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而出。宗翰请以中军助之,金主使宗干往为疑兵。宗雄已得利,击辽右军,辽兵遂败。乘胜追蹑至其营,会日已暮,围之。黎明,辽军溃围出,逐北至阿噜冈,辽步卒尽殪。
  是役也,辽人本欲屯田,且战且守,故金并得其耕具以给诸军。
  童贯遣熙河经略使刘法将步骑十五万出湟州,秦凤经略使刘仲武将兵五万出会州,贯以中军驻兰州,为两路声援。仲武至清水河,筑城屯守而还。法与夏右厢军战于古骨龙,大败之,斩首三千级。
  二月,乙巳,立定王桓为皇太子。
  甲寅,册皇太子,赦天下。
  庚午,以童贯领六路边事。时永兴、鄜延、环庆、秦凤、泾原、河西各置经略安抚使,以贯总领之,于是西兵之柄皆属于贯。
  辽饶州渤海摩哩等反,自称大王,辽主遣萧色佛埒等讨之。
  三月,辛未朔,太白昼见。
  金主猎于寥晦城。
  癸酉,张商英复通奉大夫,提举崇福宫。
  梓州路转运使赵遹密奏贾宗谅激变晏夷之罪,且曰:“泸南边事,转运使官不当干预,臣不敢坐视,已收羸兵驰赴乐共城,权行招安之策,庶边徼早得宁息。”然遹本意乃欲专事进讨,兵端愈大矣。诏:“罢宗谅等;审度事宜;如晏夷尚敢猖獗,即仰前去掩杀;若已退散著业,或悔过归降,即不得要求功赏,别生事端。”代以康延鲁而听遹节制。
  甲申,追论至和、嘉祐定策功,封韩琦为魏郡王,复文彦博官。
  丁亥,诏以立皇太子,见责降文武臣僚,并与牵复甄叙,凡千五百人。
  壬辰,升舒州为德庆军节度。
  癸巳,赐礼部奏名进士出身何等六百七十人。
  夏,四月,甲辰,作葆真宫。
  丙午,赵遹奏:“节次招到晏州夷贼千馀人及首领斗冈等二百四十七人,又说谕到贼首卜漏等十馀人,俱来梅赖村坝,去君城十里,与所差使臣同刺猫牲、鸡血,和酒饮誓,称一心归宋,更不作过。比引问于听事之所,先以疏其过恶,次以明扬君父不杀之恩,率皆面阙稽颡再拜以谢。臣即犒以酒食,锡以银采,俾令著业。遂分兵修复梅岭堡,兼创筑诸城寨,以备不虞。”
  丁未,诣景灵宫;还,幸秘书省,进馆职官一等。
  庚戌,改集英殿为右文殿。
  癸丑,辽萧色佛埒等为渤海摩哩所败,以南面副部署萧托斯和为都统,赴之。托斯和与摩哩战,复败绩。
  癸亥,置宣和殿学士。
  诏东宫讲读官罢读史。
  辽主使耶律章努等赍书使金,斥其主名,冀以速降。金主以为书辞侮慢,留其五人,独遣章努还,报书亦如之。
  五月,庚午朔,金主避暑于近郊。甲戌,拜天,射柳。自后每岁以五月五日、七月十五日、九月九日拜天,射柳。
  六月,己亥朔,辽章努复以国书致金主,犹斥其名,辞与前同;金主亦斥辽主名以报之,且谕之使降。
  癸丑,以修三山河桥,降德音于河北、京东、京西路。
  蔡京以孟昌龄为都水使者,献议导河大伾,可置永远浮桥,谓:“河流自大伾之东而来,直大伾山西而止,数里方回南,东转而过,复折北而东,则又直至大伾山之东,地形水势,迫束相直,曾不十馀里。且地势卑,不可以成河,倚山可为马头。又有中氵单,正如河阳,若引使穿大伾大山及东北二小山,分为两股而过,合于下流,因三山为趾以系浮梁,省费数十百倍,可宽河朔诸路之役。”朝廷喜而从之,置提举,修系永桥,所调役夫数十万,民不聊生。至是工毕,诏提举所具功力等第闻奏。又诏居山至大伾山浮桥属濬县者,赐名天成桥;大伾山至汶子山浮桥,属滑州者,赐名荣光桥,俄改荣光曰圣功。御制桥铭,磨崖刻之。昌龄迁工部侍郎。方河之开也,水流虽通,然湍激猛暴,遇山稍隘,往往泛溢,近砦民夫,多被漂弱,因及通利军,后遂注成巨泺云。
  秋,七月,戊辰朔,日有食之。
  金主以弟乌奇迈为安班贝勒,以国相萨哈、弟杲并为古论贝勒。
  乙亥,升汝州为陆海军节度。
  丁丑,诏建明堂于寝之南。
  赵遹奏:“晏州夷贼渝盟作过,出没剽掠,若置而不问,恐养成奸恶,别生大患,不可不早为之计。但事力未胜,不敢轻举深入。乞就秦凤、泾原、环庆路共调兵三万,前来攻讨。”诏永兴路选兵二千人赴之。辛巳,又诏泾原发兵三千,环庆二千,押赴泸南听用。仍以赵遹为泸南招讨统制使,王育、马觉为同统制,雷迪、丁升卿军前承受,孙羲叟、王良弼应副钱粮,并听遹节制。
  甲申,以昭庆军节度使蔡卞为开府仪同三司。
  是月,辽使萨喇以国书致金主,金主留之不遣。
  八月,戊戌朔,金主自将攻黄龙府,次混同江,无舟;金主使一人导前,乘赭白马径涉,曰:“视吾鞭所指而行。”诸军随之,水及马腹。后使舟人测其渡处,深不得其底。
  己亥,都水监言:“大河已就三山通流,正在通利之东,虑水溢为患,乞移军城于大伾山、居山之间以就高仰。”从之。
  己酉,诏秘书省移于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