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感。及率之者,以孟、荀、扬之说皆为不悖,此其大略也。临邛《言行录》作岐。计都官用章谓予曰:「性,学者之所当先,圣人之所致《言行录》作欲。言。吾知永叔卒贻后世之诮者,其在此书矣。」

  予幼时,先君日课令诵《文选》,甚苦其词与字难通也。先君因曰:「我见小宋说手钞《文选》三过,方见佳处。汝等安得不诵。」由是知前辈名公为学,大率如此。

  集贤张君房字尹原本有才字,从两钞本删。案《默记》作字允方。方,壮始从学。逮游场屋,甚有时名。登第时年已四十余,以校道书得馆职。后知随、郢、信阳三郡。年六十三分司归安陆,年六十九致仕。尝撰《乘残钞本误作集,案《宋.艺文志》与此同。异记》三编、案《宋史》应作三卷。《科名定分按《宋志》作分定。录》七卷、《儆戒会蕞》钞本作最。五十事、《丽情集》十二卷,又《潮原本、残钞本作朝,从钞本改,《宋志》同。说野语》各三篇。洎退居,又撰《脞说》案《宋志》应作《搢绅脞说》。二十卷。年七十六,仍着诗赋杂文。其子百药尝纂为《庆历集》三十卷。予惟《荟蕞》、钞本作会最,残钞本作会蕞。《丽情》外,昔尝见之,富哉所闻也。

  令狐先生尝读书万卷,自有《万卷录》。余尝见之,乃知先生于世闲书无所不见。先生所着《易疏两钞本均作说。精义》、《晋年统纬》、《世惣乐要注》、《默书谗髓》、《琴谱》、《兵途要辖》。余为儿童时,先君令暴书,见《世惣》、《统纬》等书。后又从同堂兄声伯(上艹下巳)假所传《易说》、《琴谱》、《谗髓》以观焉。两钞本有自字。余访诸里人,盖鲜有知者。




经义

  《书》之为书也,本诸君臣而已,然治内之政存焉。《诗》之为书也,本诸夫妇而已,然治外之事备焉。周之兴也,始于太任,太姒而已:《诗》曰:「太姒嗣徽音。」又曰:「文王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及其亡也,灭于襃姒而已。《诗》曰:「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又曰:「赫赫宗周,襃姒灭之。」方后妃之贤也,莫不知臣下之勤劳,求贤审官,如此而已。方艳妻之煽也,上自卿士、司徒,下至于宰膳、趣马,皆其党也。呜呼,治乱之来可不察哉!

  厉王之《诗》无《小雅》,何也?曰:「以监谤,而民不敢作也。」何以知之?今《大雅》所载四篇而已,皆凡伯、召穆、卫武、芮伯之作也。当是时,诗未亡钞本作正,残钞本同。校云:亡字误写正。也。民畏监谤,不敢作故也。

  《诗》多识鸟兽两钞本皆脱鸟兽二字。草木之名者也,然花不及杏,果不及梨、橘,草不及蕙,木不及槐。《易》之象近取诸身,爻词说卦罔不该矣,而独不言眉与领。

  《传》曰:「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是则二雅见王政之序也。幽王之时,《小雅》尽废,则四夷交侵,中国微矣。当是时也,女谒内盛,谗邪外兴,政教不行,先王之泽几息。故予观《宾之初筵》、《匏叶》作,则《鹿鸣》废矣。《頍弁》、《角弓》作,则《棠棣》废矣。《谷风》作,则《伐木》废矣。《桑扈》作,则《天保》废矣。《渐渐之石》、《何草不黄》作,则《釆薇》、《出车》、《杕杜》废矣。《无将大车》作,则《南有嘉鱼》废矣。《隰桑》作,则《南山有台》废矣。《鸳鸯》作,则《由庚》废矣。《鱼藻》作,则《由仪》废矣。《釆菽》作,则《湛露》废矣。《黍苗》作,则《蓼萧》废矣。《瞻彼洛矣》作,则《彤弓》废矣。《苕之华》作,则《六月》、《釆(上艹下巳)》废矣。《大田》作,则《鸿雁》废矣。《蓼莪》、《北山》作,则《南陔》废矣。《楚茨》作,则《华黍》废矣。若厉王,则尤变其大者。故予观《民劳》作,则《公刘》、《灵台》废矣。《桑柔》作,则《行苇》废矣。《瞻卬》作,则《緜》、《文王有声》废矣。《召旻》作,则《域朴》、《卷阿》废矣。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予于幽、厉见之,文、武先王之遗烈,盖扫地矣。

  世之说《诗》者,以序子夏所为,盖始于毛公耳。班固《汉书》曰:「晚有毛公者。自以为子夏所传,河间王好之,未得立」,是也。则子夏序《诗》独出于毛公而已。后汉卫宏亦以为子夏序盖袭毛说耳。毛承秦火之余,去古道为近,必有所本,但今无以考焉。或曰:孔子言:「商赐可与言诗。」于子夏独曰:「起予者,商也。」是说者之所本欤?予以为,序非出于子夏。且圣人删次风、雅、颂,其所题曰美、曰刺、曰闵、曰恶、曰规、曰诲、曰诱、曰惧之类,盖出于孔子,非门弟子之所能与也。然若《关雎》,后妃之德也;《葛覃》,后妃之本也,此一句孔子所题,其下乃毛公发明之言耳。详于逐篇,自可以见。何以知之,六两钞本皆作夫。篇之下云:「有其义而亡其词。」康成以为出于毛公之言,此可以知矣。故《诗》序止存一句者,若《召南》则《草虫》,《邶风》《燕燕》及《式微》,《王》之两钞本均无之字。《釆葛》、《桧》之《素冠》、《小雅》《出车》、《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