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是小丈夫之所为。弟虽不学不才,亦尝奉教于君子,必不致无耻如此之甚,必不敢恧然复与吾兄论曾子、伊尹之所任,反复而不休矣。吾兄以任字相勖;将愿弟如此耶?如彼耶?祈更有以教之!初八日
  复邓季垂
  季垂仁兄大人阁下:
  接诵惠书,敬悉精心果力,专注于捕务,以期除暴而安良。能恶人,能爱人,方见仁者真实本领。胡文忠所谓「不用霹雳手段,不显菩萨心肠」者,阁下得之矣。佩服之至!承嘱代禀缉宪二事,蒙谕:阁下身亲其境,见闻真确,必俟尊处禀到而后裁夺,断不为先入之浮言所淆。盖信阁下者深也。盐务当极弊之后,整顿甚难;法令废弛久,稍相绳即以为操切。乃知古人猛以济宽,甚非易易。无怪人人欲博长厚之美名,而视弟辈为怪物也。近得范荔泉书,中丞已于本月朔日销假视事。汪君尚未见面。知关绮注,合并附闻。尊称先生二字,断不敢当;谨此璧谢,请后勿再施也。此复。
  日记(光绪十八年十二月初十日迄三十日)
  初十日,贺俞伟臣接安平县任。拜姚西牧、李笠人。
  十一日,靖海轮船来运盐。吴荣轩管驾来拜。接翁子文司马二书。旌德附生张乃封来诉蚶寮缉私委员姚逢魁诬其作窃,杖之二百,辱及斯文。臬道宪传见,告以抚宪将委以中路事宜,以疾力辞。李笠人、疏禹门过访。
  十二日,作书致鹿港总馆委员吴鼎卿。又作书致姚树棠问诬窃事;臬道宪所命也。作书寄虎臣兄。
  十三日,臬道宪传见,出示抚宪电示北商务中(波按:中下似脱一字。)务任择一差;均以疾辞。朱调元太守招饮,以疾辞谢。
  十四日,发台北各衙门公馆、贺年禀启。作书致邓季垂大令。
  十五日,奉委文昌宫、火神庙、延平王庙行香。作书致胡慎之。朱太守枉顾。昨晚右手中指及无名指忽受风,隐痛不能伸屈,于朱太守处乞得紫金锭,以醋调而涂之;至今晚二更后渐愈。施韵篁来谈。
  十六日,作书致恒春陈子垣大令。
  十七日,立春,臬道宪招吃春饼。
  十八日,得叔祖书二、嘉兄书一、虎臣兄书一,(内附邵班卿书一),秬儿、秠儿书各二,又得介如弟十一月十九日书。是夜作答叔祖、嘉兄、介如弟书各一,又书嘱章仙舫婿及秬、秠二儿,又书致汪上锦、曹在民。
  十九日,得章菊农书一;即作答。又书寄介弟、稼儿。是日封印。
  二十日,作书致邓季垂、李丽川二大令及胡次樵司马。又致何芝生司马。
  二十一日,臬道台令随赴安平炮台阅演炮兼勘桥工。得顾月卿书;即作答。又作书寄朗山侄兼嘱秬、秠二儿。送沈昂青回沪。
  二十三日,得范荔泉立春日书。
  二十四日,作书复范荔泉。谒臬道宪。
  二十五日,出贺李协镇英到任,兼访姚西牧。
  二十六日,接翁子文司马书。谒臬道宪。
  二十七日,拟复翁子文书,及改运章程四条。作书致李、邓二大令。
  二十八日,接邓季垂大令书。谒道宪。
  二十九日,作书致吴鼎卿,并复邓大令。夜接介弟十二月初三日信,知介弟室朱于初一日病故。又接叔祖十六日信,知稷侄于初六日抵芜湖,尚未到家;千里驰归省母疾,而不及一见,惨矣!又得秬、秠二儿及章婿三信,又得汪远堂书,又得汪缙卿书。
  黄泥岭祖墓,择于癸巳年十月初七日开厝移棺,十六日未申安土分金。
  三十日,诣道署及镇台署、府署辞岁。夜作书慰四弟。赏丁七名各四百文,从人二名各银一元,厨子一元,茶水夫四百文,道署茶号一元又二百文。
  致吴鼎卿
  鼎卿仁兄大人阁下:
  迳启者,此次靖海所运只七百石;经营数月之久,仅此一运。贵总馆所属及大甲各处今冬及明春纵源源叠运,谅不能照宪札原开数目一律运齐。惟请阁下统筹各馆之缓急,酌量接济。某馆当于某港交卸,其港轮船能泊与否,祈阁下面与吴荣轩管驾逐一商定先后次序,开二清单,一交吴管驾,一交敝局,届期以便电请备船候收。每次袋皮请饬收盐之馆,务于下次一律交轮船带回以便再装。敝局原购袋万条。运北路者只淡属回空三千,除去已破,仅二千余条可以复装。运宜属者无便回空,不知何时始能寄到贵处。需盐为数尚钜;若不挨次回空,必难周转。倘因无袋稽候,稍延迟,则彼此必均误矣。此亦利运之一端也。伏乞阁下并留意焉。此启。〔十二月十二日〕
  致郑季垂
  季垂仁兄大人阁下:
  初九日奉复一函;想已达左右。汪君前奉敝局檄勘估坩寮工程不实,曾被饬驳;今到郡久,未一枉顾,或因弟绳之过严耶?敝局盐水港、朴子脚二馆皆在贵治境;贩欠积至二千七百余元。前已备公牍恳求阁下饬派干役催追。谅达冰案。该二馆额课万余金;承办者为臬辕董荩臣巡捕,疲玩甲台南,欠课七千之多。前提调无如之何。弟禀请缉宪立法自近者始,撤委而严追。在弟为袭商君杂霸之术,于贵治亦乖老氏烹鲜之义,有道君子或不以为然。然国帑攸关,似亦不得不尔。且敝局所属各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