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
  八月,丁酉朔,禁舶商毋以金银过海,诸使海外国者不得为商。
  壬寅,命江浙行省以船五十艘、水工千三百人沿海巡禁私盐。
  乙巳,立捕盗赏格:“诸人能告捕者,强盗一名赏钞五十贯,窃盗半之,应捕者又半之,皆征诸犯人;无可征者,官给之。”
  山东西道廉访使陈天祥上疏曰:“盗贼之起,各有所因,除岁凶诿之天时,宜且勿论,它如军旅不息,工役洊兴,原敛烦刑,皆足致盗,中间保护滋长之者,赦令是也。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彼强梁之徒,执兵杀人,有司尽力以擒之,朝廷加恩以释之,旦脱系累,暮即行劫,既不感恩,又不畏法。夫凶残悖逆,性已预定,诚非善化所能移,惟严刑以制之可也。”天祥既上疏,乃严督有司追捕,自其所部,南至汉江两千馀里,多就擒者。
  九月,辛未,圣诞节,帝驻跸安同泊,受诸王、百官贺。
  甲戌,征浙东、福建、湖广夏税,罢民间盐、铁炉灶及淮西诸巡禁打捕人员。
  戊寅,元江贼舍资掠边境,梁王命集赛坦讨平之。
  甲申,云南省臣额森布哈征奇兰。拔瓦农、开阳两寨,其党达喇率诸蛮来降,奇兰悉平,以其地为云远路军民总管府。
  辛卯,诸王楚布言“汪总帅等部众贫乏”,帝以其久戍,命留五千驻冬,馀悉遣还,至明年四月赴军。
  李呼喇齐入觐,授陕西行中书省右丞、议本省公事。寻卒,后谥襄敏。
  冬,十月,丁酉,有事于太庙。
  壬子,帝至自上都。
  诏:“职官坐赃论断,再犯者加本罪三等。”
  赣州民刘六十,聚众至万馀,建立名号,朝廷遣将讨之,观望退缩,守令又因以扰良民,盗势益盛。江南行省左丞董士选请自往,即日就道,不求益兵,但率掾吏李霆镇、元明善二人持文书以去,众莫测其所为。至赣境,捕官吏害民者治之,民相告语曰:“不知有官法如此!”进至兴国,距贼营不百里,命择将校,分兵守地待命。察知激乱之人,悉置于法,复诛奸民之为囊橐者。于是民争出自效,不数日,六十就擒,馀众悉散。军中获贼所为文书,具有旁近郡县富人姓名,霆镇、明善请焚之,民心益安。遣使以事平报于朝。博果密召其使谓之曰:“董公上功簿耶?”使者曰:“某且行,左丞授之言曰:‘朝廷若以军功为问,但言镇抚无状,得免罪幸甚,何功之可言!’”因出其书,但请黜赃吏数人而已,不言破贼事,时称其不伐。
  十一月,己巳,乌图达等进所译《太宗、宪宗、世祖实录》。
  辛未,以洪泽、芍陂屯田军万人修大都城。
  遣枢密院官整饬江南诸镇戍,凡将校勤怠者,列实以闻。
  增海运明年粮六十万石。
  乙酉,枢密院言:“江南近边州县,宜择险要之地合群成为一屯,卒有警急,易于征发。”诏行省图地形、核军实以闻。
  增大都巡防汉军。
  十二月,戊戌,立彻里军民总管府。
  云南行省臣言:“大彻里地与八百媳妇犬牙相错,今大彻里胡念已降,小彻里复占击地利,多相杀掠。胡念遣其弟胡伦乞别置一司,择通习蛮夷情状者为之帅,招其来附,以为进取之地。”从之。
  癸卯,定诸王朝会赐与之数有差。
  丁未,诏行省征补逃亡军。
  癸亥,释在京囚百人。
  增置侍御史二员。
  是岁,大都、保定、汴梁、江陵、沔阳、淮安水;金、复州风损禾;太原、开元、河南、芍陂旱。蠲其田租。
  初,裕宗即世,世祖欲定皇太子,未知所立。以问鄂尔根萨理,即以帝为对,且言帝仁孝恭俭宜立,于是大计乃决。帝与太后皆莫之知也,数召鄂尔根萨理,不往。帝抚军北边,世祖遣鄂尔根萨理奉皇太子宝于帝,乃一至其邸。及即位,谓鄂尔根萨理曰:“朕在潜邸,谁为不愿事朕者!惟卿虽召不至,今乃知卿真得大臣体。”遂加守司徒、集贤院使、领太史院事。自是召对不名,赐坐,视诸侯王等。尝语左右曰:“若全平章者,真全材也,于今殆无其比。”鄂尔根萨理父别名万全,故以全为氏云。
     ○成宗钦明广孝皇帝大德元年(丁酉,一二九七年)
  春,正月,丙戌,锡宝齐等为叛寇所掠,仰食于官,赐以农具、牛种,俾耕种自给。
  辛卯,以张斯立为中书参知政事。
  给晋王所部屯田农器。
  建五福太乙神坛畤。
  二月,丙申,蒙阳甸部长纳款,来献方物,且请岁贡银千两及置驿传,诏即其地立通西军民府。
  甲辰,诏:“诸军民相讼者,军民官同听之。”
  丁未,省打捕鹰房府入东京路。
  己未,改福建省为福建、平海等处行中书省、徙治泉州。平章高兴言泉州与琉球相近,或招或取,易得其情,故徙之。
  封缅酋为国王,仍戒饬云南等处边将,毋擅兴兵甲。
  庚申,诏改元,赦天下,免上都、大都、隆兴差税三年。
  召耶律有尚为国子祭酒,以其前在国学能振儒风也。寻除集贤学士,兼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