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令折克行相度应接。余数谕子中,以为探报皆虚声,建税场、破石墙、过界取水,皆同知者麄暴妄作,不足恤。子中忧恐不已,既而果无事,仍奏云:「更不发日奏。」上亦哂之。是日,未时,皇子生。己卯,同三省外殿致贺,上亦遣近珰宣答,皆再拜。既对面庆,皆以为此宗社大庆。上亦喜,仍云:「两宫尤喜。」众云:「非独两宫,此天下所共庆悦。」

是日,遣御药苏哇告诸陵;又遣执政、宗室、近臣以十二日告南北郊、太庙、社稷、高禖;又遣蒋之奇、叶祖洽以十七日奏告诸陵。又以十三日赐龙喜宴。又以十日夜鏁院降德音,四京诸路流罪已下并放。再对,余因言:「天下安宁无事,边鄙罢兵,今元子降生,则太平之福可谓具备,此宗社非常之庆。」上亦喜见于色,遂及中宫事。是日,同呈戒孙路措置青唐事。庚辰,旬休。庚辰,赐包子稍增于前日。是夕,鏁院。辛巳,同呈河东筑四堡寨毕功,赐帅臣以下银合茶药。环庆筑萌门、三坌毕,亦赐茶药。赐泾原减猥寨名曰定戎,环庆萌门寨曰宁羌。苗履申:筑会州川口,兴功三日,孙路移文令移兵于比娘原进筑,而比娘原地形险恶枯燥,不可建州,履不从。得旨,孙路候进筑会州了日取旨。

又以金部员外郎许几押伴西人。

又诏洮西王瞻等收复邈川城,军兵与特支。

再对,北虏报,今冬于西京云仲甸受礼。自去冬探报果不虚。近诏,以三十日龙喜宴,是夕,令中书别选日。

壬午,造朝,未及下马,合门报前后殿不坐。遂与三省会于都堂。上遣御药刘瑗传宣云:「别无事,祇为饮食所伤,服动化药,故不欲出。」瑗亦云劳动。遂入札子问圣体。各赴局,至未时出。已而传宣开封府,寺观三日,以癸未为休务。再入问圣体札子。

甲申,赴崇政朝,至横门,传宣:为气力未完,不视事。又同赴都堂,少选刘瑗来宣云:「昨日方动化,已无事,祇为气力未完,来日与卿等相见。」遂再入札子问圣体。各赴局,未时出。

乙酉,同呈泾原奏:「减猥与打绳川分画地界,事干两路,议论不同,乞断自朝廷。」诏以打绳川系熙河路合进筑处,令熙河管认地分。

再对,免河北被水保甲冬教。

是日,二府同问圣体,不拜。上谕云:「以饮食所伤,服孔元软金丸动化,耿愚进理中丸之类,初觉吐逆,多痰涎,每吐几一盏许,今已宁帖,但不喜粥食,心腹时痛。」众皆云:「服理中丸之类已当,更当精加调护。」再对,上谕以全未能进粥食,余云:「近经服药,再伤动化,固须如此。然不可劳动,自延和至崇政甚远。」上云:「亦不妨,欲更一两日后殿视事。」余云:「更三五日亦无妨。」上云:「不妨。」是日,见谢辞及上殿班并隔下。

是日,议罢孙路熙帅,未果。是日,传宣十六、十七日后殿视事。

丙戌,同呈王瞻申:「经暑司句追河州,宗哥首领方乞归汉,已遣使臣部五十余骑往据宗哥城,而经暑不肯应副兵马,恐溪巴温旦夕入青唐。」遂得旨,孙路知西京,胡宗回帅熙河,高遵惠帅环庆。青唐既乱,溪巴温入溪哥城,王瞻首经营招纳,遂度河入邈川城。孙路欲掩其功,乃令王愍申云:「经略司指授方略,令前去邈川招纳。」仍令王瞻一听王愍指挥,既而却携王愍归熙州,今又以将官马用诚、李忠招纳邈川部族,遣王瞻归河州拨发粮草,盖欲归功经略司,而逐瞻使不得与事。朝廷察其为奸欺,累降旨令专委王瞻经画。诏旨未到,闻路前后指挥不已,乖错日甚一日。夔初主之,数与余争论,既而理屈,乃云:「章縡曾言,孙路对人多不语,及独坐即自语言,如病心状。」余对三省,亦尝以此语奏知。是日,上云:「孙路果是失心。」夔亦力毁短之。再对,上又云:「孙路如此,须行遣。」余云:「赖瞎征、溪巴温相持未决,故迁延反复如此,未至败事,不然,且不误边计?」

是日得旨,以二十二日大宴。同三省问圣体,上云:「祇是全未喜粥食。」众云:「气未和,食不可强。」再对,上亦再三顾语如初。

丁亥,同呈河东筑八堡寨毕功,再赐银合茶药一次。

王瞻以招纳到西蕃部族不少,已收复邈川城,特与复礼宾使,候旨,置青唐等事了,别无违戾差失,更优与推恩。

左辖言:高遵惠以元佑中言事可采,诏还户部,未几又补外。朝廷虽以择帅故不得已,今去,外议但云,遵惠以攻贾种民忤执政,故逐去。」上云:「别有何人可差?」夔云:「亦曾商量,无可帅者。」余云:「若稍加旌宠,足以解众疑。适亦与三省议,且与改龙图阁待制亦可。」右辖云:「亦祇是待制。」上云:「与宝文直学士。」左辖云:「甚好。」上云:「与龙图合直学士亦不妨。」众皆以为好。余因言:「遵惠进职,则胡宗回不可不除职。宗回筑五城寨,昨复待制,祇速得两月。」上顾众执政云:「合与否?」众默然,唯夔与凤云:「当推恩。」遂除宝文直学士。

是日,有旨,十八、十九日后殿。

戊子,同呈差姚雄知会州,姚古权镇戎军。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