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舍生十七人及第。
  癸亥,改淯井监为长宁军。
  癸酉,皇长子桓冠。
  三月,丙子朔,以淑妃王氏为贵妃。
  丁丑,诏:“诸路应小学生及百人处,并增差教谕一员。”
  辛卯,诏:“诸路监司,每路通选宫观道士十人,遣发上京,赴左右街道录院讲习科道声赞规仪,候习熟遣还本处。”
  夏,四月,庚戌,幸尚书省,以手诏训诫蔡京、何执中、各官迁秩,吏赐帛有差。
  癸丑,阅太学、辟雍诸生雅乐。
  甲寅,尚书省言:“水磨茶场岁收钱约四百万贯以上,比旧已及三倍,不系省钱,别无支用,尚循旧例,只每季泛进,未有月进之数。今欲每月进五万贯,所收钱尚有馀,不至阙少。”诏依所奏,仍自今月为始。
  甲子,改戎州为叙州。
  五月,丙戌,初祭地祇于方泽,以太祖配。降德音于天下。
  辽主清暑于散水原。
  六月,戊午,虑囚。
  庚午,诏:“小学仿太学立三舍法。”
  壬申,以广西谿洞地置隆、兑二州。
  秋,七月,丁丑,置保寿粹和馆,以养宫人有疾者。
  戊寅,焚苑东门所储药可以杀人者,仍禁勿得复贡。
  甲午,祔明达皇后神主于别庙。
  辽主好畋猎,怠于政事,每岁遣使市名鹰于海上,道出生女直,使者贪纵,征索无艺,女直厌苦之。乌雅舒尝以辽主不遣阿苏为辞,稍拒其市鹰使者。及阿古达袭节度使,相继遣普嘉努、实古讷等索阿苏,辽主终不许。实古讷归,具言辽主骄肆废弛之状。阿古达乃召其所属,告以伐辽之故,使备冲要,建城堡,修戎器,以听后命。辽主使侍御阿勒博往诘之,阿古达曰:“我,小国也,事大国不敢废礼。大国德泽不施,而逋逃是主,以此字小,能无望乎!若还阿苏,朝贡如故;苟不获已,岂能束手受制也!”阿勒博还,辽主始为备,命统军萧托卜嘉调诸军于宁江州。阿古达闻之,使布萨哈复索阿苏,实观其形势。布萨哈还,言辽兵多,不知其数。阿古达曰:“彼初调兵,岂能遽集如此!”复遣呼实布往。还,言唯四院统军司与宁江州军及渤海八百人耳。阿古达曰:“果如吾言。”谓诸将佐曰:“辽兵知我将举兵,集诸路军备我,我必先发制之,无为人制。”众皆曰:“善!”乃入见颇拉淑妻富察氏,告以伐辽事,富察氏曰:“汝嗣父兄立邦家,见可则行。吾老矣,无诒我忧,汝亦必不至是。”阿古达奉觞为寿,即奏富察氏率诸将出门,举觞东向,以辽人荒肆不归阿苏并已用兵之意祷于皇天后土。酹毕,富察氏命阿古达正坐,与僚属会酒,号令诸部,使博勒和征伊兰古噜讷之兵,执辽障鹰官。
  八月,乙巳,改端明殿学士为延康殿学士,枢密直学士为述古殿直学士。
  辛亥,诏:“诸路学校及三百人以上者,三分增一分,百人以上者,增一分之半。”
  癸亥,定武臣横班,以五十员为额。
  九月,辛卯,诏以辟雍大成殿名颁诸路州学。
  九月,己亥,诏:“诸路兵应役京师者,并以十月朔遣归。”
  是月,女直阿古达举兵伐辽,进军宁江州,次寥晦城。博勒和征兵后期,杖之,复遣督军诸路兵皆会于拉林水,得二千五百人。申告于天地曰:“世事辽国,恪修职贡,有功不省,而侵侮是加。今将问罪于辽,天地其鉴佑之!”遂命诸将传梃而誓曰:“汝等同心尽力,有功者,奴婢部曲为良,庶人官之;先有官者,叙进轻重视功。苟违誓言,身死梃下,家属无赦!”
  师将至辽界,先使宗干督士卒夷堑,既度,遇渤海军攻左翼七穆昆,众少却,辽兵直抵中军。杲出战,哲垤先驱,阿古达曰:“战不可易也。”遣宗干止之。宗干驰出杲前,控止导骑哲垤之马,杲遂与遽还,辽兵从之。耶律色实坠马,辽人前救,阿古达射救者,毙,并射色实,中之。有骑突前,又射之,彻札洞胸。色实拔箭走,追射之,中其背,偾而死。宗干与数骑陷辽军中,阿古达救之,免胄战。或自旁射之,矢拂于颡,阿古达顾见射者,一矢而毙,谓将士曰:“尽敌而止!”众从之,勇气自倍。辽军大奔,蹂践死者十七八。
  萨哈在别路,不及会战,阿古达使人以战胜告。萨哈遣其子宗翰及完颜希尹来贺,且劝称帝,阿古达曰:“一战而胜,遂称大号,何示人浅也!”
  军至宁江洲,填堑攻城。宁江人自东门出,邀击,尽殪之。辽统军司以闻,辽主射鹿于庆州,略不介意,遣海州刺史高仙寿统渤海军应援而已。冬,十月,宁江州陷,防御使大药师努被获,阿古达阴纵之,使招谕辽人。遂引兵还,谒富察氏,以所获颁宗族耆老。
  初,女直部民皆无徭役,壮者悉为兵,平居则渔畋射猎,有警则下令诸部之长,凡步骑之仗糗,皆自备焉。其部长曰贝勒,行兵则称曰明安、穆昆。明安犹千夫长,穆昆犹百夫长也。
  辽主闻宁江州陷,召群臣议。汉人行宫副部署萧托斯和曰:“女直虽小,其人勇而善射。我兵久不练,若遇强敌,稍有不利,诸部离心,不可制矣。今莫若大发诸道兵以威厌之。”北院枢密使萧德勒岱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