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孔夫子巷。嘉泰改元,郡立坊名,不知考此,遂榜为孔圣坊。大抵南中言孔夫子巷者,皆此义,正如道家说黄帝,凡山水耸秀,皆云黄帝于此上升,曾不知黄帝未尝南游也。

  柩之有旐,《礼》曰:“死者不可别已,故以其旗识之。”古人施于柩侧,近俗多用竹悬出于屋外,阴阳家从而附会之,以为死之魂,悠扬于太空,认此以归。如浙东温、台以至江东诸郡,兼采释氏之论,从而易为幡,植巨木高入云表,苟多子则立幡相接,尤可怪。

  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四分度之一者,以一日分为四分,日之一分也),每月行二十九度半余,则十二月计行三百四十八度,又加十二半余,总六度,计成三百五十四度,所剩小月余度,六日并五及四分度之一,六日共十二日以起闰月一月,一周天又二十九度半,遂与日会。且月以二十九日过半,而日不可分,故两月各以二十九日半通,一月作小,一月作大也。太元八十一首,每首当四日半;七百二十九赞,每日当二赞,计七百二十九赞,只当三百六十四度之半,欠半度并四分度之一,计欠三分,将踦嬴二赞足其数,成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据每赞当一日二赞计,四分却剩了一分。老苏自为加分之法,将踦嬴二赞除去,却将踦嬴所加四分,分作一百八分,又开作四分,每分当二十七,除去一分外,所存三分,有八十一分,每首加一分,则与周天数合。

  古者于宗庙之祭,盖九献始作乐,九变以降,神尸在室中,王用圭瓒,酌郁鬯灌于地求神,而后以璋瓒酌郁鬯,以亚灌。王乃迎牲于庙门之外,而大夫赞币从牲,祝则迎尸出于堂户牖间之位,后先荐笾八豆八于前,而王丽牲于碑,射而杀之,以毛告纯,以血告杀,然后体为七体,腥之以献。王以玉爵酌醴,齐以献尸,后亦以玉爵酌醴,齐以献尸。用酌献尊,此之谓朝践,则朝事之笾是也。馈食,朝践之后,体解其犬豕牛羊,烹而熟之。将献之时,后又先荐笾八豆八以配王之荐。熟尸未入室之前,王与后再酌醴,齐以献,谓之馈食。既讫,后又献加笾八加豆八,而王又酌以酳尸,后亦从王酳尸,此之谓加笾之实,而羞笾自此进矣。既酳而后又献羞笾八羞豆八,而诸臣进以酳尸焉。故王与后各一灌而三献,与诸臣之酳是为九祭,太祝又索祭于酳,乐舞入以乐皇尸,兼作六代之乐,遂行加爵为旅酬之始。加爵者,太子,三公之长一人,九卿之长一人,各行一加爵,复有三献,若祭天,则七献。汉世五供,但一献,人主即坐于东厢,后世虽备三献,但责之有司,而王后不预。

  古人多自称下官,见于传记不一,盖汉晋诸侯之国,并于其主称臣,宋孝武孝建中,始有制,不得称臣,止宜云下官。《文选?江文通诣建平王书》是也。今人犹有言者。

  使臣之义,始于藩镇当国,初武官处以三班,号祗应官,有左、右班,供奉班是也。至太宗,以其资品少,又创三班借职,三班奉职;左右侍禁、左右班殿直、东西头供奉官,有司号为小使臣;内殿崇班、内殿承制为大使臣。宣、政改制,易为郎,使臣之名不改,二字害义为多,即与汉晋诸侯王得臣其境内一同,况此自是王官,而称于比肩事主之人,尤碍理。

  《西京杂记》:李广与兄弟共猎于冥山之北,见卧虎,射之即毙,断其髑髅,以为枕,示服猛也;铸铜象其形为溲器,示厌辱之也。故汉人目溷器为虎子,郑司农注《周礼》,有是言。唐讳虎,改为马,今人云厕马子者是也。

  汉天子笔管,以错宝为跗,毛皆以秋兔之毫,今多言宝跗,盖出《西京杂记》。

  ●卷五

  本朝凡前代僧寺道观,多因郊赦,改赐名额,或用圣节名,如承天、寿圣、天宁、乾宁之类是也。隋唐旧额,鲜有不改者;后来创建寺,多移古名,州郡亦逼于人情,往往曲从;然岂有敕赐于彼,而臣下可移于此?特不思耳。甚至富民功德寺,皆有名额,申令两府以上得造功德寺赐名,往往无力为之,反不若富民也。

  郦道元《水经注》云:吴兴郡、吴郡、会稽郡,谓之三吴。汉顺帝永建中,阳羡周嘉上书,以县远,赴会至难,求得分置,遂以浙江西为吴,以东为会稽。

  钱塘,《地理志》曰:会稽西部都尉治。又《钱塘记》曰:“防海大塘在县东一里,符郡议曹华信家议立此塘,以防海水。始开募有能致一斛土者即与钱一千,旬月之间,来者云集,塘未成,而不复取,于是载土石者皆弃而去,塘以之成,故改名钱塘。”张君房《辨钱塘》,引《十三州记》云:“杭州武林山高九十二丈,周回三十里,在钱塘县南十二里,灵隐寺正坐其山。寺之东西瀵二水,东龙源,横过寺前,即龙溪也,冷泉亭在其上。西曰钱源,其流洪大,下山二里八十步过横坑桥,入于钱湖,盖钱源之聚滀也。钱湖一名金牛湖,一名明圣湖,湖有金牛,遇圣明即见,故有二名焉,钱湖即本名也。今万松岭下西城第一门曰钱湖门,可验其实;行次北第二门曰涌金门,即金牛出见之所也;第三门曰钱塘门,乃县廨在焉。盖自前古以来,居人筑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