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
分贤愚各适其怀将自效忠兵自乐战与夫迫于驱
制不得已而从之者志气何啻百倍哉
 臣按贽所谓敦以付授之义固以亲信之恩假以
 便宜之权待以殊常之赏其余细故悉勿开言此
 可以为人主委任将臣之法至谓所赐诏书务从
 简要慎其言以取重深其托以示诚此可以为人
 主赐诏将臣之法凡代王言者不可不知也末言
 君上之权特异臣下惟不自用乃能用人其要在
 于顺物情其机在于通时变此数语者非但用以
 制军驭将凡处天下事皆所当然
贽又言曰自昔能建奇功或拯危厄未必皆是e矩
之士温良之徒驱驾扰驯惟在所驭朝称凶悖夕谓
忠纯始为寇雠终作卿相知陈平无行而不弃忿韩
信自王而遂封蒯通以析理获全雍齿以积恨先赏
此汉祖所以恢帝业也置射钩之贼而任其才释斩
之怨以免于难此桓文所以弘霸功也然则当事
之要虽罪恶不得不容适时之宜虽仇雠不得不用
陛下必欲精求素行追抉宿疵则是改过不足以补
愆自新不足以赎罪凡今将吏岂得尽无疵瑕人皆
省思孰免疑畏又况阻命之辈胁从之流自知负恩
安敢归化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君陈曰
无忿疾于顽
 臣按自古圣贤有改过之说而用人者亦曰使功
 不如使过况乎用兵戎之士而又当有事之秋尤
 不当责以全而求其疵也
宋苏洵曰议者常曰将与相均将特一大有司耳非
相侔也国有征伐而后将权重有征伐无征伐相皆
不可一日轻相贤邪则群有司皆贤而将亦贤矣将
贤邪相虽不贤将不可易也故曰将特一大有司耳
非相侔也
 臣按将相二者皆国家之大臣天下安危治乱所
 系者也洵谓有征伐而后将权重此攻战之将也
 战必胜攻必取如此之将必待临事而后见其能
 此诚不得与相侔若夫折冲精神之将侍夫环卫
 而奸盗自清处夫朝廷而边鄙自靖虽无攻战之
 事自有廓清之功将而如此其功岂下于相哉
苏轼曰今之论者以为武举方略之类适足以开侥
幸之门而天下之实才终不可以求得此二者皆过
也夫既已用天下之虚名而不较之以实至其弊也
又举而废其名使天下之士不复以兵术进亦已过
矣天下之实才不可以求之于言语又不可以较之
于武力独见之于战耳战不可得而试也是故见之
于治兵子玉治兵于J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
J贾观之以为刚而无礼知其必败孙武始见试以
妇人而犹足以取信于阖闾使知其可用故凡欲观
将帅之才否莫如治兵之不可欺也今夫新募之兵
骄而难令勇悍而不知战此真足以观天下之才也
武举方略之类以求之新兵以试之观其颜色和易
则足以见其气约束坚明则足以见其威坐作进退
各得其所则足以见其能凡此者皆不可强也故曰
先之以无益之虚名而较之以可见之实庶乎可得
而用也
 臣按轼谓欲观将帅之才否莫如治兵之不可欺
 真有见之言也夫试之以空言角之以一技诚未
 见其必然也惟试之以一官使之临众而&#事则
 才否见矣才则用之否则否
苏辙曰天下之事有此利也则必有此害天下之无
全利是圣人之所不能如之何也而圣人之所能要
在不究其利利未究而变其方使其害未至而事已
迁故能享天下之利而不受其害昔唐季五代之法
岂不大利于世惟其利已尽而不知变是以其害随
之而生故我宋太祖太宗以为不可以长久而改易
其政以便一时之安为将者去其兵权为兵者使不
知将凡此皆所以杜天下之私恩而破其私计其意
以为足以变五代豪将之风而非以为后世之可长
用也故臣以为当今之势不变其法无以求成功今
夫欲人之成功必先捐兵以与人欲先捐兵以与人
则先事于择将择将而得之苟诚知其忠虽捐天下
以与之而无忧而况数万之兵哉
 臣按天下事无全利亦无全害择其利多而无害
 者为之斯可矣然所谓利者非便于己私之谓也
 使天下之人皆受其利宜而无祸害是也是以君
 子贵乎讲学以明理公心以处事
辙又曰太祖用李汉超马仁r韩令坤贺惟忠何继
筠等五人使备契丹用郭进武守琪李谦溥李继勋
等四人使备河东用赵赞姚内斌董遵诲王彦升冯
继业等五人使备西羌皆厚之以关市之征饶之以
金帛之赐其家属之在京师者仰给于县官贸易之
在道路者不问其商税故此十四人者皆富厚有余
其视弃财如弃粪土Q人之急如恐不及是以死力
之士贪其金钱捐躯命冒患难深入敌国刺其阴计
而效之至于饮食动静无不毕见每有入寇辄先知
之故其所备者寡而兵力不分敌之至者举皆无得
而有丧是以当此之时备边之兵多者不过万人少
者五六千人以天下之大而三十万兵足为之用今
则不然一钱以上皆籍于三司有敢擅用谓之自盗
而所谓公使钱多者不过数千缗百须在焉而监司