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且复其邻二家,以供祀事。

  《关志》所载烈女,见于《淮人咏淮诗》,凡四人,诗五首:

  烈女祠吊烈女何氏张鸿烈

  女本泗州人,迁淮,美姿容。父殁,母病。被人诱买,逼为娼,不从,自刎而死。是年旱甚,或云何氏冤未雪,白郡守杨逊,祭之,果大雨。后推官马骙力申请建祠,封墓表,额曰“贞烈”,春秋致祭。墓在治西北窑沟通源寺旁,有石碣。今重修。

  本以名花艳早春,何期堕落在埃尘。三从欲宝无瑕璧,一死方全不坏身。恨结愁云迟澍雨,感昭白日荐明禋。通源寺畔埋贞骨,残碣犹能动路人。

  双烈祠张鸿烈

  一为烈女何氏,说见前。一为烈妇徐氏,淮阴农家女,归大河卫军申曰进。进运粮溺死,氏悲号不绝。私念年幼无子,夫死无所望,亦投河死。邑人建祠与何烈女并祀,名“双烈”。张鸿烈《淮人咏淮诗》此处还有“在府治东郭,后圮于水,其碑忽于河北岸现出,居人惊异。”乃重为立祠,祀于河北镇。

  葬粉埋脂冢万千,祠名双烈独巍然。罗衣不愿随秦馆,比目宁甘入羽渊。异姓芳踪心比石,千秋长恨血成鹃。至今淮北风刚猛,节操移人正气传。

  金贤母张鸿烈

  明丁儒女,金应试妻。嫁未期年夫卒,氏年二十一。翁姑怜其少,且无子,令改适,不从,怡颜安守。废簪珥为翁置妾,其姑袁氏妒甚,丁尝泣谏。未几,翁故,遗腹生一子,名彩,抚至成立,乡里贤之。所居河北里,有大盗过,辄相戒曰:“勿惊贤母也。”

  姑媳同居井臼持,如何贤妒太参差。情同伯道谋原苦,义比陈婴事更奇。稊出枯杨繁奕叶,儿从遗腹衍宗支。绿林尚识金贤母,千载高风路有碑。

  孔家遗腹儿张鸿烈

  美孝子报母仇也。孝子名金。父死,母遗腹三月生金。及长,事母尽孝。母被大贾杜言逼娶,不从,沉河死,金屡讼不能胜。言以贿谋欲毙金。金丐食走阙下,击登闻鼓,不得达。复走归,庐墓,昼夜悲号不辍。里人刘清等上其事,郡守张守约异之,召闾里媒氏质对,吐实,拟言斩。未几,守卒,言夤缘得脱。金复号讼不休,被箠无完肤。直指理旧牍,仍坐言斩,死狱中。金涕泣终身,贫老垂死。推官曹于汴署郡事,聘饮于乡。子良,亦为孝子。

  遗腹呱呱嫠妇常,孔家孝子不可当。母殉节义沉陂塘,号冤直欲斩愚商。不胜谒阙诉君王,登闻鼓破空彷徨。归庐墓次号旻苍,郡守执法胡倏亡。谁理旧牍真贤良,申明大辟昭王纲。贾毕狱底未足偿,孝子贫老泪淋浪。币帛敦聘饮于乡,砥行砺俗人激昂。后人龌龊生儿郎,反事亲仇如犬羊。视亲若置道路旁,言念前贤诚可伤。

  烈妇祠吊烈妇谢氏张鸿烈

  谢雩女,十九适孔椿。明年,椿卒。妊三月,生子名金,断发自誓。盐贾杜言强娶之,氏投淮死。尸逆水上流数十里,至故沙河烈女祠前止,颜色如生。子金长成,讼白母冤。详见前《孔家遗腹儿》。

  十九称孀尚带羞,谁知铁石拒奸谋。义方未遂三迁志,大节甘从万里流。烈女如生成伴侣,孤儿抵死雪冤仇。香闺国士谁能识?寄语登徒万念休。

  《关志?烈女》有蔡曰哲聘妻康氏。检《宿迁志?康氏传》阅之,知其父名卜龄,弟名纯元。又云:女性至孝,生母井久苦血疡,躬为湔洗,药饵必手自进奉,历数年,无惰容。既没,检箧中有簿一,纸裹二,题其上云:“此宜常用”,“此不可多用”。启视之,则母病日记及所服药方也。《关志》传文均失载。当日题咏其事者甚伙,汇刻成帙,山阴张笠城煌曾为之序。关署书记康耀枢为其族孙,余询耀枢,则以家无藏本对。从《宿迁志》得二诗,录后:

  挽康烈女张汉波

  彩石崩,白练结,楚雨夜飞湘江血。生未识面死相殉,丹心直与日争烈。烈女之烈众齿芬,烈女之孝世未闻。堪补中垒传生平,芜词藻语徒纷纷。我求遗迹见遗书,我读遗书声泪俱。病母三年身依依,一朝永别心怆如。爱母只恐母心伤,堂前笑语强为娱。属兄属弟善相事,自叹不如反哺乌。呼天呼母声呜呜,吁嗟乎!呼天呼母声呜呜。

  挽康烈女刘霞彩

  烈女骨朽书不朽,我读心伤觉未久。嘱弟事亲泪交横,字向纸上如有声。凄凄切切再三诉,阴风飒飒吹寒树。天为惨淡鸟不飞,夜深月暗河星稀。灯残焰冷孤影微,墨痕血染何霏霏。嗟哉烈女此绝笔,悬崖峭削石千尺,哀猿声断晓云碧。

  殷自芳《凤里春感》诗注,记周贞女事,读之辄恨其不详,会淮人为余建生祠,余撤去,改祀贞女,摭其遗事勒石记之。大府知其事,咸有联额。观者啧啧叹羡,亦各捐金重修其墓,勿谓世无兴感也。

  周贞女祠堂碑记冒广生

  庚申秋,余榷关来淮。淮之人以余之稍施宽政也,则为余建生祠于板闸镇西之百子堂,止之不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