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因革礼》卷八改。,酌宜变礼之意。外廷罔知渊旨非为定规外廷:原无,据《太常因革礼》卷八补。,每南郊撰仪,必引着祥符一 ,事乖先志乖:原作「承」,据《太常因革礼》卷八改。,体越旧章。虽后来有司相承,仍于东方宜设配座,不从西北侧向之文,缘仪矩两存,未尝折衷于上,在有司蒇事之际,择一而从,此又非慎重大事之所宜也。请诏有司撰郊仪,设太祖皇帝配座,只具东方西向之仪。如此,则增封建号,自存希阔之文;就阳配天,不爽古先之法。」诏从之。旧礼,配享神座在昊天上帝之东,西向北上。东封之岁,诏以祖宗配座皆西北斜向置之,用表祖宗恭事天地之意。至天禧元年南郊,遂因封禅故事侧置配座,至是始改焉。
嘉佑七年正月二十七日,谏官杨畋上言:「《洪范五行传》曰:『简宗庙,则水不润下。』又曰:『听之不聪,厥罚常水常:原作「赏」,据《长编》卷一九六改。。』去年夏秋之交,久雨伤稼,澶州河决,东南数路大水为灾。

陛下临御以来,容受直谏,非听之不聪也;以孝事亲,非简于宗庙也。然而灾异数见,臣愚殆以为万机之听,必有失于审者;七庙之享,必有失于顺者。惟陛下精思而矫正之精:原作「积」,据《长编》卷一九六改。。」于是诏太常礼院检详郊庙未顺之事,礼官乃言:「按《孝经》曰:『郊祀后稷以配天。』《春秋传》曰:『自外至者,无主不止。』然则天地之祭,必有所配者,皆侑神作主之意也。祖一而已,始受命也;宗无豫数,待有德也。由宗而下,功德显著,自可崇庙社之制,百世不迁,垂之无穷。至于对越天地,则神无二主,所以奉上帝之尊,示不敢渎。唐垂拱中,始用三祖同配。至开元十一年,明皇亲享,遂罢之。皇佑五年诏书:『今南郊且奉三圣并侑,后复迭配如旧礼。』未几复降诏,三圣并侑,以为定制。虽出孝思,然其事颇违经礼。当时失于讲求。」乃复下两制议,而翰林学士王珪等议曰:「推尊以享帝,义之至也。尊尊不可以渎,故郊无二主。今三后并侑,欲以致孝也,而适所以渎乎享帝。推存事亡,则非所以宁神也。请如礼官所议,自今南郊以太祖定配。」诏恭依。既而太常礼院奏议迁僖祖神主藏于西夹室,乃下诏议定庙祧之序。
高(帝)[宗]皇帝绍兴元年四月十一日,刑部尚书、兼权礼部尚书胡直孺等言:「谨按百王之礼,沿革不同,然而祀天地于丘郊,天神地祇无不从祀此句原作正文书写,而《文献通考》卷七四所载无此句。今改作小注,以使正文文气通畅。。祀上帝于明堂,夆享祖宗于太庙,此三者万世不易之礼。惟仁宗皇帝在位之

二十八年,改元皇佑。是时元昊纳款,王则伏诛,四方无虞,万物盛多,神祇祖考无不安乐。明年九月辛亥,大享于明堂,时则合祭天地,并配祖宗, 礼百神 :原作「偏」,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故仁祖有礼缘人情之语,而文彦博以仁祖为能达礼之情,适礼之变。由是观之,皇佑宗祀本非为万世不易之礼也非;原无,据《文献通考》卷七四补。。国朝配祀而无定制,自英宗皇帝始专配以近考,司马光、吕诲争之,以为绌祖进父,然卒不能夺王珪、孙抃之谄辞。其后神宗皇帝谓:『周公宗祀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则明堂非以考配明矣。』王安石亦对,以误引《孝经》严父之文文:原作「悦」,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惜乎不能将顺上意以辨正其礼。今或者曰:『后稷为周之祖,文王、武王是为二祧;高祖为汉之祖,孝文、考武特宗两庙,皆子孙世世奉承不绝。太祖功宜为帝者祖,太宗、真宗德宜为帝者宗。』皇佑以二祖、二宗并配,议出于此。窃惟太祖皇帝削平僣伪,混一区宇;真宗皇帝丕承基绪,保绥黎元。二圣基命定命,有德有功,而谓当同为二祧,并崇两庙,考之周、汉,惧不相侔。直孺等闻,前汉以高祖配天,后汉以光武配明堂,盖古之帝王自非建邦启土、肇造区夏者,皆无配天之祭。古虽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明、章,其德业非不美也美:原作「羡」,据本卷第九五页复文改。,然而子孙不敢推以配天者,避祖宗也。圣宋崛起,非有始封之祖,则创业之君,太祖是矣。太祖则周之后稷配祭于郊者也,太宗则周之文王配祭于明堂者也。此二祭者,万世不迁之法。

皇佑宗祀,合祭天地,固宜以太祖、太宗配,当时盖拘于严父,故配帝并及于真宗。今主上绍膺天统,自真宗至于神宗均为祖宗,独跻则患在于无名,并配则几同于夆飨。又从祀百神在于明堂本非典礼,或升或黜,慢渎为多。今参酌皇佑诏书,将来请合祭昊天上帝、皇地祇于明堂,奉太祖、太宗以配天。惟礼专而事简,庶几可以致力于神明。然后申饬攸司,各扬乃职,牺牲必成,粢盛必洁,衣服必备,以称致力于神之意,则一朝大典,岂特于艰难之时情文粗称,虽万代行之可也。」从之。
二年闰四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居正等言:「九月二日,季秋祀昊天上帝前二日,奏告神宗皇帝配侑。居正等窃惟去岁明堂大礼,是时礼官仰稽神宗圣训训:原作「顺」,据本书礼二四之八五改。,及取司马光、吕诲、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