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六日,枢密院言:「河北第七将状:按旧法,将兵犯令,许将官一面决遣。昨自知州县同管以来,凡将兵有犯及应干军事动多牵制。欲依旧条外,诸军转补、排连、差使、窠坐、旬呈、给假并隶将司,州县不得干预。非驻札处,除转补、排连候将副巡历施行外,余委训练官。」从之。
九月八日,诏经略司:「应军马出入临时差人部押阵队者,不及五十人不得过一人,五十人已上不得过两人,每一百人不得过三人。」先是,枢密院言:「日近诸路保明赏功,汉蕃使臣部兵止五七十人至百人,有三四员共部一队者。虽依格计队内所获分数各行推恩,比之独员部人酬奖太优。」故有是诏。
四年九月二十九日,枢密院〔言〕:「禁军长行犯杖若徒配,已升军分而无过犯者,并听排连。」从之。
元符三年五月二十六日,知成都府路昌衡奏:「乞精选谙晓军政之官以为将副,使之分总教习,各以逐色比较短长。除本习外,兼教他艺及擐带衣甲。应将兵除谙会修泥城壁、吊挂楼橹板木及补缝衣甲之人,许令存留,仍不妨本等事艺外,有手艺及机织诸色工匠,如年及四十者,并降填厢军。官司如敢隐蔽,虚占名籍、请受,本将及本州岛官吏以违制分等科罪。」并臣僚上言:「禁军内有会诸作手艺之类,诸处不得久占,妨废教阅,至武艺隳

堕。其别作名目占破手艺人,未有立定条约,及禁军习学手艺,虽有断罪之文,即未有移降指挥,致军人尚敢习学。」诏诸应禁军处,当职官别作名目差占有手艺人,致妨教阅者,以违制论。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兵部状:「鄜延路都总管司奏,乞今后有诸色人等辄敢将官军器、衲袄、披毡之类质卖钱物,乞严立决配断遣条约。」大理寺修立到下条:「诸军以军号、随身衣服非。军器、法物军须、衲袄、披毡之类同。质买钱物者,徒二年。知情质买,若以官给鞍辔质买借人及质买之者,各杖一百,军号、器物等并追还,质买钱物没官。」从之。
崇宁元年九月十七日,尚书省〔言〕:「臣僚上言:窃以朝廷置兵,本备战守,约束稍缓,游艺寖多,率以工匠之名影占身役。主兵之官差在本厅,则利于役使;习学之人得预占破,则利于偷安。又其甚者,巡检土兵占充乐人,有妨巡逻。今欲乞应战兵除食手泥瓦匠之外,不得招刺诸色匠人。及见今已有工作之人,官员并不得差充白直,及诸般名目占破。仍乞将手艺工匠并行降填厢军,今后不得依前习学,责在本辖兵官常切觉察,依此逐旋降填。如敢隐蔽占破及复招刺者,并科违制之罪。其巡检土兵依此。」诏尚书刑部遍牒施行。
五年八月十六日,诏:「近来官司多有奏请,乞许军兵投换,遂至军制隳紊,纪律不严。慵堕军兵巧避征役,公然逃窜,投换往来,借请衣粮,迭支

例物,惠奸坏法,莫甚于斯。已许投换去处,并限一月结绝。今后官司辄申请军兵投换,以违制论。其厢、禁军逃亡,并系元丰法。」
大观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枢密院言:「访闻诸路招军,殊不以人物年甲幼小、未及等尺为限,但以敷数塞责而已。往往侏儒、怯弱、童稚之人刺填军分,计一营之数,十有二三。不唯徒有其数,蠹耗军储,窃恐缓急不堪实用。」诏诸路帅臣严切指挥辖下州军当职官司,今后每遇招军,常切子细审验,不得更似日前卤莽。仍逐时检举招军条法行下,如敢不依,其当职官必定重行黜责,干系人亦等第降配。
《军防令》,诸军差赴川 政和三年三月三日,枢密院奏:「殿前、马、步军司准批送下梓夔路兵马钤辖掌民纪等状:『伏(陕)[峡]路屯驻者,如曾犯徒并逃亡捕获,不系全军差发者,所不应差人权移送本州岛或邻近以次一等军分指挥。即不审诸军元差赴川峡路时不曾犯徒并逃亡捕获,全军到川峡路后有犯徒并逃亡捕获之人,合与不合依旧在川峡路屯驻。』殿前、马、步军司相度,契勘自来诸军遇差赴川峡路屯驻,未曾有本处被犯之人。欲今后诸军差在川峡路,如有违犯之人,令逐处断讫不至配降,即发遣赴所属,依条施行。」从之。
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近来兵将官或有不能御下,以致兵众弛慢;或有督责太甚,以致兵众有言。欲损害兵将官,则因教阅而不

唱喏;欲损害州县官,则因请物而相喧竞。并不曾重行处断。欲乞今后如有上件事,并乞严行推治。如是事由兵将、州县官,即重责官吏;如系兵士骄恣,即乞于阶级法外重断遣。」奉御笔:依奏立法行下。
宣和元年六月十八日,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司奏:「勘会诸边遇事调发军马,其军人随身衣甲、器械悉从官给,事毕还纳。比来堕卒关请器甲、衲袄之类,避免征役,多是逃走,或托疾拖后,并将元请衣甲、器械、衲袄擅行货易,或典质钱物。自知逃亡罪重,又已破货器甲之类,理不可还,遂绝自新之意,兵额由此顿阙。臣询究得,盖缘典质收买器甲、衲袄之人,罪赏未严,亦未有邻保备偿及许觉察、自首、给赏、免罪之法,是以奸弊日增,有害边方大计。伏望朝廷详酌立法,庶有以惩革。」奉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