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七日,麟府、岚石两路并取七月二十七日进筑河外四堡寨,同日下手。两路共众八堡寨也。


●卷 八

八月乙亥,熙河奏,招到西蕃部族。泾原奏,已于减猥盐池增筑一堡子守护。西人谓盐为减,谓洼下处为猥。有盐池长十里,有红盐、白盐,如解池无异,可作畦种。泾原等路运判李谚见经画蓄水,召解州畦夫种盐次。

学士院谘报,昨郭知章等所持国书,是六月书词,云「方兹隆暑」,今以十月往,恐合换书。余以谓郭知章等本以六月行,虏人约令十月过界,恐不可换。兼知章到相州,已曾奏北朝起发。上及同列皆以为然,遂降旨便不改,止用旧例,俟进发日申密院付给。

丙子,同呈熙河五状,奏接纳西番次第,仍云:「溪巴温未见其能得与不得青唐,未可应接,徐观其事势,随宜措置次。」此夔意也。

再对,皇太妃殿中人邓继英,以殿合当叙转供备库副使寄资。上云:「太妃殿恐非殿合,不当寄资,但与并理磨勘可也。」

丁丑,同呈墉延青领板精赏功。孙路奏,王瞻收复邈川,乞建为湟水军。余以谓才得邈川一处,便乞建军,恐将来乞创置郡县不一,非朝廷累降约束、令于边防经久简便可行及不得增广边费之意,此请末可从。夔力欲从之,同列亦皆依违无定论。上云:「洮州须置州,恐亦须有合置州军处。」余云:「洮州置州,乃臣所论。臣谓先朝以熙、河、洮、岷为一路,今乃方得洮州;又先朝以熙、河为熙河兰会路,今乃方得会州,皆所以成先朝之志也。」卞遂云:「若如此即一般。」余云:「不同。若以邈川、青唐皆置州郡,臣恐未易绩饷。孙路尝云,谕西蕃部云云:一丘一陇地不要他底。今创置州军,官吏、将佐、兵马戍守之费,皆须朝廷馈运应副,经久未易支梧。兼朝廷所少者非土地,一向贪荒远之地,但疲敝中国尔。先朝创熙河一路,元佑之人皆以谓财力不及可弃,今乃更于熙河之外创置州县,岂易供给?」上云:「元佑之人云:穷天下之力以奉熙河一路,又以为可弃;此言皆不当,莫不足取。」夔、辖纷然以余为非先朝而是元佑也。余云:「元佑之人以熙河为糜费财力,不可久。臣于《时政记》中具道其非,亦尝纳陛下前,必记忆。臣今日之论,但谓于黄河之外青唐、邈川创置郡县,则为不便,非以熙河为非也。兼夔尝言,得青唐、邈川,则如臣之说,置一都护总领最为稳便,今若创置州郡,则自有知州、知军,更安用都护,莫与从初开陈之语不同否?然此皆纷争之语,不足烦圣听。臣以为当俟一切抚定河南邈川之后,然后据地利紧慢画一措置,甚处系最要害人口建置州军;甚处系以次人口差兵将人马戍守;甚处祇令以本路首领心知向漠有力量者守把住坐;俟奏到朝廷,折衷乃可定。」左辖云:「适三省论议,亦俱如此。」余云:「臣愚虑如此,亦不曾闻三省论议,亦不曾说与三省,但适方于陛下前开陈尔。」众皆以为当然,上亦称善,遂依此降指挥。再对,余又言:「臣适及熙河事,盖以为先朝措置熙河如此,尚不免后人论议,今若于青唐多置州军,广增戍守兵马,则未易供馈,何以免后人论议?臣于措置边事,不敢不为远虑,故不敢诡随众人,望陛下裁察。」上颇欣纳。是日,上及洮州不可不建州事,夔云:「曾布初不肯筑会州,祇要筑吧啰、浅井,亦如今日事。」余云:「臣不曾言不筑会州,不知在甚处说?有何人见?」夔云:「蔡卞以下俱见。」上目卞,卞云:「不记得。」余云:「如此是臣无此语。当时经营灵平、平夏,即有筑天都及会州之意,及锺传筑浅井,便议黜逐,皆臣首建议,何缘有不筑会州之语?」夔默然。再对,余又言:「初引章楶作帅是李清臣,陛下必记此事。」上云:「记得。」余云:「初命章楶作秦帅,楶愿就泾原,乃是欲经营天都之事,臣亦以此丁宁谕楶,令次第经营。楶既到官,是年春,遂兴此役。臣何缘有不筑会州之语?今孙路与王瞻争功,众论犹以为非、矧在庙堂,却欲争占进筑会州不出他人是出己意,此与孙路何异?如此岂不取笑中外?」上极晒之。余又对三省言:「臣向曾言西事,欲且画河为界,章惇以臣为杂赁院子裹妇人之语,今日又自天都、会州,遂收敛边事,惇亦称善。昨骂臣时,三省所共见。」众皆默然。余又云:「臣得事陛下已五六年,前后议论无不可复,却不似他人,一日说得一般。」上笑而已。

是日,再对,令张世永再任。

戊寅,同呈陉原进筑减猥毕工,赐帅臣以下银合茶药。

再对,令熙河依界道图样,以十里为一方,以见金城寨等地名,考寻古驿程相去地里,画西蕃图闻奏。

河东奏:朔州同知争贾胡疃事宜宁息。北人自去岁欲迁东偏头税场于贾胡疃,径入久良津买卖。朝廷以创改事端,令边吏移文拒之云:「久例于东偏头村往来买卖,难议创行改移。」后数移文至,不肯收受。又于贾胡疃创建税场屋宇,及开石墙越汉界,于天涧及黄河取水,至以兵仗拥护取水人过界,射伤巡卒。林子中日一奏,以为北人恐因此生事,又云欲以黄河分水为界,又云聚兵数千,欲据界取水。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