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冥、孟,声相似,即元冥也。

  王荆公之生也,有獾出于市,一道人首常戴花,时人目为戴花道人,来访其父曰:“此文字之祥,是儿当之,他日以文名天下。”因述其出处甚详,俟至执政,自当见之。荆公父书于册,自后休证不少差,荆公甚神之。洎拜两地,戒阍者,有戴花道人来,不问早暮即通。一日,道人果来,荆公见之,述父所记、渴见之意。道人曰:“自此益得君,谨无复仇。”荆公扣之,曰:“公前身,李王也,戒之。”遂辞去。出《戴花道人传》。

  高宗即位之初,隆祐送小冠,谓曰:“此祖宗闲燕之所服也。”盖在国朝,帽而不巾,燕居虽披袄,亦帽,否则小冠。

  宣政之间,人君始巾,在元祐间,独司马温公、伊川先生以孱弱恶风,始裁皂绸包首,当时只谓之温公帽、伊川帽,亦未有巾之名;至渡江方着紫衫,号为穿衫,尽巾,公卿皂隶下至闾阎贱夫皆一律矣。巾之制,有圆顶、方顶、砖顶、琴顶,秦伯阳又以砖顶服去顶内之重纱,谓之四边净,外又有面袋等,则近于怪矣。魏道弼参政欲复衫帽,竟不能行。

  宣和以前,士大夫辈行相等,皆称字,虽通上官,亦不过呼,若大夫以上,只云运判大夫之类。秦忠献与人简尺,多云丈,世俗效之,虽贻晚进书,亦云丈,知州以上则称朝议,以下皆学士。秦薨,臣寮论列,未几,昔日之朝议进而为大中,学士进而为朝议。近年尤甚,知州而上,皆有大中通奉之称矣。

  古尺牍之制,某顿首或再拜或启,唐人始更为状,末云:“谨奉状谢,不宣,谨状。”或云:“谨上状,不宣,谨状,月日某官姓名,状上某官。”《北梦琐言》云:“唐卢光启受知于租庸使张濬,濬出征并汾,卢为致书疏,凡一事,别为一幅,后不闻他人为之。唐末以来,礼书庆贺为启,一幅前不具衔,又一幅通时暄,一幅不审迩辰,颂祝加餐,此二幅每幅六行,共三幅。至宣政间,则启前具衔,为一封,又以上二幅六行者同为公启,别叠七幅为一封。秦忠献当国,有投以劄子者,其制,前去顿首再拜,而后加又谨具申呈月日,具官姓名,劄子多至十余幅,平交则去申字。庆元三年,严叠楮之禁,只用三幅云。”后又只许用一幅,殊为简便。

  国初公状之制,前具官别行,叙事后云:“牒件状如前,谨状。”至宣和以后,始用今制,前具官别行,稍低,叙事讫,复别作一行稍高,云:“右谨具申闻,谨状。”

  国朝印制,仍唐旧,诸王及中书门下印方二寸一分,枢密院宣徽三司、尚书省诸司印方二寸,惟尚书省印不涂金;节度使印方一寸九分,涂金,余印方一寸八分;观察使印亦涂金;又有朱记以给京城外处职司及军校等,其制:长一寸七分、广一寸六分。今之印记多不如制,军校印尚有存者,盖可考也。

  绍兴初,尝获北方探事人云:虏用兵多用锐阵,一阵退,复一阵来,每一阵,重如一阵;重兵既多,即作圆阵以旋敌人,若敌人复作圆阵外向,即下马步战;待其败走,上马追之。自用兵以来如此。

  绍兴中,军旅之兴,急于用度,度牒之出无节;上户和籴所得,减价至二三十千。时有“无路不逢僧”之语,觉果了诸人,皆青出蓝者,每人会下不啻一二千人,徜徉江浙间,士夫富室巨家为之倾动,小民亦信向,佛法之盛,无出斯时。东坡云:“殆非浮屠氏之福者”,是也;果之南迁,亦坐此。后禁度牒,二十余年间,僧徒消烁殆尽,福建诸寺多用保甲看管。今度牒卖八百贯,人竞买之。守之以坚,真良法也。

  古者,马以驾车。非朝臣正礼也。宣帝时,韦元成以列侯侍祠孝惠庙,晨入庙,天雨,淖,不驾驷马车而骑至庙下,有司劾奏,等辈数人皆坐削爵。唐睿宗时,太子将释奠,有司草仪注,从臣皆乘马着衣冠。左庶子刘子元曰:“古大夫乘车,为马騑服;魏晋朝士驾牛车;李广北征,解鞍憩息;马援南代,据鞍顾盼;则鞍马行于军旅,戎服所便。江左尚书郎乘马,御史治之;颜延年罢官,骑马出入;世称放诞。”自唐以迄本朝,却以乘马朝服为礼,如入朝及谒庙,先乘车至门外,换马入宫门。若从驾,则宰执侍从官皆骑从,南郊祀上帝,则宰相骑导。以此言之,古以乘车为礼,骑为不恭,今人以骑为礼,乘车为不恭,古今异宜如此。

  汉以丞相御史为两府,《杜延年传》,“与两府及两廷尉分章”,《赵充国传》,“两府白,遣义渠安国行视诸羌”是也。按本朝自改官制,以少师、少傅、少保革太尉司徒、司空;宣政间,改武官,又以太尉为武阶之长,为真两府,盖比参政、枢密也。自五代以来,尚书省为东府,枢密院为西府,自是参、枢亦云两府也,而太尉即呼为两府太尉云。

  陆羽《茶经》云:“江左日近,方有蜡面之号,李氏别取乳作片,或号京挺的乳及骨子。”又云:“浙西湖州为上,常州次之,湖州出长城(今长兴)顾渚山中,常州出义兴(今宜兴)君山悬脚岭北岸下。”唐《重修茶舍记》:“贡茶御史大夫李栖筠典郡日,陆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