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乞试人数,奏差官同主管官引试。内武艺即送武学,所试兵书大义、策略、算计并依春秋试文臣法,具等第及封试卷申纳枢密院。如累试不中或不能就试者,于出官岁数外更增五年。」会要,元命曾孝宽详定武臣试格。
  诏:「以司农寺钱二十万缗赐秦凤路缘边安抚司,又以三司钱三十万缗赐镇洮军,并为常平本。仍令三司复位见钱钞法,委张穆之与安抚司计置籴边储。」
  诏入内供奉官、勾当御药院李舜举往雄州体量。先是,孙永、阎士良等体量张利一事,所奏或不同。上曰:「须利一离任,别遣人。」于是令舜举往。王安石白上曰:「闻利一近奏巡马百余人过河亦非实,边人语谓之『卖险』,使人撰造报探,恐动朝廷,欲朝廷留再任故也。」
  乙未,诏:「内外待制以上及诸路转运使副判官、提点刑狱各举才行堪升擢官一员,中书审察,随材试用。」新、旧纪并书此,下月二十八日,可考。
  丁酉,李宪言:「洮河相对西岸,木征人骑出没,若令秦凤路就近调发军马,掎角应接,则戎人畏服,于势为便。」从之。
  诏广南东路转运判官许彦先察访广南西路常平等事,及体量官吏违慢、措置乖方者以闻。
  王安石奏事,因陈天下水利极有兴治处,民间已获其利。上曰:「灌溉之利,农事大本,但陕西、河东民素不习此。今既享其利,后必有继为之者。然三白渠为利尤大,兼有旧迹,自可极力兴修。大凡疏积水,须自下流开导,则畎浍易治,书所谓『浚畎浍距川』者是也。」
  雄州言契丹巡马又过河。枢密院以为必将添置口铺,上疑之,佥言当与理会。蔡挺谓:「宜先辨彼旧不应置铺,必须北使来说谕。」王安石曰:「既改易官吏,且委令应接,待彼依前诪张或移口铺,即徐理会未晚。」挺曰:「彼谋深。」安石曰:「若契丹有谋,不应如此纷纭。以契丹之大,乃区区争雄州一口铺地,是何计策?纵我不与之争,乞与一口铺地,于彼有何所利?于我系何强弱?我修馆驿,彼边臣即以为南朝必是相次要占据两属地,于此作城镇,须理会。彼契丹边臣如此者,以为若理会后南朝为我拆去,即是我有功,因此获官宠。契丹不察边臣情状,所以如此纷纭,今我边臣亦与彼情状无异。陛下若能照察,即边事自然宁息。今日所以纷纭,尽缘是张利一生事。」冯京以为不因利一故如此。上曰:「昨涿州牒广信军,亦但指雄州过失,其意只恐利一。」上又言:「张利一累次摧沮涿州来使。」安石曰:「如妄笞责边民致寇,民怨恨,即须撰造事端,疑误北界人,令生事以摇动所差官吏。今李舜举去,陛下恐须说与冯行己等,每事务在平静,不宜生事,以文牒侵陵北界,自然无事。」上意终未能不虞契丹置口铺。安石曰:「能有所纵,然后能有所操;所纵广,然后所操广。契丹大情可见,必未肯渝盟。陛下欲经略四夷,即须讨论所施先后。臣比见王韶奏议边事,以为朝廷自来言攻则攻,于此而已,言守则守,于此而已。臣以为今日之病,政在于此。陛下忧契丹移口铺,即只一向于口铺上计议。臣以为政如王韶所奏。陛下若能经略夏国,即不须与契丹争口铺,契丹必不敢移口铺;若不能如此,虽力争口铺,恐未能免其陵傲。」上曰:「若能讨荡夏国,契丹可知不敢。」安石曰:「以中国之大,陛下忧勤政事,未尝有失德,若能讨论所以胜敌国之道,区区夏国何难讨荡之有?不务讨论此,乃日日商量契丹移口铺事,臣恐古人惜日,不肯如此。」
  戊戌,诏:「诸路县、镇有兵马处,凡遇冬至、正旦及同天节,犒设军员所费,旧令知县、都监更出钱,甚无谓。其自今以本州岛公使钱给之。」
  赐太学生叶适进士及第,为试校书郎、睦州推官、郓州州学教授。适,处州人。管勾国子监张琥等言适累试优等也。林希野史云:熙宁四年春,更学校贡举之法,设外舍、内舍、上舍生,春秋二试。由外舍选升内舍,由内舍选升上舍。上舍之尤者,直除以官,以锡庆院为太学。旧制,进士之外有明经,明经者,通三经,经各问义十道,而应者皆能充其科,文词有可观者。安石既罢诗、赋,独设一科,谓之明经进士。始议人通二经,后但命通一经而已,意使士人悦而易就,而乐从新科也。五年春,命判监、直讲者,试外舍生。有练亨甫者,久从雱学,安石亦爱之,意谓必在优等。既而牓出,亨甫乃在下列,安石父子大怒,诘责琥、定等,退而检取亨甫卷,对义但及九道,急令考官自首,亨甫更被黜落。安石遂命经义减半,别补外舍生。定希旨,请不弥封,事虽不从,而诸学官公然直取其门下生无复嫌疑,四方寒士,未能习熟新传,而用旧疏义,一切摈黜。自此士人不复安业,日以趋走权门,交结学官为事。叶适者,处之巨豪,前此斥于廷试,素以交结陆佃为之引誉,琥、定遂推第一,欲诱动士心,贪利慕己,于是列奏适之文章、行义卓绝,遂赐进士及第、郓州教授,又留为直讲。而亨甫是秋发解,遂居第一。既限一经,又试义减用五道,以此诱轻薄急进者,遂致百家子史之言,一不经目,更不复阅习,惟以新传模仿、敷衍其语耳。是岁,国子监荐一百五十人,诸家门生占百三十人;开封荐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