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但华官即有是请,吾知英国朝廷恪守万国公法,而必不能首肯也。

  四月分教职选单(四月二十六日京报)

  同治十三年四月分教职单:训导,福建松溪郭维洪,台湾(岁)。……

  五月初十日(公历六月二十三日——即礼拜二)

  论中国与日本形势

  粤自中国与外邦失好,辗转交战,旋即议和立约,迄今已十有五年矣。乃至今日而擐甲执兵将复驰驱于东海,斯诚所不料也!

  夫吾国素不尚武功,而好修文治;惟愿共敦和睦,而日享升平。然设外侮猝来,迫于抵御,则我国亦能张弓挟矢,竭力奋击而从事于疆场之间。今东海日本国于近数年来习演泰西兵法,仿造各军器,购置铁甲船二艘;于是以为天下之长技,尽在斯矣。用遂嫁名于惩责生番,潜来侵袭我边陲、震惊我氓庶。然日本其□知我国中亦曾励精图治,因时制宜乎?岂其犹以我国为不克与敌乎?

  按日本军士之在台者,共有三千五百人;皆执后门开放之鎗,器诚利矣。然而调遣之道里甚远也,转运军饷亦阻于海程而未能便捷也,计所糜费,当亦不赀;非国帑所易支,亦非师船所易于供给也。使更欲添募兵士麇集台湾,则国力定有所不及。夫善言战者,要先在饷糈充盈耳。设度支不敷,则必溃散;况重以航海用兵乎!即如英国,天下之富国也;然犹以兵凶战危、支给较巨,故每惮于远攻;况东洋方在竭蹶之秋乎!使东洋欲一旦征诸民间,吾恐民力亦必不逮;使欲复告贷于西人,恐西人见日本君臣于邻邦无故兴戎,则将惧其为无道而不便俯从。是故由此观之,日本即能加调兵士数千,究亦有所未善;且即使多调数千,势亦不克尽给以器饷。况日本兵船艰于海道,未能以陆兵接应为援助之计!若中国兵士已在台湾者,据述其数虽多寡不一,或谓有四、五千人,或谓有万余人;然即从少而论,则已有五、六千之多。且福建夙有防御军士,惟日环听以待战;此外,风传京师又将遣勇数万前赴台湾,以听调用。则以此揆之,我国苟一下请战之词,当不久而将有数万余兵驻台也;彼日本犹能以数千之兵当此大敌乎?东洋人若恃其谋勇过于华兵,想及时而窥伺;吾知其谬甚矣!盖生番素无精器、又无军略,日人固可以得志者;欲与我国劲兵比权量力,其锐气或将大挫也。

  至于东洋水师之船,吾初于此为大虑,诚恐截断台湾、福建之往来。然除铁甲船外,其余之船皆远不及上海炮局内所新造两巨舰之美也。且顷见香港西字新报谓日本铁甲船,其一名「意俄轮马鲁」,水甑已裂;其一名「士多尼瓦」,亦艰于冲波逐浪:几于出洋甚危,且驶行极慢云。夫两船若果如是,而华兵在海面又何患乎!盖中国船既快捷,则可辗转远涉,并或可断其运煤而绝其策应各船,使日船皆归于无用也。然此事惟果出于战征,则可耳。

  总之,吾国亦不可轻量敌人,务须至周且备,兵甲有余耳。愚以为与其多调兵士,不如慎择行伍内之最精壮者;盖战事有一定之道也。至于彼鎗系后门开者而我鎗不,然则非有倍蓰之兵而断难克敌,其伤人也必多矣。若兵士一失,锐气即隳;彼气方张、我气已挫,非行军之上计也。惟能仅调八千或一万之兵,给以精器,其克也又何难哉!夫兵士,不必多调也;多则转输饷糈,或有不给之虞,而转非所以应敌矣。

  台湾近信

  兹本馆于甫印新报之际,得一台湾消息,用即刊登。据昨日有外国帆船自台湾来者——按是船于四月二十八日开行——船主谓:福建所派兵船皆已抵埠,潘钦使亦曾抵台;而东洋各兵船以怕风,皆已离岛,不知何往。所有富户诸华人,皆束装以备出岛焉。

  「士多瓦」铁甲船式

  东洋先赴台湾之铁甲船,其名曰「士多瓦」,盖自美国购得者也。其式样颇新奇,按船之两边及自船面以下数尺,俱围绕以巨铁;平日于驾驶之时,船面高出于水者十尺。若当交战,乃引水至船内,藏于水柜;使船面高出于水者仅二尺许:此固法之所至巧也。盖船边之铁颇厚,使于战时而不低去八尺,则必须有八尺之铁甲;而工程不更大乎!且以船仅露二尺,在敌人亦难以轰击也。然两船接仗,其战舰究宜转旋便捷,方足以制胜;今「士多瓦」船藏水既多,势必沉重;欲其指挥如意也,抑亦难已。

  津沽邮信

  「字林新报」云:有天津友人于本月初三日特致函来沪,谓今日总督衙门内风传:皇上传令于李爵相,迅将麾下南兵四万调赴台湾;爵相便行令于带兵各员,饬即预备,须速以遄征云。西人之所传如是。但遣调兵勇数万,其所需船只必多;且俟有众船北行信息,始可以为确耗耳。

  五月十二日(公历六月二十五日——即礼拜四)

  福建将设电报

  顷闻福建督宪已延上海电线公司主人带同本公司船名「亚士德」,装载电线迅赴福省;盖意欲于福省城内衙门至外国租界相远之十余里悬设电线,又自租界内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