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人,诸家门生占二百余人。诸直讲扬言曰:「自此罢科举,但用太学春秋两试,所占上等如叶适直除以官。」于是士心惶惧,惟恐不得出诸学官之门也。按希所云明经讲经数道,指为亨甫事,当考。
  诏赐怀州州学牧马草地十顷。
  开封府界提点司请置内县保甲衣装二万副、大旗二十五面,以候都阅借给。从之。
  罢诸路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官。
  诏:「镇洮军修城,令于未冻以前毕工,如役人少,速以官钱募人,仍多方招抚未归顺蕃部,早令安帖。」于是蔡挺请发成、陇等州义勇助修镇洮城。王安石曰:「西事甫定,人初得休息,闻镇洮之役,固已忧疑,恐不免调发。今发成、陇义勇,非十日文字不到,又十日乃始可行,又二十日乃始到镇洮,即已不及事。恐只合令就近和雇人,虽蕃部亦不可雇,宁弃十数万贯钱,不可令百姓劳扰。」上以为然。安石又白上:「义勇今止两丁者甚多,若要戍边,即须减却两丁人。」上曰:「两丁或有稚老。」安石曰:「稚或绝幼,老或已衰,又或都无稚老,若令一丁远戍,即人情难以久堪。立法要须人情欣赖,不可使其怨咨也。」诸路屡探西人点集,欲袭镇洮乞神平。王安石曰:「此多是探人反为西人所误,此所谓因间也。度西人必不敢来袭。」上以为然。又言:「王韶得裕勒藏喀木蕃字,知西人无他,必得实。」因白上:「王韶独能因喀木以间西人动静,绝胜诸路,令人探事,谓宜委韶,令因喀木辈厚结纳西人要近为间。」上曰:「喀木亦必要财物,待令王韶与之,仍须与韶财物,委之结纳。」安石曰:「雄州有官库,专给用间。今通远如雄州置库,委韶以财物,必能办此。此经略夏国之要务。且夷狄嗜利不知义。」引汉高祖啖秦将及陈豨将事。上以为然。
  己亥,诏以京西路分南北两路,襄、邓、随、房、金、均、郢、唐八州为南路,西京【九】、滑孟陈许蔡汝颍七州、信阳军为北路。此据五朝会要增入,七年四月甲午,又分京东。
  庚子,上论太宗时用兵,多作大小卷付将帅,御其进退,不如太祖。王安石曰:「太祖知将帅情状,故能得其心力,如言郭进反,乃以其人送郭进,此知郭进非反也,故如此。此所以如进者,皆得自竭也。此与唐德宗送言李锜反者与锜异矣。其后,郭进乃为奸人所摧,至自杀;杨业亦为奸人所陷,不得其死。将帅尽力者乃如此,则谁肯为朝廷尽力?此王师所以不复振,非特中御之失而已。」上曰:「祖宗时,从中御将帅,盖以五代时士卒或外附而叛,故惩其事而从中御。」安石曰:「人君所以为士卒所侮者,必先为贵近所侮而不悟,以至于此。孟子曰:『能治其国家者,谁敢侮之!』苟为贵近所侮而不悟,即士卒敢侮,安能使方镇、夷狄不侮?太祖能使人不敢侮,故人为用,人为用,故虽不中御而将帅奉令承教无违者,此所以征则强、守则固也。」
  辛丑,诏:「文臣京朝官至幕职州县官,武臣诸司使副以下至三班使臣,朝辞日,并罢赐诫励敕并七条、摄生论,其赐儒行篇亦罢之,内摄生论并药方惟广南州军各赐一本,与圣惠方同颁之。」
  诏:「知阶州、内藏库副使刘舜臣夺一官,勒停。」坐掠上番义勇僦钱及州人由桥梁过者皆率钱,谓之「打扑」,以供公使,为御史弹奏也。
  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李承之充集贤校理,以上批承之案视淮、浙农田、差役等事,能识朝廷所以命使之旨,宣布法意,致州县易于奉承,亟得就绪,故特奖之。
  承之尝言内藏、左藏因行重法,吏虽不受赇,而剥纳乃多于昔。王安石曰:「此乃为衙前所欺,因衙前见朝廷差相度役法官,惟恐知其至京库务不行钱,即减其酬奖分数,故为此说。臣已两次较未行重法以前剥纳数,比行重法后乃亦不少,即可知其妄也。」上谓安石曰:「浙西役钱上等有一户出六百贯者,然如此数十户皆兼并,多取之无妨,惟第五等户钱不多,放却如何?」安石曰:「出六百贯者或非情愿,然所以摧兼并当如此,其中亦有情愿者。缘出六百贯之家,是有四百贯税钱,所惮者非出钱,惮刑责而已。如苏州曹家两人子弟,尽因差充衙前被徒刑,如此人家,虽出六百贯而免令子弟充役受刑,亦所愿也。第五等出钱虽不多,如两浙一路已除却第五等下,不令出钱外,尚收四万贯。若遇本路州军有凶年,以募人兴修水利,即既足以赈救食力之农,又可以兴陂塘沟港之废。陛下但不以此钱供苑圃陂池侈服之费,多取之不为虐也。今于其乐输之时,放而不取,及其凶年,乃更胁诱百姓使出钱捄饥。」上曰:「今亦不免劝诱人出钱捄饥。」安石曰:「役法未行,未有役钱故也。虽然出钱救饥,若非逼胁难出之人,亦不为害。兼并积蓄富厚,皆蚕食细民所得,若因凶年令随等第薄有所出,以救饥人,苟均取而不偏,人自乐输而不怨。」安石所云「出六百千役钱,是有四百千税钱」,当考。四年四月二日,又五月十六日,又七年正月十三日,皆合参考。徽宗实录:舒亶判司农寺,朝廷推行新法,亶言:「役法未均,责在提举官。」神宗曰:「提举官未可责也。近臣僚有自陕右来者,欲尽蠲免中下之民,朕谓不然。夫觽擎易举,天下中下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