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科钱阁本、活字本均同。「科」疑为「料」字之误。
  【二三】初为通川县主簿「川」原作「州」,据阁本及琬琰集删存下编卷一六张少保商英传、东都事略卷一○二本传改。
  【二四】梁承秀「承」原作「光」,据治迹统类卷一七,本书卷二一九、卷二二○,宋史卷三三一孙构传、续通鉴卷六八改。
  【二五】祭祀不遵依式阁本、活字本均同。宋史卷一一九礼志作「祭祀不以仪式」。疑「依」为「仪」之误。
  【二六】若讷「讷」原作「纳」,据阁本及宋会要崇儒七之七三、宋史卷一一九礼志改。
  【二七】江阴军「阴」原作「陵」,据阁本、活字本及九域志卷一○改。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二百二十九
卷二百二十九
  起讫时间 起神宗熙宁五年正月尽其月
  卷  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二十九
  帝  号 宋神宗
  年  号 熙宁五年(壬子,1072)
  全  文
  春正月辛巳朔,御大庆殿受朝。
  己丑,废内物料库入御厨,从编修三司敕孙亶请也。
  诏鄜延路经略使赵□询问降羌如有愿归夏国者,先以名闻。诸路准此。仍牒宥州令于逐路界首交割。
  初,上论西人内附者,或以胁迫,非其诚心。欲令愿归者,从之;不愿者,随便措置,可以省粮食、免检察,且足以示广大推恩。乃下诸路详议,已而有是诏。此据朱本,新本因之。去年十二月戊午,缘结胜事已诏诸路,此盖重出。或此诏但令先以名闻,与前诏异也。
  其后,知原州种古言:「招降蕃部可用为乡导,不当问其愿归。盖汉官多恶蕃部,恐迫胁令归,即反害恩信。」上曰:「如王广渊计,但欲遣归,盖广渊与韩绛不相能。」安石曰:「今绛已被斥。留得蕃户,陛下亦必不以此为功;纵遣去,亦不复加绛罪。不知广渊为此何意。」上曰:「欲表见绛所为皆非。」安石曰:「陛下但当论利害,不当探人未必然之私意。臣固尝论留得此辈无所利,但恐为患。臣近见张守约言古渭一带属户多饿死者,今边障极虚,中国久来熟户尚不暇救恤,乃更欲招夏国老弱收养,岂为得计?」上曰:「中国人固多,诚不赖夏人。然言者谓收纳夏国人,使彼人少,即于彼有害。」安石曰:「陛下欲弱彼,则先须强此;欲害彼,即先须利此。今陛下所御将帅一心奉陛下所欲为,然后可任以整缉边事。边事各有条理,然后可以挠夏国。今熟户饿死,将帅不能救恤,陛下尚不得闻知,如何乃能困夏国!臣愚以谓方今所急,在知将帅【一】之情,以道御之,使不敢偷惰欺谩,然后边可治,边可治,则如秉常者虽欲埽除,极不为难。若未能如此,即无困夏国之理。人主计事,当先校利害。若利害果合如此,恐不须妄疑。其人心有所挟如此,则人人各怀形迹,孰敢复为人主尽力!如西事之初,陛下谓臣及韩绛皆欲以西事为己功,故有此言。臣以此于西事不能不存形迹,然事至不得已,亦不敢嘿嘿。盖人臣之义,量而后入,故不能先事极争,先事极争,则无后事之验,臣终身受妨功害能之嫌,臣以为如此害于臣智,故不敢。然怀不能已,固尝论奏。非特臣所怀如此,前日执政大臣例皆如此。今日计事,陛下尚疑有倾韩绛者,则谁复敢不避形迹为陛下计事?」陈瓘尊尧集边机门论安石云云,四年五月二十日,又二十六日,又六月十一日;五年正月九日,又六月二十六日。瓘论附六月二十七日。
  上曰:「王广渊每事辄言宣抚司过失。如赵□多夺韩绛所与酬奖人官职,然至降羌事,则以为但当善遇之,必得其用。广渊则专欲遣归。」安石曰:「陛下不当怪广渊屡奏宣抚司过失。方庆州兵未变,广渊数为韩绛言如此役使兵士非便,绛屡诋毁广渊,以为不忠,陛下亦疑广渊,后果如广渊所奏。广渊反降两官,广渊岂能内无不平之心!内有不平,则其言自然如此。陛下以种古为晓蕃情,今令问蕃人愿归者听归,岂有蕃人不晓蕃情者?若蕃人晓蕃情,即无缘有归而尽被杀戮之理。」上曰:「恐边吏欲其归,不免多方迫胁。」安石曰:「若遣归果被杀戮,则岂惮内徙?除内徙外,何事可迫胁?兼此事关觽,有何急切,乃非理迫胁,不畏为人所言?」上曰:「问之无伤,要须别遣人问,佥欲令计会地界人往。」上曰:「如张宗谔即欲遣归。」文彦博曰:「王文郁乃欲存留,安石令计会地界人与边吏聚问,必不敢非理迫胁。」
  上又言:「王庆民前奏,招到人袒膊杀贼甚力,后乃言不可存留,止为人情反复难信。」安石曰:「彼若诚心内附,已受官职、禄赐,即为我袒膊杀贼,固本分事,如王庆民所言者是也。彼若父母、妻子皆在彼,乃为人虏掠而来,欲望其尽心杀贼,即无有此理,如前日结胜是也。此非但不可望其杀贼,亦恐更为内患。种古但云可为乡导,即不知如此人乃能为贼乡导。今要推恩【二】,问愿留者留,去者去,即留者皆为我用,去者亦必怀惠,异时讨伐固宜有为内应报德,如食秦缪骏马、盗袁盎侍儿之类,则我虽遣去,未为不得其用也。」自「其后知原州种古云」至「不得其用也」,皆日录正月二十四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