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指?即候详明示覆。为此照覆。

  给日本国柳原前光信函

  照得贵国兵船前赴台湾生番地方一事,因各国大臣无不知悉,是以本王大臣前将始末缘由,并钞录彼此照会及信函,通行知照各国大臣在案。此次往来照会,本王大臣亦拟钞录行知各国大臣查照矣。专此布达。

  日本国柳原前光照覆

  为照覆事。明治七年八月十三日,再准贵王大臣覆文一件,内开查台湾各番社系我中国境地,台湾府志开载甚悉,即贵大臣前次照会所云,大书台湾全地久隶中国者是也。此次照会,称生番为无主野蛮,竟谓番境非中国地方,先后议论,变易若此等因。本大臣案查前此各文稿,知贵王大臣摘取破句行文,致本大臣措词前后不对,此本大臣所不服也。夫我本国政府举此义务,而以台湾番地不属贵国之意,本大臣在沪及北上后,每送文函晤论时,殆至笔秃舌焦,请将本大臣前此两次照会,求与潘藩司历次文稿照览,凿凿可证。何尝变易其论?

  又称潘藩司所称皆系据西乡中将面述之词,与潘藩司无涉等语,是但偏信其文,殊不知其非实也。此事经本大臣准西乡与潘晤谈笔记,知其谬妄,业已送函指斥在案,故不深辨。

  至本大臣前次照会所称既无政教、又无法典一语,正指生番而言。总之,以我堂堂独立之国,伐一无主野蛮,何用邻国允许?惟以其地接连,恐生嫌疑,故特相告而已。其地果属贵国,何不当时闻告即行坚却?迨我国命将惩办,将次慑服,纷纷异议,言其不可,抑已无及。且来文内既称野蛮亦系中国野蛮,有罪应办亦为中国所应办各等情,又即日经贵大臣来本公寓反复所论亦同如此,与我政府所谓义举事事正相反敌。因思此系两国大事,名义所关,不宜徒事辩论,必须及早分晰各家所归。故面告以本国政府既以台湾生番视为野蛮无主之地,现已奉诏惩办,今日虽贵国引典相拒,我师决不废止其事,俯冀贵国政府因此定欲如何之处,即为裁示,以便派员缴回本国等语。承贵大臣答云,尚须禀王爷中堂与各大臣商议,俟初六日在署面晤回话。本大臣以固保睦谊为任,当此局面,殊深焦灼。为此特再照覆,附申昨议,恳请贵王大臣亟即查照汇议定妥,俾便届日拱聆明教可也。

  日本国柳原前光照会

  为照会事。昨阅贵国京报内,有上谕着准比国使臣觐见一事。兹本大臣于明治七月三十一日入都,翌日备文照会贵王大臣报到,并请奏定展觐日期在案。今知别国公使觐见有日,本大臣亦不得不当请早日觐见,昭述所职。为此特再照会贵王大臣,祈即查照,烦为奏准谕旨可也。

  给日本国柳原前光照覆

  为照覆事。接准来文,以贵大臣前次到京,曾请奏定请觐日期。今知比国使臣奉旨准见,亦欲昭述所职等因前来。查此次贵大臣来华通好请觐,本王大臣深喜友谊从此益敦,莫名欣慰。想前日在本衙门晤谈,贵大臣所允筹划台湾妥善办法,想有成竹在胸,可期彼此均下得去,是以照请展觐,申固盟好,从此永结唇齿,本王大臣实深盼望也。

  日本国柳原前光来函

  兹为本国伐番之役,经数月间,两相辩论,彼此是非,今既迭文累函在案。顷因我朝专派田边来宣事不可缓,当即面订于本月十七日踵贵衙门便聆裁示。于十五日再具公文附申前订之言。届日承贵王大臣相示云,以我两国唇齿比邻同文之邦,无论谁家胜负,总不是我两国之利。既明此道,即不必辩论。今日肺腑的话,是讲了结今日之事。我中国不肯令贵国下不了场,贵国亦不可令中国下不了场等情。又引阋墙御侮之义,近取养病却酒之譬,劝本大臣归寓,亦由肺腑想出办法,两边怀恕,可以落台。本大臣具征贵国深思邻谊,退而细思。

  昨本大臣特奉本朝来谕云,夫我伐番义举,非恶其人,非贪其地,务为保恤己民起见,并以惠及他国为利,所以不惮巨费,渐次绥抚,设官施政,道德齐礼,一归风化。否则野性难移,复蹈禽兽相食之行,使吾此役终属徒劳无效。故我在事员弁,仰体此旨,不避艰险,誓死奉行,乐观其盛。兹闻清国以生番为属地,言论不置,然此义务,既誓我民,爰发我师,为天下所共知,事在必行,刻不可忽。着该公使即向该国政府,以明本朝心迹,并请覆文缴回等因。奉此,经本大臣于十五日备文陈请在案。况迩风闻贵国中外,物议汹汹,备糗聚兵等语。原夫兵凶器、战死地,谁敢乐为?而以伐一野蛮,致失邻好,殊为惋惜。语云:色斯举矣,翔而后集。祇遵本国功令,不敢耽误,力请贵王大臣仍速查照十五日文,决定裁覆而已。俯冀函到,期以三日,即给明决回文。如过三日,不见裁覆,万不得已,发回差员,应在本国断为贵国朝廷并无异议。此本大臣今日之公事也。

  回忆五载奉使,渥承贵王大臣优待,克寻盟好,上当斯任。幸蒙犹以同病相怜、却酒论药为喻。如获再剖一层热肠,即将贵国别有何等施设方法,指明后局,使本国此役不属徒劳,可令下得了场,以固睦谊,是本大臣肺腑之望。专肃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