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资政殿大学士,用中书检举也。
  甲寅,武翼郎、行营左护军部将张世安为郦琼所杀,特赠武节郎,官其家二人。
  乙卯,金以左监军昌为左副元帅,封鲁王:以宗弼为右副元帅,封沈王。
  先是知枢密院事时立爱屡以年老请解职,至是致仕。
  丁巳,以中书舍人傅崧卿松尚书礼部侍郎,常同试礼部侍郎。
  闰月,癸亥,赵鼎奏张俊措置河道事。帝曰:“俊每事必亲临,所以有济。”帝因言:“朕每论将帅,须责其挽弓骑马,人未知朕意,必谓古有文能附众,武能威敌,不在弓马之间。抑不知不能弓马,何以亲临行陈而率三军使之赴难?况今时艰,将帅宜先士卒,此朕之深意也。”
  时俊以全军还行在,帝欲令俊尽以舟师分布控扼,然后引兵渡江。鼎曰:“淮西寂然无惊,似不必尔。外间便谓朝廷弃淮西矣。当一向勿问,不发一兵,彼未必敢动。”帝以为然。
  甲戌,户部尚书章谊等请用礼官议,为徽宗皇帝作主祔庙,诏恭依。
  己卯,龙图阁待制、知处州刘大中试礼部尚书,徽猷阁直学士、知荆南府王庶试兵部侍郎。
  辛巳,观文殿大学士、江南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洪州李纲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时赵鼎、秦桧已叶议回跸临安,纲闻知,上疏,三省乃检会纲累乞宫观奏章行下。时未有代者,纲惩靖康之谤,乃具以本司积蓄财谷之数闻于朝廷,自是不复出矣。
  壬午,诏:“临安太庙,且令留存。”
  初以行在建康,故以太庙为本府圣祖殿,是时将回跸,宗庙祀典不可久旷,遂依明德皇后故事,行埋重虞祭、祔庙之礼。
  癸未,复汉阳县为军,用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奏也。寻以右奉议郎、通判鄂州孔戊知军事。
  乙酉,赵鼎言:“比得旨,复置茶马官,旧有主管至提举官,凡三等。”帝曰:“俟择得人,当考其资历命之。”寻以左中奉大夫、直秘阁张深主管成都等路茶马监牧公事。
  自赵开后,茶马无专官者近十年,先是知熙州吴璘常取茶至军前博马,因以易珠玉诸无用之物,帝闻之,数加戒饬,故复置官领其事。
  戊子,诏:“应淮西脱归使臣,不候整会去失,并先次支破本等请给,如有冒滥,即坐以法。”
  初,淮军中诸使臣为郦琼劫去,至是复归者甚众,有司以文券不明,例降所给。赵鼎与执政议不合,乃密白于帝曰:“此曹去伪归正,当优假之。今乃降其所请,反使栖栖有不足之叹。”帝即批出,各还其本,于是人心欣然,来者相继。鼎因奏事又言:“来春去留之计,望更留圣虑,恐回跸之后,中外谓朝廷无意恢复。”帝曰:“张浚措置三年,竭民力,耗国用,何尝得尺寸之地,而坏事多矣。此等议论,不足恤也。”
  十一月,甲午,用户部尚书章谊请,初置赡军酒库于行在,命司农寺丞盖谅主之,赐浙东总制钱五万缗为酿本,其后岁收息钱五十万缗。
  乙巳,金右副元帅沈王宗弼执伪齐尚书左丞相刘麟于武城。
  先是金主已定议废豫,会豫乞师不已,左副元帅鲁王昌谓之曰:“吾非不欲出兵也,顾以用兵以来,无往不捷;而自立齐国之后,动辄不利,恐蹈覆车,挫威武耳。”豫请不已,乃以女真万户萨巴为元帅府左都监,屯太原,渤海万户大托卜嘉为右都监,屯河间,令齐国兵权听元帅府节制,遂分戍于陈、蔡、汝、亳、许、颍之间。于是尚书省上豫治国无状,金主下诏责数之,略曰:“建尔一邦,逮兹八稔,尚勤吾戍,安用国为?”遂令昌等以侵江南为名,抵汴京,先约麟单骑渡河计事。麟以二百骑至武城,与宗弼遇,金人张翼围之数匝,悉擒而囚之。
  丙午,金人废刘豫为蜀王。
  初,宗弼既执刘麟,遂与左副元帅昌、三路都统葛王褒同驰赴汴城下,以骑守宣德、东华、左、右掖门。宗弼将褒等三骑突入东华门,问齐王何在,伪皇城使等错愕失对。宗弼以鞭击之,径趋垂拱殿,入后宫门,又问,有美人揭帘曰:“在讲武殿阅射。”宗弼等驰往,直升殿,豫遽起,欲更衣,宗弼下马执其手曰:“不须尔,有急公事,欲登门同议。”于是偕行出宣德门,就东阙亭少立。宗弼乃麾小卒持赢马,强豫乘之,约令偕至寨中计事。豫拊手大笑上马,从卫犹数十人。宗弼露两刃夹之,囚于金明池。
  丁未,故朝请大夫陈师锡,加赠谏议大夫。其子右朝奉郎显,言党籍馀官任台谏者凡七人,其五人皆已赠谏议大夫,故有此命。
  是日,金右副元帅鲁王昌复入汴京,召伪齐文武百官、军、民、僧、道、耆寿,拜金诏于宣德门下。宣诏已,昌与宗弼,张紫盖,从素队数十人,立西朵楼下。伪尚书左丞相张昂,左丞范恭、右丞李鄴,趋前欲拜,昌敛身,令通事传言慰劳,昂等次第进揖。次见宗弼,宗弼不为礼。昂等退,二帅入居东府,遣铁骑数千巡绕大内,又遣小卒巡行坊巷,扬言曰:“自今不用汝为签军,不敢汝免行钱,不敢汝五厘钱,为汝敲杀貌事人,请汝旧主人少帝来此住坐。”于是人心稍定。尚书省行下:“齐国自来创立重法,一切削去,应食粮军,愿归农者许自便。齐国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