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刘豫所留外,听出嫁。内侍除看守宫禁人外,随处住坐。自来齐国非理废罢大小官职,并与叙用。见任官及军员,各不得夺侵民利。自来逃亡在江南人,却来归投者,并免本罪,优加存恤。一应州县见勘诸公事,不得脱漏。”
  始,豫僭位,作褚币,自一千至百千,皆题其末曰:“过八年不在行用,”其兆已见矣。逮豫之废也,汴京有钱九千八百七十馀万缗,绢二百七十馀万匹,金一百二十馀万两,银一千六十万两,粮九十万斛,而方州不在此数。
  豫拘于琼林苑,尝蹙额无聊,谓鲁王昌曰:“父子尽心竭力,无负上国,惟元帅哀怜之。”昌曰:“蜀王,汝不见赵氏少帝出京日,万姓然顶炼臂,号泣之声闻十馀里。今汝废,在京无一人怜汝者,汝何不自知罪也!”豫语塞。昌逼之北行,问以所欲,豫乞居相州韩琦宅,昌许之。先是进士邢希载、毛澄上书,请豫密通朝廷,为所杀。自是留钱五万,命道士追荐诸直言者而去。
  豫弟京兆留守益,轻财好施,礼贤下士,与士卒同甘苦,颇有远略,金人亦忌之。将废豫,先遣左监军完颜杲、右都监萨巴以侵蜀为名伐京兆,袭益以归。
  金人以伪齐银青光禄大夫、太子太傅张孝纯权行台尚书左丞相,契丹萧保寿弩为右丞相,金人温敦师中为左丞,燕人张通古为右丞,伪齐户部侍郎冯长宁为户部尚书,燕人张钧为礼部侍郎,又以杜崇为兵部郎中,张仲熊为光禄寺丞,皆在行台供职。崇,充子;仲熊,叔夜子也。钧始事辽,为鸿胪寺少卿、辽兴军节度掌书记,奉张觉归顺表来朝,除徽猷阁待制,至是复用。罢伪齐尚书右丞相张昂知孟州,左丞范恭知淄州,右丞李鄴知代州,殿前都指挥使许青臣同知怀州,伪皇子府左军统制靳赛同知相州,户部员外郎韩元英为忠武军节度副使,南路留守翟纶为横海军节度副使,又以完颜呼沙呼为汴京留守,伪齐河南监酒李俦同知副留守,知代州刘陶为都城警巡使,宗室赵子涤为汴京总制,伪皇子府选锋军统制李师雄为马步军都虞候,前军统制王世忠为步军都虞候,伪知莱州徐文为汴京总管府水军都统制,伪镇海军节度使、山东路留守李成为殿前都指挥使兼知许州,孔彦舟为步军都指挥使兼知东平府,泾原路经略使张中孚为陕西诸路节制使、权知永兴军,秦凤路经略使张中彦权知平凉府;麟府路经略使折可求,环庆路经略使赵彬,熙河路经略使慕容洧,资政殿学士、知开封府郑亿年,知河南府关师古,知拱州郦琼,知亳州王彦先,知宿州赵荣,大名府副总管刘光时,并依旧职。
  时金晋国王宗翰已亡,全主以太师、领三省事宋国王宗磐为太宗长子,豪猾难驭,而京东留守宗隽乃亲叔父,有才望,乃拜宗隽太保、领三省事,封兗国王以制之。
  初,金制,自祖宗以来,优恤臣下,乐则同享,财则共用。自金主初时,词臣韩昉教之,稍学赋诗染翰。及嗣位,左右日进谄谀,导之以宫室之壮,侍卫之严,入则端居九重,出则警跸清道,视旧功大臣浸疏,且非时莫得见,尽改开国之故制。由是宗戚思乱。
  初,修武郎硃弁,既为金人所拘,至是遣使臣李发归,报宗翰等相继殁亡。秦桧曰:“金国多事,势须有变。”帝曰:“金人暴虐,不亡何待!”桧曰:“陛下但积德,中兴固自有时。”帝曰:“亦须有所施为而后可以得志。但今政犹病人误服药,气力尚羸,来春当极力经理中原。”
  乙卯,为徽宗皇帝、显肃皇后立虞主,不视朝。故事,山陵埋重于皇堂之外,及将祔徽宗主,翰林学士硃震言不当虞祭,又请埋重于庙门之外。帝命礼官议,太常以为不可,乃埋重于报恩观,立虞主。昭慈之丧也,工部侍郎韩肖胄题虞主,至是震引汉、唐及昭陵故事为言,乃不题。
  十二月,乙丑,帝亲行卒哭之祭,用酒币。先是虞主还几筵殿,帝服袍履奉迎,遂行安神礼。自埋重至于癸亥,皆太常代行九虞,及是又亲祭焉。
  丁卯,祔徽宗皇帝、显肃皇后神主于太庙第十一室。初议祔庙毕纯吉服,及太常以为请,上诏曰:“情有不安,可并如旧,其俟过小祥取旨。”
  戊辰,中书门下省奏:“勘会已降指挥,来春复幸浙西,所有太庙神主,合先次进发。”诏恭依。
  庚午,枢密院进呈:“先得旨,令京东宣抚处置使韩世忠移司镇江府,留兵以守楚州。”秦桧奏曰:“诸军老小既处置得宜,万一警急,诸帅当尽力捍卫。”时已命张俊、岳飞皆留屯江内,故桧奏及之。
  世忠上奏,极论:“敌情叵测,其将以计缓我师,乞独留此军,蔽遮江、淮,誓与敌人决于一战。”帝赐札曰:“朕迫于强敌,越在海隅,每慨然有恢复中原之志。顾以频年事力未振,姑郁居于此。前日恐有未便,委卿相度,今得所奏,益见忠诚,虽古名将何以过。使朕悚然兴叹,以谓有臣如此,祸难不足平也。古人有言,‘阃外之事,将军制之,’今既营屯安便,控制得宜,卿当施置自便,勿复拘执。至于军饷等事,已令三省施行。”
  辛巳,尚书礼部侍郎常同试御史中丞。
  癸未,有司奉九庙神主还浙西,百官辞于城外。
  徽猷阁待制王伦、右朝请郎高公绘还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