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轻肆,不可用。故降是诏。忱,偕子也。
  壬子,诏诸路掌机宜官自今代还,止与近地差遣,当入近地者与优便。初,陕西宿兵,边臣领安抚使,以其子弟或亲旧掌机宜及府罢【四○】,率陈请升陟,故裁约之。
  癸丑,侬智高入横州,知州殿中丞张仲回、监押东头供奉官王日用弃城。
  丙辰,入贵州,按原本作「费州」。考宋史地里志广南西路无费州,乃「贵」字之误,今改正。知州、秘书丞李琚弃城。
  庚申,入龚州,知州、殿中丞张序弃城。
  辛酉,入藤州;又入梧州、封州,知藤州、太子中舍李植,知梧州、秘书丞江镃,并弃城。知封州、太子中舍曹觐死之。封州人未尝知兵,士卒才百人,不任斗,又无城隍以守,或劝觐避贼,觐正色叱之曰:「吾守臣也【四一】,有死而已,敢言避贼者斩。」麾都监陈晔引兵迎击贼,封川令率乡丁、弓手继进【四二】。贼觽数百倍,晔兵败走,乡丁亦溃,觐率从卒决战不胜,被执。贼戒勿杀,捽使拜,且诱之曰:「从我,得美官,付汝兵柄【四三】,以女妻汝。」觐不肯拜,且骂曰:「人臣惟北面拜天子,我岂从尔苟生耶!幸速杀我。」贼犹惜不杀,徙置舟中。觐不食者两日,探怀中印章授其从卒曰:「我且死,若求间道以此上官。」贼知其无降意,害之,至死骂贼声不绝。投其尸于江,时年三十五。
  壬戌,智高入康州,知州太子右赞善大夫赵师旦、监押右班殿直马贵死之。师旦,稹从子也。贼既破邕州,顺流东下,师旦使人觇贼,还报曰:「诸州守皆弃城走矣。」师旦叱曰:「汝亦欲吾走耶!」乃大索,得谍者三人,斩以徇。而贼已薄城下,师旦止有兵三百,开门迎战,杀数十人。会暮,贼稍却,师旦语其妻,取州印佩之,使负其子以匿,曰:「明日贼必大至,吾知不敌,然不可以去,尔留死,无益也。」遂与贵部士卒固守城。召贵食,贵不能食,师旦独饱如平时。至夜,贵卧不安席,师旦即卧内大鼾【四四】。迟明,贼攻城愈急,左右请少避,师旦曰:「战死与戮死何如?」觽皆曰:「愿为国家死。」至城破,无一人逃者。矢尽,与贵俱还,据堂而坐。智高麾兵鼓噪,争入胁之,师旦大骂曰:「饿獠!朝廷负若何事,乃敢反耶?天子发一校兵,汝无遗类矣。」智高怒,并贵害之。
  癸亥,智高入端州,知州、太常博士丁宝臣弃城走。宝臣,晋陵人也。欧阳修、王安石作宝臣墓碑,皆称宝臣尝出战,有所斩捕,卒不胜【四五】,乃去。盖饰说也,今不取。
  乙丑,幸慈孝寺,朝谒章献太后神御殿,以尝有盗神御物故也。
  丙寅,侬智高围广州。前二日,有告急者,知州仲简以为妄,囚之,下令曰:「有言贼至者斩!」以故民不为备。及贼至,始令民入城,民争以金贝遗阍者,求先入,践死者甚觽,余皆附贼,贼势益张。
  丁卯,诏制置发运使司、六路转运司仍旧以公牒往来【四六】。先是,许元欲广收羡余,以媚三司,惮诸路不从,请以六路转运司自隶,皆令具状申发运司。唐询既自江西徙福建,他转运使相继论列于朝,卒罢之。
  资政殿学士、户部侍郎范仲淹,以疾求颍州,诏自青州徙,行至徐州,卒。赠兵部尚书,谥曰文正。
  初,仲淹病,帝尝遣使赐药存问,既卒,嗟悼者久之,又遣使就问其家。既葬,帝亲篆其碑曰「褒贤之碑」。
  仲淹内刚外和,性至孝,以母在时方贫,其后虽贵,非宾客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义庄里中,以赡宗属。泛爱乐善,士人多出其门下,虽里巷之人,皆能道其名字。死之日,四方闻者莫不嗟惜。为政忠厚,所至有恩,邠、庆二州之民与属羌皆画像立生祠,及其卒也,羌酋数百人为举哀于佛寺,号之如父,斋三日而去。
  壬申,诏奏补殿侍,非父祖死事者,年十六始廪给之。
  命崇仪使、知韶州陈曙领兵讨侬智高【四七】。
  癸酉,韶州永通监卒杀知监、都官员外郎邓骧,屠其家。权都监、右侍禁韦贵捕斩之。即命贵为都监,加合门祗候。
  朝廷初闻侬智高反,诏进奏院不得辄报。知制诰吕溱言:「边防有警急,一方有盗贼,宜令诸路闻之,共得为备。今欲人不知,非计也。」
  六月乙亥,起复前卫尉卿余靖为秘书监、知潭州;案宋史作湖南安抚使、知潭州前屯田员外郎、直史馆杨畋为广南西路体量安抚提举经制贼盗。靖及畋各居父丧。先是,靖与知韶州者结辑农兵,完葺堡障,共为守御计,朝廷闻而嘉之;又以畋素习蛮事,故有是命。既即丧次命靖,后七日,改为广南西路安抚使、知桂州。后十日,畋召至都门外,辞以丧服不敢见,上赐以所服御巾,入对便殿,即日加起居舍人、同知谏院而遣之。靖知桂州日庚辰,畋除起居舍人、知谏院日丙戌,今并书。
  徙知齐州、太常博士王绰提点江南西路刑狱。
  庚辰,命同提点广南东路刑狱、内殿崇班、合门祗候李枢与知桂州、崇仪使陈曙同捉杀蛮贼。仍令广南东路转运、钤辖司发兵应援之。寻以曙为广西路钤辖。曙为广西钤辖日壬午,今并书。
  辛巳,如京使、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