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见绝,终又见逆,养姑于堂,子为首嫡,列名黄籍,则诜之妻也。为诜也妻,则为晖也母,晖之制服无所疑矣。诜虽不应娶,要以严为妻,妻则继室,本非嫡也。若能下之,则赵姬之义;若云不能,官当有制。先嫡后继,有自来矣。」
  仓曹参军王群议:「李投身于贼,则名义绝矣。辱身污行,丧礼违义,虽有救母之功,宜以路人之恩相报。不可以奉承宗庙,严子不宜以母服服之,李子宜以出母居之。」
  仓曹参军虞眕之忍反议:「庶人两妻,不合典制,财之法则,应以先妇为主,服无所疑。汉时黄司农为蜀郡太守,得所失妇,便为正室,使后妇下之,载在风俗通。今虽贵贱不同,犹可依准。」
  行参军诸葛玚议:「诜既不能庇其伉俪,又未审李之吉凶,无感离之惨,便欢会纳妻,悖礼伤教,皆此之由。又诜协严迎李,籍注二妻,李亡之日,乃复疑服。若小人无知,不应有疑;及其有疑,明知妻不可二。生乱其名,没疑其服,丧乱以来,多有此比,宜齐之以法。」
  户曹掾谈刿等白:「奉教博议,互有不同,按礼无二嫡之文,李为正嫡应服,居然有定。」
    为高曾祖母及祖母持重服议晋 宋 后魏
  晋刘智释疑答问云:「高曾祖母与祖母俱存,其卑者先亡,则当厌屈不?昔鲁穆姜在而成公夫人薨,春秋书曰『葬我小君齐姜』。旧说云,妻随夫而成尊,姑不厌妇,妇人不主祭,已承先君之正体,无疑于服重也。」
  宋庾蔚之谓:「妇从夫,嫡曾高祖母,正体所传,并有重,何疑其亡先后。」
  后魏永平四年,尚书都令史陈终德祖母之丧,欲服齐缞三年,以无代爵之重,不可上陵诸父,若下同众孙,恐违后祖之义,请求详正。
  国子博士孙景邕等议:「嫡孙后祖,持重三年,终德宜先诸父。」
  太常刘芳议:「按丧服,乃士之正礼,含有天子诸侯卿大夫之事,其中时复下同庶人者,皆别标明。至嫡孙传重,自士以上,古者卿士,咸多继位。又士以上,乃有宗庙。先儒多云『嫡孙之传重,下通庶人』。以为差谬。何以明之?传重专主宗庙,非谓庶人祭于寝也。兼累代承嫡,方得为嫡子嫡孙耳。不尔者,不得继祖也。按郑玄云:『为三代长子服斩也』。魏晋以来,不复行此礼。按丧服经无嫡孙为祖持重三年正文,唯有为长子三年,嫡孙周,故传及注因说嫡孙传重之义。今世既不复为嫡子服斩,卑位之嫡孙不陵诸叔而持重,则可知也。且准终德资阶,方之于古,未登士秩,庶人在官,复无斯礼。考之旧典,验之于今,则兹范罕行。且诸叔见存,丧主有寄,宜依诸孙服周为允。」
  景邕等又议云:「丧服虽以士为主,而必下包庶人。何以论之?自大夫以上,每条标列,逮于庶人,合而不述,此同士制,不复疑也。唯有庶人之为国君,此则明义服之轻重,不涉于孙祖。且受国于曾祖,废疾之祖父亦无重可传,而犹三年,不必由重也。丧服经虽无嫡孙为祖三年正文,而有祖为嫡孙周,岂祖以嫡服己,己与庶孙同为祖周,于义可乎?服祖三年,此则近代未尝变也。准古士官,不过二百石也,终德即古之士也。且官族者谓有其功,食旧德者谓德继于位,兴灭继绝谓诸侯卿大夫无罪诛绝者耳。金貂七珥,杨氏四公,虽以位相承,岂得言代禄乎?按晋太康中,令史殷遂以父朔不及所继,求还为祖母三年。时政以礼无代父追服之文,亦无不许三年之制,此则晋之成规也。」
  尚书邢銮奏依芳。
  诏曰:「嫡孙为祖母,礼令有据,士人通行,何劳芳致疑请也。可如国子博士孙景邕所议。」
    齐缞杖周
  周制,父在为母周,屈也。至尊在,不敢伸其私尊也。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马融曰:「屈者,子自屈于父,故周而除母服也。父至尊,子不敢伸母服三年。」
  大唐前上元元年,武太后上表曰:「父在为母服止一周,虽心丧三年,服由尊降。窃谓子之于母,慈爱特深,所以禽兽之情,犹能知母,三年在怀,理宜崇报。今请父在为母终三年之服。」诏依行焉。
  开元五年,右补阙卢履冰上言:「准礼,父在为母一周除灵,三年心丧。太后请同父没之服,三年然始除灵。虽则权行,有紊彝俗。今请仍旧章,庶协通礼。」于是下制令百官详议。
  刑部郎中田再恩建议云:「降杀之丧,贵贱无隔,以报免怀之德,思酬罔极之恩。稽之上古,丧期无数,暨乎中叶,方有岁年。自周公制礼之后,孔父刊经以来,方殊厌降之仪,以标服纪之节。重轻从俗,斟酌随时。子思不听其子服出母,子游谓同母异父昆弟之服大功,子夏谓合从齐缞之制。此等并四科之数,十哲之人,高步孔门,亲承圣训,及遇丧事,犹此致疑,即明自古以来,升降不一。今去圣渐远,残缺弥多,会礼之家,名为聚讼,宁有定哉!而父在为母三年,传之已踰二纪,出自高宗大帝之代,不从则天皇后之朝。大帝御极之辰,中宫献书之日,往时参议,将可施行,编之于格,服之已久。前主所是,疏而为律;后主所是,着而为令。何必乖先帝之旨,阻人子之情,与伯叔母、姑姊妹同焉?若以庶事朝仪,一依周制,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