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和之谋,徒示弱耳。但发滑水兵,足以拒之。”乃以司空萧嗣先为东北路都统,萧托卜嘉副之,发契丹、奚军三千人,中京禁兵及土豪二千人,选诸路武勇二千馀人,屯出河店。
  乙巳,复置拱州。
  十一月,辛巳,观妙明真洞微先生王老志卒。老志乞归,留之不得,寻卒,赐金以葬。
  辽都统萧嗣先等将步骑诸军会于鸭子河北,阿古达帅众来御。未至鸭子河,会夜,阿古达方就枕,若有扶其首者三,寤而起,曰:“神明警我也。”即鸣鼓举燧而行。黎明,及河。辽人方坏陵道,阿古达先壮士千人击走之,因帅众继进,遂登岸,与辽兵遇于出河店。会大风起,尘埃蔽天,阿古达乘风奋击,辽兵溃。逐至斡论泺,杀获不可胜计,辽将士得免者十有七人。枢密萧奉先,惧兄嗣先得罪,辄奏:“东征溃军,所至劫掠,若不肆赦,恐聚为患。”辽主从之,嗣先但免官而已。于是诸军相谓曰:“战则有死无功,退则有生无罪。”故士无斗志,见敌辄溃。
  壬辰,辽都统萧迪里等营于斡论泺,又为女直兵所袭,死者甚众。迪里亦坐免官。
  辽人尝言女直兵满万则不可敌,至是始满万云。
  十二月,己酉,以禁中神御殿成,减天下囚罪一等。
  癸丑,定朝仪,奉直大夫以八十员为额。
  乙卯,雪降,赐宴于葬京第。
  己未,诏广南市舶司岁贡真珠、犀角、象齿。
  环州定远大首领夏人李阿雅卜,以书遗其国统军梁多凌曰:“我居汉二十七年,每见粮草转输,例给空券。方春末秋初,士有饥色。若径捣定远,唾手可取。既得定远,则旁十馀城不劳而下矣。我储谷累岁,掘地藏之,大兵之来,斗粮无赍,可坐而饱也。”多凌遂以万人来迎。转运使任谅,先知其谋,募兵尽发窖谷。多凌围定远,失所藏,越七日,阿雅卜遂以其部万馀人归夏,夏筑臧底河城。诏童贯为陕西经略使以讨之。
  辽宾、咸、祥三州及铁骊部俱降于女直。
  铁州杨朴,尝仕辽为秘书郎,至是降于女直,说阿古达曰:“大王创兴师旅,当变家为国,图霸天下。比者诸部兵众皆归大王,今力可拔山填海,而不能革故鼎新,册帝号,封诸蕃,传檄响应千里。自是东接海隅,南连宋,西通夏,北安远国之民,建万世之鎡基,兴帝王之社稷,行之有疑,祸如发矢,大王如何?”乌奇迈、萨哈等并以朴言为然,率官属劝进,愿以新岁元日上尊号,阿古达不许。普嘉努、宗翰等进曰:“今大功已建,若不称尊号,无以系天下心。”阿古达曰:“吾将思之。”
续资治通鉴--●卷第九十二
●卷第九十二
    【宋纪九十二】 起旃蒙协洽正月,尽强圉作噩十二月,凡三年。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政和五年(辽天庆五年,金收国元年。乙未,一一一五年)
  春,正月,壬申朔,女直阿古达称皇帝,谓其下曰:“辽以宾铁为号,取其坚也。宾铁虽坚,终亦变坏。惟金不变不坏,金之色白,完颜部色尚白。”于是国号大金,改元收国,更名旻。鄂兰哈玛尔及宗翰以耕具九为献,祝曰:“使陛下无忘稼穑之艰。”金主敬而受之。旋以鄂兰哈玛尔为古论贝勒。
  丙子,金主自将攻黄龙府,进临益州,州人走保黄龙,取其馀民以归。
  丙戌,泸南晏州夷卜漏等反,攻梅岭堡,陷之。
  晏州六县水路十二村及十州五村团思峨洞诸熟夷,素黠勇善斗,大中祥符、元丰间,屡为边患。泸帅贾宗谅,武人也,喜生事,尝以需竹木扰夷,夷怨之。至是又诬致其酋斗{固}旁等罪,杖脊,黥配,诸夷愤怒。卜漏遂主盟,合从入寇,因上元张灯,袭破梅岭堡。知寨高公老妻,族姬也,公老尝携族姬以金玉器与卜漏辈饮思峨洞,卜漏艳之,故来攻。公老遁去,遂略其妻及金玉,四出焚掠以归。族姬,濮安懿王之曾孙,于帝服属为近,事闻,帝甚骇。
  时蜀久安,人巽懦不习兵,所至阙战守备,远近闻警骚动。梓州转运使赵遹,适案部次昌州,即驰至泸,而提点刑狱贾若水亦至。遹恐贼逾泸水益难御,乃急督宗谅率兵进屯江安县,据水当贼冲,且以近边诸垒转饷给军,储备无乏。若水摘比近巡尉兵既至,又成都、利、夔路援师亦集,与宗谅所部,得众万馀。逮贼再犯武宁、乐共、梅岭,宗谅出兵与贼战,官军大衄,裨将陈世基等死之。贼屡胜,愈猖獗,出没无虚日,蜀土大震。
  己丑,令诸州县置医学,立贡额。
  甲午,改龙州为政州。
  辽遣行军都统耶律鄂尔多、左副统萧伊苏、右副统耶律章努、都监萧色佛埒、骑二十万、步卒七十万戍边。辽主率兵趋达噜噶城,次宁江州西。辽主下诏亲征,遣僧嘉努持书约和,斥金主旧名,且使为属国。金主遣萨喇复书:“若归叛人阿苏,迁黄龙府于别地,然后议之。”庚子,进师逼达噜噶城。
  金主登高,望辽兵若连云灌木状,顾谓左右曰:“辽兵心贰而情怯,虽多,不足畏。”遂趋高阜为陈。宗雄以右翼先驰辽左军,左军却。右翼出其陈后,辽右军皆力战,洛索、尼楚赫冲其坚,凡九陷陈,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