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无事之时,尚于约外多所要求,现因事机万紧,辄向洋商筹借洋款,虽今日悉意经营者,皆关军国之计,不至耗财无益,致为彼族所轻,然急而与谋,居奇不免,即使照常议息,分年归还,要亦不外各省海关按结分扣。恐嗣后部库之支绌日形,外国之要求日甚,通盘筹划,实非计之得者。臣等悉心公同商酌,除现由该省业经遵旨议借若干暂应急需外,拟请饬下户部权衡利害,酌度缓急,非至万不得已,不可筹借洋款。总期于无可设法之中,竭力筹划,以济时艰。

  朱批:依议。

  ——以上见同治朝筹办夷务始末卷九十五。

  七月戊申(初八日)江苏巡抚张树声奏

  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同治十三年五月三十日奉上谕: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日本兵扎番社,滨海防务,请饬先事筹办一折。各省沿海口岸甚多,亟应一体设防等因,钦此。又奏六月十二日寄谕:李鸿章奏,遵旨筹派洋枪队航海驰赴台防,并请饬调驻陕铭军东来,以备南北海口策应一折。着照所请,即饬唐定奎统带所部步队六千五百人,由徐拔赴瓜洲口,分起航海赴台,听候沈葆桢调遣,由李宗羲、张树声饬调沪局轮船,暂雇用招商局轮船,驶赴瓜洲,以备该军东渡等因,钦此。除恭录移行钦遵办理、并咨山东、浙江各抚臣一体会商联络外,伏查日本开衅台番,骎骎内偪,虽经沈葆桢等反复诘责,至今坚不退兵。倭人狡诈多端,意指洵为叵测,江苏乃中外通商总汇,沿海滨江纵横各千余里,港屿林立,防不胜防,诚如总理衙门所奏,不趁此时振刷精神,一旦事变猝来,实属不堪设想。

  综核江南形势,以吴淞内洋为外海入江、并南通黄浦、内达苏松第一关键。惟洋面过阔,控扼匪易。其次则狼、福两山以上,如江阴之鹅鼻嘴、丹徒之圌山关,均属天生锁钥,乃长江下游门户。各该处向有墩台炮垒,军兴以后,废址仅存。臣于倭兵初抵台境时,即与督臣李宗羲往复函商,殆无虚日。并约提臣李朝斌来省,密筹备御事宜。先就现在水陆兵力,扼扎江海各要隘,会哨分防,以壮声势。惟近日海上用兵,必恃西洋船炮,若但用相沿旧法,防务实无把握。急宜修筑江海炮台,密购外洋利器,用备不虞。而购炮筑台,委曲繁重,决非旦夕所能集事。所有筹款设防,先期商办情形,业由李宗羲附片会陈圣鉴在案。

  苏省留防淮勇仅止二十余营,分戍大江南北,弹压巡防。臣与李宗羲会商,本拟将现驻徐州之淮勇十六营酌拨南来,移缓就急,适准李鸿章、沈葆桢先后来函,奏请该军赴台,当即函嘱提督唐定奎整队以待。兹奉谕旨,又经飞饬钦遵,并饬苏松太道沈秉成,前台湾道吴大廷等分别调雇沪局、招商局各项轮船,驶赴瓜洲,装送唐定奎一军,分起东渡。并据徐州道禀报,唐军定于六月二十日自徐郡宿迁接续启行,兼程南下。江省少此劲旅,兵力更单,幸蒙我皇上通筹并顾,准调驻陕铭军移扎南北适中之地,借壮声援。计该营东下,约在中秋节以后。臣等现已密派妥员,驰赴江阴、上海等处,查勘水陆形势,以备临时商调策应。

  苏、沪华洋错杂,民气浮嚣,动辄谣言四起。当此边衅将开,大局未定之时,臣惟有不动声色,随时察看缓急,密商督臣殚力筹维,断不敢稍涉张皇,致滋纷扰,亦不敢稍涉懈缓,贻误事机,以仰副圣主缓靖东南、有备无患之至意。

  朱批:知道了。仍着随时与李宗羲密筹妥办,毋误事机。

  七月辛亥(十一日)福建陆路提督罗大春奏

  窃查同治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准闽浙督臣李鹤年咨,准钦差大臣沈葆桢函商,奏调奴才驻扎台北苏澳,本应照咨办理,缘先准福州将军文煜、督臣李鹤年咨会创设练营,招募壮勇,以固内地,事方经营伊始,未便分身;其苏澳应即别调镇将扼扎,登时咨覆去后。旋于五月二十一日,由奴才密奏日本狂悖渐形、筹防大略折内,陈明尚未赴台。嗣准督臣咨会,督率兵勇移驻厦门,业经奏请在案。兹复准督臣咨开,仍应前往苏澳驻守,以赴事机。正在定期起行间,又于六月十五日函催前来,并恭录本年五月二十七日奉上谕:现于淡水等处派兵驻扎,由罗大春督率巡防,责任綦重,仍当遵奉前旨,檄令即日赴台,以资得力等因,钦此。查历任提督赴台剿匪及查办闽粤关案,均系带印往还,以资钤束而便调遣。现在奴才仿照向章,赍带印信,于本年六月二十日,由泉州臭涂口,乘坐靖远轮船,随带亲勇一哨,计一百零八员名,放洋东渡。本衙门日行事件,委令提标中军参将周德富代拆代行。该参将朴诚谙练,人甚可靠。如系紧要公事,仍饬随时包封交奴才常雇停泊蚶江口船只递至行营,亲自核办。

  朱批:知道了。

  七月壬子(十二日)两江总督李宗羲奏

  窃臣承准军机大臣密寄,同治十三年五月三十日奉上谕:各省沿海口岸甚多,亟应一体设防等因,钦此。仰见皇上训示周详、先事豫筹之至意。臣等伏查江苏海口极多,防不胜防。若论苏、常门户,自以宝山、吴淞口两处,尤为紧要。然论向来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