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副将赛哥均尚在长崎,未曾从师以往云。

  迩日东官欲买一英国火船名「司革士」,已还至二十三万五千圆;而船户以为不合载例,而事竟不果矣。横滨英初四各西字报独报东洋拟将台湾之师收回,然于办买火船情节,则属大为不相符矣。

  据横滨新自台湾至西船所传报,则中国已调兵往台湾至九千之多,盖以防拒东洋人云。又自横滨传曰:中国托人在彼代办兵器,所购者已属不少也。

  四月初一日

  东洋信息兵临台湾

  顷接福建西字日报云:传闻东洋兵八队已在台湾东滨登岸。台湾一岛,系福建省最要之边陲也;而中官既见他国犯己属下之地,其将如何措办,亦所不知也。然闽疆所部之兵勇,似属不敷调遣以扼拒耳。据横滨邮来之报,则传曰:东朝已下收兵之令。然以目前之事而揆度之,则横滨所传之言,其犹可信乎?

  四月初四日

  记东洋假道伐台湾事

  昨接厦门传来东洋兵士已有在台湾上岸之言,则东洋之来犯本国属地,已属果有之事矣。而中、东两国其犹能和睦,是亦万民所企目以待者也。查此役也,经横滨传曰收兵之令已久,经布告其下;且元帅亚古马与美国参将勒讷勒各尚逗留长崎,似先传实有可据矣。然已及台湾之兵既自厦门取道,厦门与东洋两处为电线相联者,是其收兵之令已可早达,而厦门之兵何难于中路停止而不使其前往?今权衡其实情,则有可解者二:一、东洋伪传收兵,以图欺瞒中国,欲藉以出其不意焉。一则东洋国内,其大臣心怀两端,各存意见:出师乘威,其一谋也;安居乐业以享升平,又一谋也。欲逞师之党,类多南境之人;而国君则以安居和好为志者也。其初,欲起师征伐者,盖惟南境之舆情而已。或先以为仅出兵数千以征生番,无势之人究无大妨;继知伐生番而又必与中国交锋,故而半途而惧,收兵之令遂以下焉。此情也,以各事揆之,似系其实状无疑矣。

  虽然,东兵已在台湾境内;而其尤甚者,闻其上岸非在生番之地,系在大口南一百里,在中国凤山县之封地内也。我中国既大购兵器、大调兵士以为防堵计,则其不假道以启东洋之侵,必矣。乃东洋竟擅行假道如是,是于侵攻本番之罪而加以欺陵本国之恶,其尚可受乎?夫东洋朝廷若果曾惧而后悔,而遂有欲收兵之意;则本国固与东朝无所相争。乃其下不听己君之命,而复敢与我国擅构兵端,则各领兵者其罪实不可赦。故本国可不与东朝争战;而于此辈则亟须秣马厉兵,即行以大军征服。其不服者,则剿之无赦;如倒戈归服,则囚缚之以待东洋来赎。我国于此役调兵筹器,已经大有耗费;此款宜核算,而以照立赎款,示东洋以后不可轻举妄动以图欺其大邻也。

  据福建顷来之信,则该处督宪已广筹防备之计。故虽东洋一国并力以争征服之,亦当不难。况东洋擅违君命之辈,并非堂堂正正之师哉!据前闻中国调兵至台湾已有七千之多,而此军与现进台湾东洋之兵如何相争,想不久可有确闻。所望不使东洋一兵漏网,使天下之人皆加手于额以称慕本朝之威为不可犯;已后皆知其有以防备外侮之志也,岂不美哉!

  厦门来电信

  厦门传来电信,据报东洋已有兵在台湾上岸;又有东洋战船数只,现在尚停泊该港。且说:华人在台湾者,以惧兵祸,多携家眷以归厦门云。

  四月初六日

  再论东洋伐台湾事

  昨接东洋二月三十日西字日报,说及台湾一役谓曰:以东洋国家近日办买火船以供载兵运饷之役而观也,则足征伐台湾之原谋其未全弃者,已可知矣。然此外,另别有数端可证。其新买之船名「德厄德」者,不日闻将往台湾;除将乘船以往之将军赛可并倩用之西员多人,又有海官内四员。闻四人已传令俟周年而后,始可回国。故东洋志仍须伐生番者,必矣;其又欲兼据该番之地,亦无疑云。

  查东洋收兵之传,其闻上海已经一月有余;然半月以来,而秣马厉兵无暇日,前锋趋战场不止。而东洋朝廷之言,其犹可信欤?吾闻之沈观察于初闻风之际,即诘之本埠东洋领事。于是,该领事藉电音以禀命于其君;旋接电谕,谓出师无事,仅派官数员往生番处探防而已。又谕领事,将电书转达道宪。道宪因又以转禀总理衙门,使以知所筹□。除此而外,本国朝廷皆未得闻诸东洋也。乃告以仅派数员探闻之言也,其时则征谋早定局,招兵亦已齐矣。故东洋之不信,以此而可见矣。本馆前曰:揆势,实如东朝欲收兵而下官有距达者,盖布收兵令者,故驻札东洋各国钦差得其信也。乃观于长崎上情,则收兵之言与仅派数员之言,□同类不可信。盖若收兵,犹何藉乎西人精于战谋者;东洋其不独瞒中国,亦欲瞒各外国。然其所以瞒外国者,盖转藉以瞒我国耳。此役攸关甚大,不知其伊于胡底?中国宜设法以明探东军之虚实精弱及备齐载运之充缺、遣兵之多少并战船优劣;既知其详,宜随时酌量以防不测。欲得其细情,则不如发委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