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得纷纷仍来中国哉?即此一端,尽可剖白必无是事,以息其浮议谣传。贵馆事关日报,阅者不下万国人民。若以前日之说是,今日之说必非;以今日之说是,则前日之说必非矣。虽然,智者必辨其说之妄,而愚者则漫漫然莫知所从。故曰:言不可不慎也。

  妄参末议,质之贵馆,高明以为然否?

  细阅来书,深责敝馆十三、十四两日之报语出两歧;不知敝馆所列,皆是也。十三日之报,系闻中国官宪之言,以为中国、日本去岁约和,今年构兵,外观太觉不雅;是以力主和议,庶免他国讪笑。且误信贵国柳原公使情愿撤兵之说,劝敝馆勿再言贵国用兵之非;并极称贵国撤兵之是,以冀和议可成,不至两国失好。故敝馆将十四日所列各闻,尽行停止不印。迨西人往询贵国领事,而贵领事回言「并无此说」;敝馆遂于十四日又将前所风闻,尽行刊列。今既责敝馆之失言,然则贵国之意和乎?战乎?执事系日本国人,必有确闻;何妨以一言决之!乃来书所言仍就支吾闪烁,岂非令人可疑乎?又何为反责敝馆之非乎?至于仍准贵国之人往来如故,此乃中国朝廷之政、官吏之责,敝馆何敢与焉!总之,此事议论纷纷,业已数月,终未得一确耗。执事责备敝馆,自必确有见闻;务祈阅此之后,赐一确音,俾敝馆代列于报以释群疑,此亦大快人心之一举也。执事以为何如?祷切望切!申报馆附复。

  师船安抵闽省

  「太古」轮船来沪,报曰:镇江所开之兵船六只,曾在福建相近之处遇见;皆浪静波平,安稳而前驶云。

  七月十七日(公历八月二十八日——即礼拜五)

  提标右营水师炮船将往吴淞

  提标右营前造水师炮船二十艘,专为巡缉浦江而设。现闻营官潘公拟将抽拨十余艘派赴吴淞口停泊,藉以防守不虞。惟查此船尚待修葺;一俟告竣,即行遣往耳。

  「海镜」火船回空

  「字林新报」曰:前录中国火船「海镜」自上海开往镇江;迨船至该埠,即令回沪,所带之「查士坡」枪亦皆未卸出。盖相传镇江附近处屯有多兵,俱以粮饷未曾清结,尽怀不平;所以带兵各员未能使其前往镇江云。按是说也,西人或得之未确;盖前次火船所载之兵皆未闻有此事,何独「海镜」船待装之数百人而忽云然也!

  七月十八日(公历八月二十九日——即礼拜六)

  译「字林报」语

  「字林西报」又论及镇江兵不听调往台湾之故云:传说兵士闻不过一火船,以为不足以应敌;须有兵舶数船,始克以保无虞耳。然此说,想西报犹未得其详细也。

  中国新购火船

  传得中国在上海买就一火船名「勒文」者。按此船,向为英国之船也;以之驶往重洋互相交战,其取胜焉必矣。

  师船器械整齐

  中国旁轮船曰「天镜」者,昨由吴淞驶进上海浦江内,相传待道宪之命。今船上共置螺纹钢炮十一尊,船上员弁及水手共一百二十人云。

  东洋战和无信

  昨日东洋之事,无复新闻。须俟下次天津有火船到来,庶几可知详细也。

  七月二十日(公历八月三十一日——即礼拜一)

  再复日本游客书

  昨奉复函,足征卓见,曷胜钦佩!但敝馆之设,缘为采列新闻起见;岂有中外交涉之事,反肯缄默不言乎!然敝馆所列,亦非漫不经心、毫无选择,尽行登报也。于以往之事,必系确有实据;于未来之事,亦须在人意中:而后方载于报也。连日列陈贵国之事,加以议论;证以古事,岂有他哉!不过欲邀贵国之君有所闻见,改过迁善,休兵息民;不至使两国赤子,罹于锋刃之祸耳。故于谣传台湾中、东之兵业已接仗,为日已久;并不录列。何也?此事大有关系两国和局。又不言其胜负如何,亦恐摇惑而关人心,故不敢采列。执事观此,亦可以察敝馆之用心矣。尊函本欲代列,缘仔细详阅中□一事,未免失予检点。盖上海一区既多游手好闲之人,常有遇事生风之举;三月十八日之事,岂非明鉴乎?安可再示之以往事,启之以衅端乎!故仔细思之,不如不□之为愈也。

  至来函谓「小民不应干预国政」,此恐系贵国之礼;惟独不见商人弦高以牛犒秦师、壶关三老以策干汉祖,一以全郑国、一以开肇基,彼均非小民乎!何以关心国事如此也?若言非礼,何以书之经史、传之宇宙也!吾,西人也;熟悉西国之事而已。西国于承平无事之时,君民一体,尊卑之分不甚悬隔,而下情易于上通。至争战有事之时,君民一心,休戚之念互相关切,而国政视如己事;虽不敢谓倚为腹心,亦不至于等诸陌路也。今者,东西既结和好,不敢谓东洋之荣辱,无与于西人也;又况贵国之君改行西法,若有非义之举,人不谓东洋效法之未善,岂谓西国立法之不美也!中、西亦结和好,不敢谓中国之忧乐,无与于西人也。又况我等贸易,身家均在中国;倘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