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庚申,诏以欧阳修五代史藏秘阁。
  秦凤、熙河路计议措置边事李宪上攻讨山后生羌禽冷鸡朴功状,诏以熙河路经略使、司封郎中、天章阁待制张诜为右谏议大夫,权发遣秦凤路转运副使、降授太子中允赵济复官、迁一资,权转运判官、太子中舍孙迥减磨勘二年,权提点刑狱、主客郎中郑民宪降敕銟谕;中军将、引进使、英州刺史王君万重伤,复客省使、达州团练使,赐绢二百;副将、崇仪使张若讷迁内藏库使;前军将、皇城使姚麟为西上合门使、英州刺史,将、内殿承制孙咸宁为礼宾副使兼合门通事舍人;左军将、引进副使种谔为东上合门使、文州刺史,副将、西京作坊使杨万为宫苑使;右军将、皇城使、文州刺史韩存宝为西上合门使、忠州团练使,副将、引进副使李浩为东上合门使、果州团练使,副将、左藏库使夏元象为皇城使、康州刺史。壬戌,以昭宣使、嘉州防御使、入内押班李宪为宣政使【八】、宣州防御使、入内副都知,左军西京左藏库副使徐禹臣,右军内殿崇班张承鉴等七人转官、减年、循资有差;蕃官皇城使、康州刺史包顺二子各转一资。皆赏功也。先是,冷鸡朴诱山后生羌扰边,木征请自效,觽以为不可,宪曰:「何伤?羌戎畏服贵种,其天性也。」木征盛装以出,诸羌耸视,皆无斗志,我师乘之,获级、生降以万计,临阵斩冷鸡朴,董□惧,因作旁行书谕之,遂遣使入贡。此据宪本传附见。
  御史彭汝砺言:「臣昔者论不当付寺人以兵,陛下以为非是,及李宪师出,果获鬼章,「果获鬼章」,「获」字必误。自洮以西遂至无事,而臣言绌矣。而臣之言非以宪为不足以成功,所虑亦不在宪,故臣言自绌于疑,犹信天下之事固有趣时而为之者,然其大纲亦不可以一概言也。今以周官观之,考其数盖不及百人,而所事亦略可见。以今视之,其多少轻重何如也?盖古者因民之有是疾,故择而任焉,非以使令之故,刑无罪之人而为之也。彼其类非无聪明贤智,无故使以刑徙失身,废绝其类,至踰千百焉,此非先王以仁爱人之道也。古人惟酒浆、酰醢、司服、守祧而已,其它莫与焉,今以一道之权予之,此非先王以义制事之意也。宪辟薛昌朝不听,切齿扼腕,以为为腐儒所卖,自是不复回顾士人矣。张茂则以河事颉颃作气,官属罕见其面,虽达官大吏,俯首不敢与抗,而奸诈之人稍复趋附,以侥幸万一之时,陛下以几观之,使其有可以轻士之势,其心如何也?且朝廷比年之役,其最贻陛下忧者、洮西、闽、蜀;其最计议论者,惟浚川之役;今日之役最为大者,洮河之役。数者皆在寺人,是陛下所爱养尊宠之士大夫无一可属任者矣。且彼其初非无敏健精悍可用之力,及稍任事者,则窥觎玩弄、籍蹈士大夫矣。诗曰:『商鉴不远,在夏后之世。』陛下试取汉唐以来宦官之事观之,亦足以知矣。自古人君,方其无事之时,未见其害,则士大夫之言为不足信,亦莫之听也,及其祸乱既作,本末颠倒,至于无可奈何而后已,自古及今,盖非一二也。惟陛下为宗社计之,不胜幸甚!」
  福建路兵马都钤辖司乞遇大段贼盗,差调兵马,许本司立定数目,预借钱粮起发犒设。从之。
  癸亥,知越州、资政殿大学士赵抃知杭州。抃知越州时,两浙旱蝗,米价踊贵,饿死者什五六。诸州皆牓衢路,立告赏,禁人增米价,抃独牓衢路,令有米者任增价粜之,于是诸州米商辐辏诣越,米价更贱,民无饿死者。此据司马记闻。
  先是,淮、浙饥,诏出本界上供米,损市价粜,以活饥民。发运副使卢秉言:「价虽贱,贫者终不得米,请偿籴本,尽以其余赈恤流民。」诏可。是岁,奏计,上问曰:「如闻滁、和民食蝗以济,有之乎?」秉对:「有之。民饥甚,死者相枕籍。」上惨然曰:「独赵抃为朕言,与卿合。」前此,发运司入奏,多献羡余以希恩,秉独以钱七十万缗偿三司旧负,因言:「发运司但督六路财赋,以时上之,本无羡余。以进者,率正数也。乞遂禁绝。」上嘉纳之。秉事因赵抃知越州附见,不知秉入奏果是何年。秉以八年七月除发运,九月,广西用兵,其入奏或当十年也。赐上供米赈济饥民,乃八年十月十二日。
  御史中丞邓润甫、知杂事蔡确言:「开封府判官□几复奉诏勘王永年告其妻之兄弟宗室叔皮、叔兼等易衣私出求卜,言涉不顺,及永年妻赵氏又讼永年盗官钱事。是时,永年未死,几复已索永年与叔皮、杨绘、窦卞等往还书简,几复推究叔皮等所言本末,至于绘、卞书简皆不问,乃以他事为辞,乞送府司勘结,显为有所畏避。案:几复人物庸下,素行污鄙,京府之任,已为玷窃,复敢阴党贵势,巧避君命,乞行黜责。」诏与几复小州。
  诏:「诸军赏功,以应转资系转资,并五路笃转。诸军每合转一资,指挥使升十名,副指挥使升三十名,军使都副以下并转资,与笃转本军下名安排。」
  右军蕃官军主乔巴裕等四十四人各斩获下溪首级,赐银有差。
  甲子,□充言:「史院旧用中书、枢密院时政记及起居注诸司文字纂类日历。时政记纔送至熙宁六年,起居注至熙宁二年,恐由此事实遗废,乞责近限修进。」从之。
  诏雄州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