之谐庶尹也。故或取之于下僚,或召之于数千里之外,或见之于咫尺之间,或得之于事功,或进之于语言,可谓盛矣。然窃观召对之臣,非才行卓异之人,或侪流推许之士不以进也。何则?所欲用之重,则进之也殊;所将待之厚,则遇之也异故也。如闻二府近荐登对者四人:盛侨、张尧夫、李师德、蔡洙,惟洙少有称于侪伍,他皆未之闻也。稽之议论,则以为未见可称,审之中外,则以为不知有善,不知以何荐之,又不知以何而不用,觽多疑惑,未知所因。向者,熙河出兵,用内臣李宪为熙、秦处置,人皆以为出于圣断,二府不得已而从命,及推原其因,乃自二府进拟。夫中人之进,自古人主有便于一己之指令,遂屈髃议而用之者有矣。今二府乃自进拟,固非所宜。夫登对之人,欲以备不次之用,而进无可称述之人;宫寺之官,本以充人主给使之职,而乃以为大臣之所进拟。臣虑庸庸之人,汲引渐满中外,而人主动作,则左右小臣皆为大臣窥察,启臣下表里邪恶之渐。惟幸陛下考察之!」二章不得其时,承禧罢御史后更须考详。
  诏郑州长史柴笃令流内铨与注远处主簿或尉。笃,周世宗之侄元孙,受命已十年,乞注一官故也。
  中书门下奏:「近诏京东、河北路强盗罪至死,知人欲告及按问欲举而自首,合该减等,内系髃党及情重者,未得断放,奏取指挥。内有所犯情理不一者,欲令比附施行。」从之。
  诏:「应系朝廷已降指挥,后来面奉指挥改更者,并依传宣内降,申中书、枢密院覆奏施行。」
  丁卯,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忠州刺史燕达除荣州防御使。以收复广源州之劳也。
  诏:「安南军回士卒病者,委所在官舍存泊,差军员提举,续给口券,官备粥药,州军委都监,县镇委主簿或监镇官检视。」
  录南剑州【九】都巡检、内殿承制郝怀素子汉臣为三班奉职,南剑州巡盐、左侍禁苏用子球为三班借职。以怀素等与廖恩斗,为所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