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访,告知本月十八日为韡之护道之尊翁贵州按察使司唐艺农廉访七旬晋一寿诞。胡蔗村来见。
  十五日,臬道宪派令诣文昌宫、火神庙、延平郡王庙行香。谒道宪。万道生军门枉顾。答拜申华甫孝廉、潘墅卿茂才及沈昂青巡检、李少帆兄。疏禹门司马过访。手自节抄「历代州域形势纪要」一本呈顾廉访。
  十六日,张月楼军门来辞行回后山。午后出拜张军门兼送行,又谒万道生军门;未遇。是夜,万军门过访。顾臬道传见。得台盐提调翁子文司马书。
  十七日,内田缉私千总赖子榕来见。出谒万军门。谒臬道宪。
  十八日,唐护道韡之尊人艺农廉访七十有一寿辰。顾臬道宪之夫人亦是日寿辰。
  十九日,作书寄银百两,拟托苏履生兄转寄上海,交伊弟镜生兄代收转寄川沙。闻万军门已查获倡首聚众索存饷勇丁王栋梁等三人正法。
  二十日,臬道宪派赴镇台署询公务二次。柯月坡都司来见。疏禹门司马过访。得范荔泉书。作书致胡慎之。得虎臣兄九月二十四日书。
  二十一日,作书答范荔泉。得何芝生书。台湾令范继庭送西螺柑二篓。夜,臬道台传见,告以邵中丞电拟以铭军委统;即请代辞。
  二十二日,作书谢范继庭送柑。又书答何芝生司马。陈幼舫自台北赴恒春,过访。
  复范荔泉
  荔泉仁兄同门大人阁下:
  弟之愚戆,前书已倾心沥胆以告吾兄。蒙谆谆示及中丞垂注甚殷,而顾公亦挽留情切,弟岂不知感?惟前书所言进退存亡之义,实于得失二者之中,察几度理而得之。得失之际,莫之为而为,莫之致而致;即极相爱亦莫能助。其几已见,其理已明。苟及见此,怨尤与希冀之心均可涣然而冰释。『智及之,仁不能守之』。若吾刘庸斋师迄今尚在,又必为讲此章以相勖矣。愚戆之性,既不能改,愚拙之分,又不能安,愚而益愚。前此龙门听讲三年,究有何用?自误岂浅鲜哉!弟现在不但无所怨尤,亦且无所希冀,惟图安我愚拙,以免复蹈于『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之失。顾公处已再三婉诉鄙衷;邵公处吾兄倘能为弟一言及此,感德受益,二者兼殷。万一能如鄙愿,终身受赐无穷矣。特此拜恳,敬请筹安。
  再启者:任字之义,但体验曾子三省章,而分量、本领、工夫三者均可见。即吾兄其人、其位、其时三者之义亦包括于其中。曾子日日以三者自省其身,无暇计及于运气之佳与不佳可知也。伊尹相汤,自任以天下之重,即曾子为人谋之忠;伊尹亦无暇计及于运气之佳与不佳可知也。贤者委之运气而不居功,善矣;委之运气而不居过,可乎?若贤者亦委之运气而不居过,尚得谓之贤乎?一委之运气,即与任字大相反矣。吾兄以为然否?祈教之!
  谨再启者:镇海中军副营十一月初八日譁索存饷,想早闻之矣。初十日事乃定。十九日始查出为首者王栋梁等四人,诛其三,而其一为傅德生,已逸去。而其所以致此之由有四;谨以详告吾兄,亦前书知字之意也。原章每勇每月扣存饷五日,满三年而后并发,为积归赀也。至〔光绪〕十六年,三年限满,曾发一次;其有一、二月未满三年者,仍存而不发也。』至十七年,则有满四年者矣,至十八年,则有满五年者矣,仍不发。营中疑上失信,一也。统领营官明知存饷已满三年及不止三年不发,营中已啧有烦言,亦置之不问,不随时查明禀请给发,何也?唐书言边将于戍卒『利其死而没其财』,古今如出一辙。十六年之发存饷,各营实有其人已死,而将领令人冒名领以入己者。勇丁敢怒而不敢言久矣。勇丁恋存饷不能逃,不能请假;间有自愿减成求给俾归者,亦间私许之。营中益疑将领故不为请发,二也。枫港之役,副营营官调台北,未即有接管之员。八月中旬,遇大风雨,帐棚尽被吹卷而去,露立两昼夜不能举火作炊,有冻馁至死者,苦不胜言,山中棺木少,价贵而难购,得例给之葬埋银不敷用,又无营官为料理,无可奈何,白埋土中。死者存饷多,生前候满三年之久而未领,死乃不得片板以葬,见者、闻者心皆寒而愤,三也。九月台北宏军之譁,存饷毕发,未闻查出为首之人正法;无所警惧,不逞之徒遂思效尤,四也。既有此四端,又值新营官起自等夷,由他哨来接管,本营各哨官原有嫉妒心,乐祸幸灾亦在所不免,罪不全在勇丁也。吾兄留心时事,以为然否?〔十一月二十一日〕
  复何芝生(二札)
  芝生仁兄大人阁下:
  接函及禀,藉悉火灾延及贵馆盐仓,吃惊、吃亏均各不小,深为叹息。仍请宽怀。仓皇急迫之时,能护卷册不失,临乱不乱,过人远矣。先盘一仓,以便卖济民食,理合权宜而行。惟盐遇水则化,遇火不燃;被毁之仓,但去其外之有沙土灰尘者一层,不使沙土杂于其内,色味不变,仍可出售,该不致折耗过甚。但须及早遮盖,毋被雨淋,尤为要务。伏望格外留意。现已禀明道台,即日札委云林县就近勘验,兼察看修造工程。想不日可到。邓春林参戎代解册单及以饷抵课银两,尚未见到;仍祈就近催之。需引四十张,照数封寄;祈检存也。此复。
  芝生仁兄大人阁下:
  伻来,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