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雄州、广信安肃军榷场北客市易【二六】,多私以铜钱出境,自今巡防人等,凡三告捕得所犯人者,并迁一资。从之。
  壬子,诏文彦博遇大朝会许缀宰臣班。
  乙丑,上谓宰臣曰:「诸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廨宇同在一州,非所以分部按举也。宜处别州,仍条巡察之令以付之。」
  丙寅,诏翰林医官院,自今选年四十以上无过犯者,以三十二人为额,仍分三番入宿院中。寻又诏无得员外置医官。因谓辅臣曰:「医官愈人之疾,乃其职尔,而治后宫及宗室疾愈,辄侥幸以求迁,故条约之。」
  置虔州安远、虔化县巡检各一员。
  丁卯,判三司都磨勘司李徽之言,国家以火德王天下,火生于寅,王于午,太庙西向门宜毁去,以避申酉之位。上曰:「徽之家世儒臣,所言乃同巫祝,然事缘宗庙,亦当下太常、宗正寺详定以闻。」既而太常、宗正寺言,今太庙西偏门所以邀止车驾,而南向自有正门,徽之所请,事涉不经,不足采用。罢之。
  辛未,李淑为龙图阁学士,落侍读。包拯言淑虽罢翰林学士,亦不可入侍经筵。故又黜之。
  壬申,秦凤经略司言樊诸族首领阿裕尔等二十六人内附,并补本族指挥使。
  乙亥,上谓辅臣曰:「江淮连年荒歉,如闻发运转运司惟务诛剥,以敷额为能,虽名和籴,实抑配尔。其减今年上供米百万。」因诏倚阁灾伤人户所输盐米。
  知谏院包拯言:「臣闻天以五星为纬,人以五谷为命,五星紊于上,则灾异起于下,五谷绝于野,则盗贼兴于外。天之于人,上下相应,故天变于上,则人乱于下,是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若变异上着,则恐惧修省以谢于下,年谷不登,则赈贷责己而恤其困,盖不使天有大变而民有饥色,则人获富寿而国享安宁矣。方今灾异之变尤甚,臣近已论列详矣。惟江、淮六路,连岁亢旱,民甚艰阻,流亡者比比皆是。朝廷昨遣使命安抚赈贷,以救其弊,而东南岁运上供米六百万石,近虽减一百万石,缘逐路租税尽已蠲复,则粮斛从何而出?未免州县配籴,以充其数,繇是民间所蓄悉输入官,民储已竭【二七】,配者未已,纵有米价,率无可籴。父子惶惶,相顾不救,老弱者死于沟壑,少壮者聚为强盗,不幸奸雄乘间而起,则不可制矣。当以何道而绥安之哉?且国家之患,未有不由此而致,可不熟虑乎!欲望圣慈特降指挥,应江、淮六路灾伤州县,凡是配籴及诸般科率,一切并与止绝,如敢故犯,并坐违制,庶几少释贫民倒垂之急。其上供米数若不敷原额,即候将来丰熟补填。仍令州县官吏多方擘画,赈济饥民,不得失所,兼委逐路提转专切提举,如不用心赈济,以致流亡及结成髃盗,即乞一例重行降黜。」
  先是,河北饥,三司益增江、淮米以饷河北,及江、淮饥,有司责米数如常岁,度支副使梅挚奏裁之。挚五月癸酉已自度支副使除天章阁待制、陕西都漕,今附见。
  十二月戊寅朔,诏环州向以风雹霜旱之灾,蕃部阙食,其贷弓箭手种粮。
  庚辰,诏开封府,民有饥寒死于道路而无主者,官给钱葬之。
  翰林天文院新作浑仪成,御撰浑仪总要十卷,论前代得失,已而留中不出。
  戊子,中书言:「诸房人吏稽违案牒者,自来量行罚典,终未革心。欲籍其名氏,以轻重为差,其罚数多及情重者,取旨黜逐。」从之。堂吏上簿或始此。
  庚寅,提点河北刑狱、祠部员外郎孙仲颖坐按部无状,降知登州。
  癸巳,诏天下常平仓其依元籴价粜以济贫民,毋得收余利以希恩赏。
  戊戌,资政殿学士□育知陕州。始,命育兼翰林侍读学士,育辞以疾,固请便郡。上谓近臣曰:「育刚正可用。但嫉恶太过耳,宜听其便。」因遣中使赐以禁中良药。不半岁,又徙汝州。实录作陕州。本传及欧阳修墓铭并作汝州。按育明年四月乃知汝州。今从实录。又按□育父待问,卒于皇佑二年十一月丙戌。此时才踰年。欧阳修墓铭云服除,误也。附传因之,正传已削去,今并不书。
  先是,包拯还自陕西,言:「伏见近降敕命,陕西盐法【二八】且依范祥擘画通商放行【二九】,此诚国家大利。而中外臣僚不详本末,时有横议,所赖朝廷特与主张,兼祥见充本路提点刑狱,与转运司每常公事往来,或至违异,必恐不能协心以济,深属不便。欲望圣慈特许就除祥权本路转运副使,只理提点刑狱资序。所贵擘画盐法利害,计置沿边斛斗,事归一局,易为办集。」又言:「勘会祥新法,自皇佑元年正月至二年十二月终,共收见钱二百八十九万一千贯有零,比较旧法,二年计增钱五十一万六千贯有零。三年春季,又已收到见钱七十余万贯,兼籴到斛斗万数不少。缘陕西累岁丰熟,今秋又大稔,正当计置之际,况祥显著成效,可备驱策。欲望允臣前奏,特除祥本路转运副使,俾之一面制置解盐及将见钱收籴粮斛,庶沿边军储足备,又免向去入中,枉费榷货务见钱,经久之利,无便于此。」
  而三司使田况亦请久任祥,使专其事。己亥,度支员外郎范祥为陕西转运副使,仍赐金紫服以宠之。赐服,据本志。
  诏:「开封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