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本附九日,今因之【三】。但朱本多所删削,如安石存形迹等语,皆依日录添。
  府州言:「宁化军送北界西南面都招讨府牒称,南朝兵骑越境,施弓矢射伤辖下人。其牒中官号有犯庙讳嫌音者。」诏河东缘边安抚司劾元承牒官吏,仍移牒北界招讨府依理施行。
  辛卯,同管勾外都水监丞程昉言:「塞决河当增市芟草三百二十万,乞举官四员置场于怀、卫州,及举官一员提举并优立赏格。」从之,仍给常平司钱十万缗,所差官盘置及八分以上取旨,其余草数委转运司召人进纳,毋得抑置。先是,朝廷委河北转运司计置稍草,本司必欲科配百姓,且言不尔必败事。及议安置场地,又言别无处所,乞会问提举塞河所。至是,中书召问昉,昉乃有是奏。
  甲午,诏自今赐同天节斋筵于尚书省。
  丁酉,赵□言:「西人数至绥德城钞掠、牧放,既奉朝旨通和,不敢追袭。乞牒宥州诘问夏国,令止绝。」诏□依庆历七年正月指挥,遇有人马杀逐出界,仍牒报宥州。□又乞牒宥州催打量绥德城地界,王安石请勿催。上曰:「今不催,即边事未解严,又恐彼谓可便得岁赐故不急。」安石曰:「彼必有定计,催之不能使移易定计,徒示汲汲,生其骄易;且岁赐须降誓诏,降誓诏须待地界了当,彼自当汲汲。」上曰:「彼既云依命,或不须计会,便令人往打量,如何?」安石曰:「彼若诚肯退二十里地界,则理须计会彼首领分擘界至。彼若尚首鼠,讵听我打量?」上乃从安石言。
  赐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皮公舱银绢二百,仍赐敕书奖谕。初,公舱言,漕运涉淮有风波之险,乞开洪泽河六十里,稍避其害。诏委公舱提举,至是功毕,人以为便故也。四年十一月壬寅,始开河。
  侍御史知杂事邓绾言:「内侍押班李若愚以劳绩求官其子,违祖宗旧制,且内臣侥求乱法,不可长。」从之。若愚寻言于枢密院,乞解押班。文彦博云:「若愚恐有人欲倾夺其位者,故求罢。」王安石白上:「前密院与若愚子转官,臣不见条贯,不许,故进呈札与密院。密院若已删去此条,即合札与中书云:『本院已删去此条。』即中书亦不管密院所删当否,更但须理会,却云:『特依皇城司条贯,所有不许回授恩泽条贯令今后遵守施行。』若愚既非勾当皇城司,如何用皇城司条贯?既是已删条贯,如何却令今后遵守施行?缘事有违法,非但臣所不敢遵行,虽检正官亦皆以为不允。臣苟不言,是违法,阿近习,义所不能为,非于若愚有利害与夺,不知若愚辞差遣何意?」上曰:「若愚言,为废前省奏人,故乞罢。」安石曰:「前省不奏人,干若愚何事?闻密院说恐有倾夺其位者。」上曰:「若愚为与程昉不相得。」安石曰:「此非臣所知也。」
  戊戌,王安石以试中学官等第进呈,且言黎侁、张谔文字佳,第不合经义。上曰:「经术,今人人乖异,何以一道德?卿有所著可以颁行,令学者定于一。」安石曰:「诗,已令陆佃、沈季长作义。」上曰:「恐不能发明。」安石曰:「臣每与商量。」季长,钱塘人,安石妹貋也。黎侁,未详邑里。二月十八日戊辰,前衡州推官黎侁为光禄寺丞、崇文院校书。七年五月,卒。张谔,武昌人,沈括笔谈详之。司马光熙宁五年正月日记,有旨令曾布撰诏书付直史馆进从来所解经义,委太学编次,以教后生。
  己亥,诏自今奉祠太庙,命宗室使相已上摄事。先是,侍御史知杂事邓绾言:「伏见着令,郊庙大祀,常以宰臣摄太尉受誓致斋,动经累日,中书政事多所废滞。祭祀之礼,于古则专以宗伯治神。于唐则宰相之外,兼用尚书、嗣王、郡王,下至三品以上职事官通摄。而本朝车驾行大礼,亚献、终献亦有以亲王及宗室近亲摄事者。方陛下讲修百度,政府大臣翊赞万机,而又使之奉郊庙四时献享之礼,实恐淹废事务。欲乞明诏有司,凡四时郊庙大祀专使宗室近亲兼使相者摄上公行事。」故有是诏。
  赐河东经略司银绢各二十万,召人赊买,收本息封椿,以备边费。
  是日,王安石留身白上以「郭逵激智缘使攻王韶,又谢景温亦害韶事。今秉常方弱,正合经营,夷狄之功,虽不足贪,然陛下欲大有为,则方夷狄可以兼制之时,不可失,不宜为人所坏。」上曰:「夷狄功非所贪,然须图难易,以弭患难。」因问安石何以处此。安石请即用韶帅秦,徙逵他处。上曰:「韶轻易,如兰山族纔来请料钱,便言举属内附。」安石曰:「韶但急于见知,故不为高远。若肯就招纳,即言内属,亦不为过。考其前后计事,乃无遗策。于觽人窥伺倾侧之中能立事,不可谓无气略,比赵□尤胜。」上曰:「且更待其有功。」欲用吕公舱代逵,曰:「公舱易驱策,委以韶事必尽心。」安石亦称公舱可用,上曰:「与何官?」安石曰:「向来罢枢密使,亦无显状,又经受遗诏,当与节度使或宣徽使乃可。」上曰:「与宣徽使。」安石又白上:「陛下向欲移王广渊,如何?」上曰:「冯宗道体问得庆卒尚危疑,未可易帅也。」
  辛丑,陕西转运副使、太常少卿毋沆知泾州,祠部郎中赵瞻复权陕西转运副使。沆子娶吕大防女,大防新知华州,沆乞避亲也。寻召大防判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