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行徽政院副使王庆端为中书右丞。
  奇彻亲军都指挥使托克托呼自北边入朝,拜同知枢密院事,命还北边。行至宣府卒,赠司空,谥武毅。
  三月,庚午,以陕西行省平章额森特穆尔为中书平章政事,中书左丞梁得珪为中书右丞。
  以彻尔为江南诸道行台御史大夫。
  彻尔之官,谓都事贾钧曰:“国家置御史台,所以肃清庶官,美风俗,举教化也。乃者御史不存大体,按巡以苛为明,征赃以多为功,至有迫子证父、弟证兄、奸讦主者,伤风败教,莫兹为甚!为我语诸御史,毋效尤为也。”帝闻而善之。
  丙子,帝如上都。命典瑞少监焦养直进讲《资治通鉴》,养直因陈规谏之言,帝厚赐之。
  丁丑,以江西行省左丞巴特玛琳沁为中书左丞。
  庚辰,达噜噶齐托尔苏受赂,为其奴所告,毒杀其奴,坐弃市。
  丁亥,禁正月至七月捕猎,大都八百里内亦如之。
  庚寅,立江淮等处财赋总管府及提举司。
  以梁曾为杭州路总管。曾善抚字,户口复者五万馀。上言请禁暮夜鞫囚、游市酷刑,诏著为令。
  先是五台山佛寺成,皇太后亲往祈祝。监察御史真定李元礼上书于太后曰:“古人有言:‘生民之利害,社稷之大计,惟所见闻而不系职司者,独宰相得行之,谏官得言之。’今朝廷不设谏官,御史职当言路,即谏官也,乌可坐视得失,而无一言以裨益圣治万分之一哉!伏见五台山创建寺宇,土木既兴,工匠失役,不下数万。附近数路州县,供亿烦重,男女废耕织,百物踊贵,民不聊生。今闻太后亲临五台,布施金币,臣谓其不可行者有五:时当盛夏,禾稼方茂,百姓岁计,全仰秋成,扈从经过,不无蹂躏,一也;太后春秋已高,亲劳圣体,往复暑途数千里,不避风日,万一调养失宜,悔将何及!二也;至尊举动,必书简册以贻万世,书而不法,将焉用之!三也;财不天降,皆出于民,今日支持调度,百倍曩时,而又劳民伤财以奉土木,四也;佛以慈悲方便为教,虽穷珍玩供养不为喜,虽无一物为献亦不怒。今太后为苍生祈福,而先劳圣体,使天子旷定省之礼,五也。伏愿中路回辕,端居深宫,俭以养德,静以颐神,上以循先皇后之懿范,次以尽圣天子之孝心,下以慰元元之望,如此,则不祈福而福自至矣。”
  台臣不敢以闻,至是侍御史万僧与御史中丞崔彧不合,诣架阁库取前章,封之入奏曰:“崔中丞私党汉人,李御史为大言谤佛,谓不宜建寺。”帝大怒,遣近臣赍其章,敕鄂勒哲、博果密鞫问。
  博果密以国语译而读之,鄂勒哲曰:“其意与吾正同。往吾尝以此谏,太后曰:‘吾非喜建此寺,盖先尝许为之,非汝所知也。’”博果密曰:“他御史惧不敢言,惟一御史敢言,诚可赏也!”鄂勒哲等以其章上闻,帝沉思良久曰:“御史之言是也。”乃罢万僧,复元礼职。
  归德、徐、邳、汴梁水,免其田租;道州旱,辽阳饥,并赈之。
  夏,四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丙申,中书省、御史台言:“阿喇卜丹及崔彧条陈台宪诸事,请依旧例。御史台不立选,其用人则于常调官选之,惟监察御史、首领官,令御史台自选。各道廉访司,必择蒙古人为使,或缺则以色目世臣子孙为之,其次参以色目、汉人。又,哈喇齐、阿苏各举监察御史非便,亦宜止于常选择人,各省文案,行台差人检核。宿卫近侍,奉特旨令台宪擢用者,必须明奏,然后任之。行台御史秩满而有效绩者,或迁内台,或呈中书省,迁调廉访司亦如之,其不称职,省台择人代之。未历有司者,授以牧民之职,经省台同选者,听御史台自调。中收省或用台察之人,亦宜与御史台同议,各官府宪司官,毋得辄入体察。今拟除转运盐司使外,其馀官府,悉依旧例。”从之。
  董文用请致仕。文用自世祖时,每侍燕,与蒙古大臣同列。裕宗尝就榻上赐酒,使毋下拜跪饮。帝在东宫,正旦受贺,于众中见文用,召使前,曰:“吾向见至尊,其称汝贤。辄亲取酒赐之,眷赍益厚。至是许其归,官一子乡郡侍养。
  五月,丙寅,河决汴梁,发民三万人塞之。
  戊辰,追收诸位下为商者制书驿券。
  建临洮佛寺。
  诏:“强盗奸伤事主者,首从悉诛。不伤事主,止诛为首;从者剌配,再犯亦诛。”
  丁丑,禁民间捕鬻鹰鹞。
  各路平准行用库,旧制选部民富有力者为副。庚寅,命自今以常调官为之,隶行省者从行省署用。
  上思州叛贼黄胜许,遣其子志宝来降。
  漳水溢,损民禾稼。
  六月,甲午,诸王额尔罕遣使乘驲祀五岳、四渎,命追其驲券,仍切责之。
  以湖广行省参政崔良知廉贫,赐盐课钞十锭。
  臧梦解迁江西廉访副使。临江路总管李倜,素狡狯,而又附大臣势以控持省宪,梦解按其赃罪,吏治以澄。
  中丞崔彧,居御史台久,又守正不阿,以故人多疾之。丙辰,监察御史鄂罗实喇,劾奏彧兄在先朝尝有罪,还其所籍家产非宜;又买僧寺水碾违制。帝怒其妄言,笞而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